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意下了楼,便往酒店走。这儿离酒店不远,两百米左右。深夜的山上格外的寂静,雪在这会儿下得更大了些,天地间只剩下簌簌的响声。昏黄的路灯一路晕染开来,小道上已经铺上了薄薄的一层雪。
简意在包间时脑子昏昏沉沉的,出来被冷风一吹清醒了不少。山上的风格外的刺骨,她忍不住的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外套。
酒店里同样是冷冷清清的,她乘电梯上了楼,进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脱了衣服去洗澡。身上沾了一身的烟酒味儿,闻着很不舒服。
她本是有些失眠的,但大概是因为喝了酒也有点儿累了,躺在床上没多时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简意是在突然之间惊醒过来的,鼻间隐隐的有烟酒味儿。她猛的睁开眼睛,床前竟然立了一道黑影。
她几乎是脱口就要尖叫出声,但那人的动作极快,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巴。带了些轻佻的说:“你应该不想把人引来。”
粗哑的声音听着令人毛骨悚然,却隐隐的有些熟悉。
简意在短短的时间里出了一身冷汗,她的脑子快速的转动着,想着该怎么脱身。
男人并未给她思考的时间,呼吸渐渐的粗重起来,将她给禁锢住,直接就咬住了她的脖颈。ωωw.cascoo21格格党
简意奋力的挣扎着,被她捂住嘴说不了话,发出了呜呜的声音来。
男人在此刻竟然笑出了声,下手更重了些,一字一句的说:“没人告诉过你吗,你越挣扎,男人只会越兴奋。”
他再开口简意一下子就想起了他是谁,他是那个高个子男人。
简意更觉得毛骨悚然,挣扎得更厉害。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她明明是锁了门的。他竟然悄无声息的就进来了。
两人之间的力气相差得大,她的挣扎在男人的眼里不过只是情趣而已。
正绝望之际,她的手摸到了床头的台灯,于是抓了起来,重重的敲在了男人的头上。男人发
。出了一声惨叫,翻滚跌落到了床下。
简意什么也顾不了,立即就要往外边儿套。只要打开门,打开门她就得救了。但大概是她砸的那一下不够狠,她才刚跑到门边,头发就被人一把给抓住了。男人恶狠狠的一拽,她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她还没缓过来,脖子就被人给一把捏住了,男人骂道:“臭娘们儿,竟然敢对老子动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的手越收越紧,空气越来越稀薄。简意起先还奋力的挣扎,到了后边儿力气渐渐的小了下去。正在绝望之际,房间的门被撞开来,那男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重重的一脚踢翻在地上。
房间里仍旧没有开灯,他刚准备大骂,嘴就被人给用东西塞住了,然后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拖了出去。
简意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周起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借着走廊里的灯光看着,她的衣衫虽是凌乱,但还好好的,身上也未见其他外伤。
他的脸色难看得厉害,直接抱着她出了房间,乘电梯往楼上。简意在他的怀里奄奄一息,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着。她是想问周起怎么过来了的,但喉咙里一时却发不出声音来。
周起一言不发,到了楼上的房间,他将简意放下来,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看着她喝下了一些,才问道:“需要叫医生过来吗?”
简意摇摇头,双手紧紧饿握住水杯,这会儿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周起看着她脖子上的掐痕,心里的怒火又增加了几分。他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没有回答她的话,简单的让她在这儿呆着,然后打开门往外边儿去了。
房间里陡然空了下来,简意还处于巨大的惊恐之后,身体仍是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好会儿才渐渐的平复了下来。想起刚才的一幕幕,她的胃里泛起了恶心来,跑到了洗手间呕吐了起来。
周起出去二十来
。分钟才回来,彼时简意已经平复了下来,惨白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听见开门的声音立即看向了门口。
周起的怒火已经平息了下来,一只手背受了伤,他也浑然不在意。沉默的看了看简意,这才开口说道:“雪下得大,今晚走不了,先在这边住。”
他已经吩咐了人将简意的行李取了上来,示意她去洗澡。
简意的脑子里还浑浑噩噩的,按照他的话去洗了澡。她仍旧恶心得厉害,将脖子身上搓了一遍又一遍,身上被搓得绯红。她洗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澡,直到外边儿周起敲了门,她才关上了水,木木的走了出去。
“谢谢。”她低低的说。
周起递了一张干毛巾给她擦头发,淡淡的说:“去睡吧,明早一早就回去。”
这一夜格外的漫长,简意被吓得不轻,在床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大概是在做噩梦,脸上时不时的露出惊恐来。
周起在一旁看着,抬起手来,最终又放了回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手机呜呜的震动了起来。他看了看简意,拿着手机关上门走了出去。
他挂断了电话,直接乘了电梯下了楼。走廊最里边儿的房间里,灯还开着。他推门走了进去,门口倒了一男人,一张脸肿得像猪头一般,已看不出本来的面目。身上的衣服上沾着大块小块的血迹,气进多出少。ωωw.cascoo21格格党
周起的一张脸如阎罗一般,半点儿也不为所动。只淡淡的扫了一眼,说:“这就晕过去了?”
一旁的阿晋也扫了地上的人一眼,说道:“兄弟们都手下留情了,也忒不经事了。”仿佛地上躺的不是一个人一般。他说完呸了一声,咬牙骂道:“这东西,真想弄死他!”
周起的脸上阴恻恻的,没有说话。房间里一时安静极了,谁也不敢说话。
他一时就那么看着地上的男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隔了两三分钟之久,他才伸脚踢了踢,轻描淡写的说:“丢到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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