tm边什么反应且不论, 叶良说完这句话，就又晃荡着回去，把芬奇背下楼, 塞进副驾驶。
他看上去有些疲倦，失血过多又高烧, 让他开车时眼前都出现了重影，差点撞到垃圾桶上。磕磕绊绊开了十来钟，他终于收到了未知来电。
来了，叶良挑眉。
他按下免提，对面是略带妖娆的女声，莫里亚蒂模子刻出来的百转千回, 简单来说，是蛇精病惯腔调，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学校培训过的。
“找安全的地方，我们详谈。”叶良简明扼要。
自称“根”的女人笑了声, 甜腻地报了地址, 位置在某桥洞下面。
叶良掉转车头往里开去, 直接把车开进桥洞, 直到建筑物的阴影彻底遮盖了车辆停下熄火。旁边的芬奇迷迷糊糊，睡得极不安稳, 叶良把毯子往上掖了掖，安抚性地轻拍他的背脊。
下刻，把枪就从窗外伸进来，顶在他的太阳穴上。
叶良弯了弯嘴角，明知故问道：“根？”
“离他远点，接着打开车，慢慢出来。”黑发女人笑得妩媚动人, 眼底却暗含冷疯狂，她毫不客气地威胁，“我得提醒你声，有时候，我不太能控制自情绪，万失手了，你可就死的太冤了。”
叶良按照她的话照做，摆了摆手：“关于死亡这事，我可能比谁都更有经验。”
根抿唇而笑，半点不信，手上的枪极稳。
“你只有十钟来解释。”女人温柔地说道，语气婉转美妙，但杀却溢散开来。
叶良也不迟疑，当下把撒玛利亚人、德玛公司、还有格瑞莫里亚蒂的交易说出来。根听得脸色都变了，并且很快相信了叶良的话，这事情根本随便编不出来。何况她也没有轻信，对方说话的时候，tm就在验证这件事。
“为什么你要告诉我，你打算背叛自的组织？”
“我需要有人我合作，让我摆脱莫里亚蒂疯子。”
“tm的监控范围有限，旦你回了英国，我们就帮不上什么忙。”
“也没什么关系，只要让莫里亚蒂不高兴的事情，我都乐去做。”叶良看了看面前的枪，根动人笑，把武器收起来，顺了顺头发，笑道：“为了表达你的诚，不如芬奇及我起，做件大事？”
她抛出媚眼，笑得像精神病：“我们去袭击德玛公司，把撒玛利亚人的核偷出来，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啊？叶良笑得比她更高兴：“好啊，正有此。而且我正好有他们核区的地址。”莫里亚蒂之前发给他的。
当芬奇在副驾驶上清醒时，发现开车的人变成了根，而之前伪装受害者、绑架自的男人就坐在面，靠着车窗打瞌睡，而他们正驶向条根本不认识的道路。
芬奇：？？？
他到底睡了多久，这是怎么回事？
“哦，芬奇，你醒了。”根露出真诚的笑容，但芬奇根本不想理这人。
虽然他们同为tm阵营，但毫无疑问，痴迷保护tm且手段极端的根就是疯子。他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有趣的地方。”根抿唇而笑。
芬奇：我有不祥的预感，及，约翰到底去了哪里？
有tm带路的情况下，要进入德玛的核区域并不难，他们路上避过了不少警卫。而叶良则见缝插针芬奇解释来龙去脉。
芬奇：……不是，你们的行动力会不是太强了点？我们难道不先制定计划，里瑟先生先会合？
“东方有句话，兵贵神速。”叶良看到根的眼神，突然捂住芬奇的嘴，两守卫从他们旁边走过，并没有发现躲在杂物的人，“你小点，别被发现。
芬奇：所，为什么要带我做这事。
很快，芬奇就知道自为什么要来了，撒玛利亚人正在验测试阶段，换叶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把对方拆下来。术业有专攻，这事由根芬奇做再好不过。
叶良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着根芬奇忙碌。
“成功了。”根将某东塞入自的口袋里。
叶良惊讶道：“u盘就够放整人工智能了？”
“这只是撒玛利亚人最重要的部，而且这也不是普通的u盘。”不过隔行如隔山，根也不打算叶良解释，她让芬奇先走，对方刚走出的瞬间，这女人就笑着拿枪对准叶良的头，而与此同时，叶良也不知从何处掏出把枪对着她。
很好，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没必要互相玩聊斋了。
“哇哦，surprise，看来我们都为对方准备了惊喜。”根夸张地说道，却半点惊讶都没有。
叶良耸肩：“人生无常啊，女士，毕竟从开始，你就没信过我，而我老板也打算杀了你们。你看，我们老板是讲信的人，虽然他并不喜欢格瑞这老狐狸，但既然他答应了，就必须遵守诺言。”
时间往回倒退，回到塞饼干会儿——
“格瑞要我们帮忙找到并杀了他们，这样他们就更多时间帮助撒玛利亚人上线，而不被tm发现。”莫里亚蒂轻拍了拍叶良的脸，笑得充满恶，“可我为什么要帮他？”
“如人工智能真的他说的样有，这世界又有什么乐趣。”他微微鼓起腮帮子，又将两块饼干塞入叶良口中，任由对方痛苦地窒息，语气阴冷甜腻道，“就算是要启人工智能，我也必须是撒玛利亚人的主人，而不是格瑞。”
“不过，我是讲信的人，莫兰威廉，你们去把tm的执行者杀了，把制造者带回来。”莫里亚蒂又高兴起来，拍了拍手上的饼干屑，命令道，“顺带把撒玛利亚人的核毁掉，这世界不需要机械上帝。”
叶良回忆着莫里亚蒂的命令，扬眉问道：“这里有监控器吗？足够安全吗？”
根“嗯哼”声，手上武器半点没挪开。
而叶良却放下了武器，挑眉笑道：“上，都是我老板的命令。但我也没有欺骗你，凡是让他不高兴的事情，我都高兴去做。带着芬奇走吧，小德玛格瑞的人，也小莫里亚蒂莫兰。”
根的表情略有复杂，大概不确信叶良真的会放他们走，问道：“你拿什么去交差？”
“任务失败也是常有的事情。”叶良摊开双手，“大不了就是被杀掉，只要能给我老板添堵就行。何况……记得去帮助里瑟先生，我们组织的人应该在追杀他，他还会叫支援。”
“你们真是‘不错’的上下级关系同僚关系。”根讽刺地说道，却没有再犹豫，他们在这里拖延得越久，就越容易被德玛的人发现。
芬奇躲在外，脸色复杂地看着两人，直到根拉住他离开，这位tm的制造者都频频回头去看叶良，刻，他觉得人的身影特别地孤独，就像曾经的自。
沉默站立了片刻，叶良也没迟疑太久，遥遥跟着对方身，顺利地绕了出来，看着根开车带着芬奇扬长而去。他兜里的手机响起，叶良带着好情接通，便听到莫兰略带疲惫虚脱的声音——
“你边怎么样？”莫兰听上去像受了重伤。
“先说说你里有什么好消息吗，莫兰上校？”
“……”明知故问的混蛋！
叶良叹了口气：“好吧，你在哪里，我来接你。顺带提，我这边任务也失败了，目标带着撒玛利亚人核离开，你杀死里瑟也没成功，对吧。”
“……”莫兰沉默不语，事上，何止是没有成功，甚至差点把自搭进去，这里瑟的身手确可怕，而且带着不顾切的殉道感，tm竟然还主动协助对方，他不是对手，连带去围堵的手下都死光了。
“飞机票我没退，正好改签。反正任务也失败了，格瑞老头不杀了我们就不错了，肯定不会继续与我们合作。我们回英国交差吧。”叶良淡定道。
莫兰终于忍不住了，很想越过电话线，扯着同伴的衣服愤怒咆哮：交差屁！我们两把事情搞砸成这样，你倒是向想想，我们回去怎么老板交待！
莫里亚蒂大概会被气死，大概不至于吧？叶良拿着手机，仰天想了想，接着毫不顾忌地笑起来，话说回来，要是真被气死就太好了。
至于会不会被杀掉，可能性不大。毕竟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把两腹都杀了……吧？
事证明，叶良的判断没错，杀是不会杀的。
哪怕莫里亚蒂再疯，也记得不能滥杀腹下属。这次任务虽然失败，但好歹还是成功摆了格瑞道，撒玛利亚人被tm执行者夺走，接下来美国佬里可有好戏看了，也方便他的组织浑水摸鱼。只不过，看着叶良莫兰凄凄惨惨的模样，他轻呵出声。
听到这声笑，莫兰不吭声，副随便怎么惩罚的模样，而威廉·卡托则眼巴巴地看着他。
莫里亚蒂都被这两人的反应气乐了，松开手，任由手上的葡萄酒杯砸落在地上。
“啪嗒。”葡萄酒像血迹样染红了地毯。
房间里的沉默让人窒息，莫里亚蒂勾起嘴角，说道：“把上衣都脱了。”
莫兰立刻照做，叶良也没敢迟疑。脱掉上衣，两人便露出了绷带伤痕——叶良主要是枪伤未愈，又加上刀伤，而莫兰更加凄惨，肩头被打穿不说，腹部更是发紫的淤青，看来里瑟是真的努力拼杀过了，可惜……没打过罢了。
莫里亚蒂起身走过去，极为粗暴地扯开绷带，然指甲抠入血肉中，伤口瞬间迸裂，鲜的血迹流了下来，痛得莫兰的额头都流下汗水，老板甜腻阴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任务失败……你说你们任务失败，我又能怎么样呢？”
他将绷带扔在地上，声音猛地爆发般拔高：“我应该把你们的皮剥下来，给我做鞋子！”
叶良将视线集中在地毯上的酒渍，在威廉的记忆中，这两年，莫里亚蒂的脾气越来越容易失控。当他歇斯底里发脾气的时候，会宛如毒蛇般的眼神在血肉上游走，杀气溢散，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威廉总觉得有天他老板会真的疯掉。
沉默，片死寂般的沉默，鲜血从莫兰的胸膛流下，混入地毯上的红酒。
然而，莫里亚蒂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顶多也就是这样了，就像他自所说，他又能怎么办呢？他只要不想真的杀掉这两手下，就只能忍着，连惩罚都得事算账。
伤成这样再重罚，直接杀了他们也没什么区别。
发完火的莫里亚蒂揉了揉额头，阴冷地说道：“穿上衣服滚出去，我暂时不想看到你们两。”
他们两走出去的时候，莫兰突然问道：“芬奇是怎么跑掉的？”
“根手上有枪，我不是对手。”叶良随口答道。
“tm为什么知道芬奇被劫持了？你没有启动德玛给的屏.蔽.器吗？”
“这技术方面的时候，我怎么知道？”
莫兰沉默地看着他，叶良毫不畏惧地对视。
最终，莫兰把视线移走，将衬衣重穿上，染血的伤口晕染开来，看着触目惊，他也不在乎，只是路过叶良的时候，轻轻嗤笑了声。
“你觉得你这些话，老板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