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转化……
未眠一愣, 反应过来后更加『迷』茫：“她是人类？”
没有异能，没有经历过转化一个纯人类。
未眠确没有见过文雅使用异能，早上巢涌来临, 她和自一样，几乎都被文越护身后。
有黑雾, 闯入树林信徒不多, 文越四人基本能从容应对，所以未眠也没有多想。
而且一个纯人类, 怎么可能离开基地，到如危险荒芜区来，再加上文雅身为，更应该由基地保护好。
未眠很不解, 但蜘蛛和黑雾都这么说，他们身为怪物，一定察觉到了什么。
如果这是真, 也难怪自从与他们相遇，文越总是有意无意地透『露』出想与未眠结交想法。
还有见到黑雾和第次巢涌后，文越可能猜到了雾气真正来源, 便也对黑雾有所示好，甚至包括蜘蛛, 这些未眠都能看得出来。
他们一共五人，却只有四个人拥有异能，带着一个需要保护纯人类。
所以遇上其他实力更强新人类，想要结交和一起同行，让前往伊甸园路途更加安全稳妥。
“可是为什么……”未眠不明白，一个纯人类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事。
“呜……”蜘蛛和未眠一样不解，它一开始只是觉得文雅身上气息很奇怪。
新人类能获得异能, 本质是依靠暗巢之主，他们虽没有变成信徒，体内却同样残留着暗巢之主力量与气息。
大多数怪物都对气息十分敏感，蜘蛛也不例外，文雅和她身边几个新人类都不一样。
她与未眠更加相似，不带有一丝污浊，这也是蜘蛛愿意接受她递来食物原因之一。
不过文雅亲和力，还是远远不及未眠。
他们昨天用来赶路那只绿齿兽，就算没有黑雾强迫指令，也会愿意听未眠话。
心里猜想得到黑雾确认和证实，蜘蛛就识趣地离开了，去附近找了个地方藏进茧里休息。
未眠还沉浸惊讶与困『惑』当中，黑雾捏住他下巴尖，略显不悦：“不必意她，睡觉。”
“嗯……”未眠含糊应了一声，放松下来，不由自主地偏头蹭了蹭黑雾指尖，“我只是觉得……她和我有点像。”
他们都没有异能，不是新人类，却还能这危险荒芜区内生存下来。
也不知文雅会不会也有什么难言之隐，若不是蜘蛛和黑雾察觉，这个秘密或许会被一直藏起来。
黑雾抱着未眠躺下，枕着柔软厚实干草，掌心未眠背后缓缓抚顺：“你不一样。”
既是同类，也不是同类。
未眠沉默无言，他头顶长角，确不一样。
还有他不受控制，而出现而消失奇怪能力，身体无缘无故疼痛。
当初他成年以后，头顶莫开始长出羊角，未眠惶恐了很长一段间，并开始觉得他那个疯言疯语母亲，所说话可能都是真。
他确是恶魔或是什么邪恶生物子嗣，是怪物。
离开基地之后，未眠经历一切都他意料之外，跟着几只真正怪物，他也就没再想过这些。
至他身上发生那些异样，似乎只要有黑雾身边，他就什么都不用担心。
未眠有还觉得，黑雾好像知道他体内奇怪能力来自何处，还有他身体疼痛难忍原因。
只是他从来没有问过，不曾提起这个话题。
未眠胡思『乱』想了一阵，躺下后也没有乖乖睡觉，黑雾伸手过来，昏暗视线中触碰到他颤动眼睫。
“想什么，”黑雾顺势抚『摸』着未眠侧脸，“不困？”
未眠小声说了句“没想什么”，低头往黑雾怀里缩。
过了一会儿，他又新把头抬起来。
帽檐边缘擦过黑雾鼻尖，未眠声音更小：“我……”
黑雾捏住了未眠后颈，轻轻按『揉』：“要『摸』角？”
未眠脸一下子更红，支支吾吾：“……可以。”
当帽子被摘下来，小巧羊角被温热掌心包裹轻柔抚『摸』，指腹角尖摩擦。
未眠呼吸加，前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念头全没了。
他终得到满足，又因为这一点而感到羞耻。
未眠黑暗中盯着黑雾颈侧一截皮肤，很想用牙齿咬住，再磨一磨，似乎这样才能宣泄心底两种无法抵消矛盾绪。
黑雾一只手抱着未眠，另一侧羊角被冷落，他凑近用嘴唇碰了碰。
未眠身体一颤，微微挣扎着躲开了。
他抬起头，『色』慌『乱』又无比羞涩，语气里有点委屈：“不要亲……”
黑雾将他新抱好：“不舒服？”
未眠没出声，红着脸移开视线，悄悄攥紧袖口布料。
他努力平复下来，当作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头顶羊角继续被抚『摸』着，未眠闭上眼，靠黑雾怀里呼吸渐渐匀称。
—
另一个方向五人搭好帐篷休息，半夜到点更换守夜人，文越着哈欠准备去睡觉。
章一刚刚起床还穿衣服，见文越过来，一边压低声音道：“我们真要和那两个一起走？”
他承认因为对方存，他们这一次才能如轻松地度过巢涌，可这两人来历不明……
尤其是未眠身边那个秘男人，昨晚自差点就死他手下。
他们五人按照原计划前往伊甸园，和与未眠两人同行，还不知道哪个更加危险……
文越拉好被子躺下，闭上眼：“再说吧，困了。”
章一只好把剩余话又咽了下去，独自走出帐篷。
后半夜和他一起守夜是文雅和章三，章一和两人对视一眼，默默坐冷风之中。
若不是看文越异能特殊……他能『操』纵石头，直觉敏锐，还可以利用异能抓住绿齿兽。
这事换了谁，都不如他轻松。
章一越想越烦闷，朝未眠晚上离开方向多看了几眼。
—
第天一早，文越主动找到未眠和黑雾两人，让他们过去一起吃早饭，文雅做份量太多了。
文越说完就匆匆回去了，蜘蛛悄悄看一眼黑雾脸『色』，心里有了底。
它拿着一堆织好茧来到未眠面前，举起来让他看：“呜！”
茧是白『色』，不同蜘蛛每次用来藏匿透明茧，『摸』着厚实柔软，和它以前捞鱼也不一样。
未眠拿手里展开，竟是一件长袖上衣，样式十分简单。
他惊喜道：“这是给我吗？”
蜘蛛点头，它这两天里茧用得少，有很多存货，是就想试着给未眠做衣服，正好未眠有一件换着穿上衣存放它肚子里，可以当个参照。
虽别事它不是很擅长，编织可没谁比得过，而且这一种茧做成布料不易损坏，普通刀具无法划破。
即使有黑雾，未眠不会遇上什么危险。
蜘蛛软肢上还有一块布料，未眠一起拿起来，发现是一件没有袖子背心。
“呜呜……”蜘蛛朝文越离开方向指了指，眼巴巴地望着未眠。
黑雾站一旁，替它把话说了出来：“文雅。”
蜘蛛竟也给文雅做了一件，未眠立刻猜到了它意思：“你想让我帮你把这个给她？”
蜘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这算是报答文雅给它食物，可惜它给未眠做，后来茧不够了，第件就没有袖子。
未眠把背心新还给蜘蛛，蹲下来『摸』了『摸』它头顶：“你亲自送给她话，她一定会更高兴。”
蜘蛛拿着背心纠结不已，未眠却独自去隐蔽角落换衣服去了。
茧制成布料弹很大，看起来偏小，一穿上身却很合适，也很舒服。
未眠原穿里面衣服早就洗得发白，肩膀处还破了个口子，边缘磨损出线头。
他几经挣扎，将这件陪伴了自好几年衣服叠好放角落，不准备再要了。
换好衣服未眠走出来，黑雾就拐角外等着他。
而蜘蛛不见踪影，未眠左右量：“『露』娜呢？”
“它去找文雅。”黑雾出声回答，向未眠伸出手。
是他叫蜘蛛过去，既蜘蛛喜欢和那个人类接触，正好不必再跟着未眠。
未眠乖乖把手放入黑雾掌心，他顺着纤细手腕向上，『摸』到一截崭新布料。
黑雾面无表，将未眠扯进怀里，解开他外套几颗扣子，又从侧腰往里『摸』。
未眠抓住他手，脸上通红：“你做什么……”
黑雾按住他，从肋骨到后背几乎都探了一遍，眼底意味不明：“你喜欢这衣服？”
他不得不承认，蜘蛛这次做得挺不错，衣服既合身又透气，布料细腻得想第层皮肤。
未眠不知所措，不太明白黑雾意思，又隐隐觉得他像吃醋……
因为他穿了蜘蛛送衣服？
未眠只好道：“『露』娜也给别人做了衣服。”
他小心量黑雾，见他『色』果真缓和了不少。
一想到蜘蛛做衣服，也会穿另一个毫不相干人身上，黑雾也就没那么意了。
他松开未眠，为他系好外套扣子，抬眼发现未眠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未眠脸颊还有些红晕未散，扇动浓密眼睫：“你和『露』娜，不一样……”
他没想到黑雾真会因为这种事而起绪，还有类似吃醋反应。
蜘蛛对未眠，更像是朋友存。
黑雾新牵住他手，漫不经心：“什么不一样？”
未眠突凑过来，他侧脸上极快地亲了一下。
他一触即离，又慌慌张张退开，心跳如擂鼓。
而未眠动作太快，那一点点微乎其微触感稍纵即逝，黑雾根本不知道他做什么。
所以当未眠鼓起勇气抬头，见黑雾半点反应都没有。
未眠心里失落，愣愣地望着他。
黑雾察觉到他绪有异，屈指轻轻碰了碰他微烫脸颊：“饿了？”
未眠低下头，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算了，他是怪物，思维和感上与人类相比，大概都是不同。
等了许久，未眠和黑雾两人身影才姗姗来迟。
他们到，蜘蛛和文雅单独一旁。
背心应该已经送出去了，蜘蛛开自腹部，正用石板和纸片和文雅交流。
枯枝虫默默坐蜘蛛头顶，身上也穿着一件小小白『色』衣服。
文雅明显对蜘蛛与众不同非常惊讶且好奇，捧着石板小心翼翼『摸』一『摸』上面小纸片，并量蜘蛛腹部。
章一端着木碗远处看着，低声道：“怪胎……”一个两个，全都是。
章就坐他身边，听见这句话，继续喝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