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去得还早,只有罗郁夫妇到了。罗郁简单的同她说了她老公请的朋友的背景,也有让她重新开始的意思。
这一顿当真只是吃饭,大家都没喝酒,只喝了饮料。然后聊着业内的事儿。等吃得差不多了,罗郁夫妇又开了包间安排打牌。
这一玩儿就到了傍晚,由赢的人请客吃了晚餐,大家这才散去。
简意是最后离开的,送走了罗郁夫妇,她正准备上车,有人就叫住了她:“宋小姐?”
简意回过头去,不远处站着一位穿着厚厚羽绒服围着围巾的男士。她一时没能认出来,待到走近了,才认出是曾袁。
从那次酒吧之后两人就没见过面,他长胖了许多,以至于简意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曾袁很快走近,脸上露出了微笑来,说道:“真是你。”他的语气中有几分惊喜。
再次见着他,简意的心里各种滋味杂陈着,比起曾袁的热情,她冷淡而又防备,只是淡淡的点点头。
曾袁显然也看出了她的疏离来,他倒是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儿,直接开口问道:“不知道我是哪儿得罪了宋小姐,我那时候对你挺有好感的,但自从那晚酒吧你不告而别后就把我拉黑了,电话打不通,也联系不上你。”
他的目光澄净,简意看着他,不自觉的想起了那晚来。如果不是因为那一晚,她同周起,或许就不会有那么深的纠葛。
她不愿意再去回想,淡淡的说:“我无话可说。”
她说着就要拉开车门上车,但曾袁却上前来,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苦笑了一声,说:“宋小姐,就算是要死你也得给我一个罪名吧?你这样儿弄得我莫名其妙的,我就想不通了,明明好好的,你为什么就把我给拉黑了。我自问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他脸上是诚诚恳恳的,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简意不愿意再同他纠缠下去,也不想去管他是否是装出来的,抬头
。对上他的视线,一字一句的说道:“那晚在酒吧,我的杯子里被人下了东西。”
曾袁是诧异的,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的说:“怎么、怎么会?”他很快反应过来,说道:“你怀疑是我做的,所以才拉黑了我?”
简意收回了视线来,淡淡的说:“我上洗手间不过就几分钟时间,难道还会有别人动手脚吗?”
曾袁仍觉得不可思议,立即说道:“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做过这事。”
他举起手来,简意并不说话,只是带了些讥讽的看着他,说:“那是我自己放的吗?”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曾袁已经想不起那晚的事儿了。他的脸色凝重,说道:“宋小姐,无论你相不相信,这种下三滥的事我不会做。我会回去问那晚的朋友们,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都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儿,即便是给了交代又怎么样。简意不想去追究也不想提起,刚想说不用,曾袁就转过身匆匆的走了。
倒是她上车后呆呆的又坐了一会儿,这才发动车子离开。
她没告诉老太太她回来的事儿,也不想再回去,于是便打算彭童沅家。她有他家里的钥匙。
住到人家里怎么都是要同人说一声的,她在车上就给彭童沅打了电话。他对于她要到那边去住一晚自然表示欢迎,告诉她哪儿有一次性的牙刷等等琐事儿。
大抵是担心她会害怕,他一直没挂电话,一直陪着她说话,直到简意洗漱好在客房躺了下来,他才挂了电话。
简意躺在床上,一时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想起了曾袁说的话来,如果那药不是他们之中的人放的,那又会是谁放的?
她不由得想起了出现得恰到好处的周起来,身体瞬间僵了起来。她此前从未怀疑到他的身上过。但现在看来,他那天晚上出现得太巧了。巧到让人不得不怀疑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
那他又为什么这么做?
简意想起了周纪宁几
。次对她的隐晦的提醒来,她一时就那么躺着没有动。
简意这一晚在深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隔天早上起来,她简单的洗漱好之后便出了门,去看了看隔壁的宅子。宅子里一直都没有人住,墙上已经长出了青苔来,看起来有几分荒凉。
她默默的站了会儿,然后去熟悉的店里吃早餐。老板还认识她,询问着她们搬到哪儿去了,老太太是否还好,她一一的都回答了。
今天休息她仍旧没事儿,几次想给周纪宁打电话的,但最终都没有打。现在再追究这一切,已经毫无意义。
有时候知道得越多,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她没再继续呆在彭童沅家里,回了家。
家里是和乐融融的样儿,回到家从不做事儿的宋伟和竟然要亲自下厨,给老太太做饭。这样的殷勤总是令人不适,简意以要处理工作为由回了房间,隔绝了外边儿的一切。
晚些时候老太太同清姨出去了,宋伟和敲响了简意的房门。她打开门出去,宋伟和一脸局促的站在外边儿,见着她便问道:“阿意,我煮了酒酿圆子,你要吃点儿吗?”
他说的是吃圆子,但看样子应该是有话要同她说。简意应了一句好,往客厅里去了。cascoo21格格党
果然才刚坐下来,宋伟和便说道:“阿意,我打算留下来找工作。”
简意点点头,嗯了一声。清姨已经提过了,她没什么好惊讶的,埋头吃着圆子。
她不接话宋伟和多少有些尴尬,但很快又说道:“你知道的,爸爸年纪大了,现在找工作不好找。我听你奶奶说你同人合伙开了公司,我能不能去你公司里做点儿什么。你放心,我什么苦都能吃。”
难怪他要留下来,原来是打了这主意。
她头也没抬,淡淡的说道:“公司很小,现在已经不招人了。”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也没兴趣知道。但要进公司是不可能的,她不想在忙碌之余还要防备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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