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婆,败了就是败了,你要面对现实。”
“一头扎进雪窝,老夫知道你接受不了,可这样也改变不了事实。”
“嗖!”地下厚雪涌动,像一条长蛇迅速朝干将莫邪涌来。
不见其人,却知道她在地下蓄谋。
杀机四伏。
两人脚步后退,继而冲天而起。
随着一声爆破,老妖婆钻了出来。
三人再次交手。
第一次失败,以惨败告终。
这一次也不例外。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干将莫邪任何一人都到了武圣中阶,老头即将突破高阶,加上名剑的加持,战斗力又提升一截。
二打一的情况下,老妖婆没有胜算的可能。
关键干将莫邪心意相通,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们的配合天衣无缝,阴阳互补。
几乎没有破绽。
哪怕老妖婆用高出一丝丝的修为强行打杀一人,另一人也会在旁从容协助,见缝插针,弥补缺陷和危机。
一辈子了,他们在一起几十年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其中一个撅撅屁股,就知道对方要拉什么屎。
太熟悉,太懂对方。
抬手投足,一个微妙眼神,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知道要干什么。
下一步出什么招式,怎样去配合,怎么更加快速的干掉敌人。
他们心中一清二楚。
空中飘舞着大雪,抬眼望去,白茫茫一片。
好美的景色,却没有心情去欣赏。
上方阴沉,气息压抑。
不出一刻钟,老妖婆怪叫一声,胸口被划了一剑。
这一剑的位置有些特殊。
本来就瘪,这一剑下去,形体更加磕碜。
划哪里不好,偏偏……一分为二。
南北半球的孤单啊。
鲜血滴落,老妖婆誓死挣扎,依旧在极力对抗。
一双爪子,刀枪不入,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
可破石开钢,坚硬无比。
哪怕与名剑硬碰硬,也受不了伤害。
当然有真气的协助,才会如此。
不然如剁鸡爪。
“啊……”又是一声惨叫。
老妖婆叫的真难听,沙哑中带着痛苦。
整个人再次掉落。
干将莫邪两人没有松懈,更没有墨迹的打算。
准备一次干掉。
空中挥舞,剑气接二连三,对着地下一阵轰炸。
老妖婆狼狈不已,连翻打滚,躲避密集袭击。
堂堂七星门门主,七大门派之一的掌陀者,居然落得如此下场。
这是她自己所未想到的。
干掉一个陈不凡还不简单,区区一个小辈有多大能耐,谁知碰到了两个恐怖的存在。
一对老家伙隐居在此。
不小心杀了他们的人,导致牵连其中,大战之下败北。
也不排除,两人故意在帮助陈不凡。
“嗤!”
老妖婆被剑气伤到,这次再也没有挣扎的机会。
又是两道剑气,轻点式的落在她一双腿上。
顿时两个血洞出现,滋滋冒着血液。
一柄剑落在老妖婆的脖子上,只有一指距离。
随意一动,便可取其性命。
“老妖婆,你服不服。”老者捋了捋胡子,若不是一身土不拉几的打扮,必然高手风范十足。
逼格满满。
“我输了。”老妖婆不得不认,“能与二十年前风头一时无两的干将莫邪大战百十回合,老娘还有什么不知足。”
打了那么久,再不知道两人的身份,那么七星门主太过孤陋寡闻,见识浅薄了。
“只是我不甘心。”
“不甘心又如何?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陈不凡杀了我七星门那么多人怎么不说。”
“他杀不杀人与我无关,老朽只知道你杀了村民,所以你该死。”干将淡淡道。
“呵呵,说到底你还是在帮他,咳咳咳。”老妖婆说完这句话,剧烈咳嗽,鲜血一口又一口。
“故人之后,没理由不帮的。”干将义正言辞。
这是帮亲不帮理啊。
“我就想问一句,能不能放我一马。”
“不可能,老夫把话说的很明白了。”
“呵呵。”老妖婆干笑几声,继而疯狂大笑。
声音传遍整座山谷,回音不断。
“想我聂青兰一生孤苦,生下来便无依无靠,九岁被师父收留,成为座下弟子。”
“十八岁有了建树,武功有所小成,二十八岁遇到了诸葛星辰。”
“在遇到他之后,本以为找到了归宿,找到了后半生的依靠,谁知却是个忘恩负义之人。”
“他辜负了我,弃我于不顾,和三个臭婆娘打的火热,眉来眼去。”
“我不服,我不甘。”
“这辈子自从入了七星门,就没有认输一说。”
“之后,我找上理论,哈哈哈……”
老妖婆说着流下了两行清泪。
或者知道了大限将至,她想把憋在心里的话统统说出老。
不想带着委屈上路,不想带着几十年的怨恨入黄泉。
“三个臭婆娘联合起来,一起对我出手,就连诸葛星辰也插手其中。”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干将瞥了一眼,似乎知道其中隐情。
他们夫妻和诸葛星辰乃是旧交,知道一些事情,好像也在情理之中,没什么不对。
“为什么?”老妖婆抬起头问道。
“你心性狠毒,杀人如麻,诸葛兄弟才有了与你断联的打算。”
“没有深仇大恨,只是不小心碰到你一下,也会对别人喊打喊杀,杀人灭口,手段极其残忍。”
“砍人手脚,挖人眼睛。”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可怕吗?”
“试问什么样的男人才敢娶你?”干将一字一句道。
“年轻时长得是不错,在七星门中也算一朵娇花,怪只怪你太狠毒了,让人望而生畏,自觉远离。”
“这有什么不对吗?在尚武界只有狠才不被受伤害,以武为尊的地方,不狠怎么站得住脚。”
“我再狠毒,再丧尽天良,也从未对诸葛星辰有过半点坏心,反而对他百依百顺,无不听从。”
“总之,我聂青兰不服!!!”
“正因为你的可怕,才有了如此结局。”干将苦笑摇头。
“不收敛心性,反而觉得十分正常,才是让人最胆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