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真当真冤枉,她没想到这个纯棉t遇水会这样的透,那么刚刚?程真倒吸口气,她哪里会想到,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不是与那个单依涵一样啊,是存了勾引了周锦生的心。
程真回楼上换衣服的时候,手机微信有消息提示音,她拿过来看,竟然是新加的邱嘉伦。
邱嘉伦:“没想到你提前走了,到家了吗?以后有机会再聚啊!”
程真看着这行字,手在消息栏按了半天,到底没想到要回复他什么,最后打了两个字:“好的!”
嘉伦学长很好,但两个人还没有熟到要互相报备的地步。
就在程真要下楼时,消息又来了。
邱嘉伦:“我下午说的事,你考虑下,我可以帮你找到专业对口的实习单位,别埋没了你的能力!”
程真有些意外,不知道邱嘉伦是不是对别人都这样的热情,她倒是有些动容的,从小到大,收到的善意太少,何况是邱大校草,他竟然会关心自己这样一个平淡无奇的小学妹。
邱嘉伦从公交站回到ktv里,都是魂不守舍的,接走程真的豪车,让他想到一些关于本校的一些不好传闻,说是有些家境贫寒的女同学会出去做应援,可是,邱嘉伦不信程真是那样的人。
直到刚收到了程真的回信,四面都是鬼哭狼嚎的歌声,他心里竟然有丝激动,但看着程真像工作群里简单的回复“好的!”二字,他有些失望,忙着又打过去一行字。
这一次,回复的很快,还是“好的”,只是多了‘谢谢’二字,还像是例行回复一样。
邱嘉伦组织语言,正想着再说些什么,旁边横着伸过只手来:“嘉伦,别玩手机了,到你了,你的歌,快!”
手机被抢走了,话筒递到他的手里,邱嘉伦只有先唱起歌来。
程真的手机又响,她以为又是邱嘉伦,可是打开来,是短信息,发信人,张老师。
短信里暗示,让程真把早就准备好的窃听器安到周锦生的书房。
程真删除掉短信,犯了愁,周锦生的书房,与她的房间不在一个楼层,而且,她要什么理由才能进去呢?
窃听器倒是一早就备好了,在她的行李箱隐秘夹层里,很小的一枚,豆粒大小,她不知道组织为什么要她做这些,但一再的通知她,不得轻举妄动,她不得不听他们的。
杀一个人容易,但善后很麻烦,程真还不想以一命抵一命,她还想活着。哥哥以命换得了她的自由,她还想好好的活着,看看这个一直辜负她的世界。
所以,听命于组织,报仇,再脱离!
得到了周锦色的警告,程真一个晚上,都没有出去,她一个人找借口,吃了饭就上了楼,看了一会儿书,就坐在那里,望着自己的行李箱发呆。
程真的眼睛不会透视,不过,她凭着记忆,能将自己行李箱中的东西,一一的想象出来,下面是一堆的书,还有一些常用药,是养父让她带的,上面是衣物,她的衣服不多,几只件t恤与衬衫,加上几条差不多的牛仔裤,内衣物在小夹层里,夹层的最里面,就是一个她自己缝的小袋子,那个窃听器就放在那里,还有组织给的其它东西。
在箱子的一角,还有哥哥的遗物,那个电话已经不能用了,她把电话卡取下来,留着记忆,还有那块白色的腕表,哥哥也给她买了一块类似的,都是entnt牌子的,她的也是白色的,低头看了看一直带在自己手腕上的表,转了转表链,手摩娑在表盘上,十点多了,外面很静,程真放下书,她得想想,怎么玩成任务。
她打开行李箱,把那个窃听器拿出来,米粒大小,肉粉色,很是不起眼。
程真打开门,慢慢走到楼下去,楼上楼下都很静,想来夜有点深了,人们都睡了,到了厨房里,却意外看到灯亮着,刘婶正在灶上看着什么,听着动静,刘婶转过身来,见是程真,就笑着说:“还没有睡啊?”
程真点点头:“刚看会儿书,准备睡了!”
刘婶笑着向她招手:“是不是饿了?你晚上就吃那么点,是不是被大小姐说得上火了……”
程真怔了下,刘婶人很好,善良又热情,刘婶拉她坐下,“我煮馄饨呢,来,给你先盛一碗,你吃点!”
一碗冒着热气的馄饨放在程真的面前,还没有吃,就感觉到暖意,程真感激地看了刘婶一眼,“谢谢刘婶!”
刘婶拍拍她的肩:“谢啥,别跟刘婶客气,快趁热吃吧!”
程真笑下,接过汤匙,舀了口汤下肚,全身都暖起来,味道浓郁,“好好喝!”
“是炖的鸡汤,我煨了三个多小时了,先生就喜欢吃这汤头,明早给他做早餐的!”刘婶笑着说,手下一直忙着,将汤盛到一个汤蛊里,回头向着程真说:“吃不饱再添啊!”
程真点点头,馄饨很好吃,比她在外面吃到的好多了,许是这厨房里的烟火气,更让她喜欢吧,从小到大,她饥一顿饱一顿,热一顿冷一顿,哪里有过这样的温暖记忆。
刘婶忙好了,过来坐在程真的身边,笑着看着她,那般慈爱,让程真有一种错觉,仿佛是亲人,程真的亲情字典里只有相依为命的哥哥,还有就是不苟言笑,生性疏离的养父。
“我吃好了!”程真的鼻头有些酸,借故拿着纸巾擦了下嘴角,擤了下鼻子。
“吃饱了?”刘婶问。
程真点点头,自觉地拿起碗去水池那里洗,刘婶也没有动,就站在后面看着她,随意地说道:“大小姐的话,你别放在心里,她就是那个脾气,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
程真怔了下,随即点头:“我不会的,我知道她人好!”
刘婶笑道:“这就对了,你能理解就好,她原不是这个样子,唉,这些年,换了个人似的,颜儿的脾气都被她带不好了,好在有个好脾气的舅舅!”
程真洗过了碗,见刘婶有聊天的意思,她就坐过来,正好可以从刘婶这里做个突破口:“先生与大小姐脾气一点也不一样,他们姐弟差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