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皇位,早就没了之前那么狂热。长老,我只想活下去而已……我不想再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东西,而葬送自己年轻的生命。”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斗不过梁羽皇的。
她从始至终,都不是他的对手。
再说,梁羽皇背后似乎有南储的力量,她不敢再轻举妄动,以免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盛圭轻笑一声,他脸上的神色,有些令人无法捉摸。
“我自然明白,你的苦衷。你被他们下了蛊毒,自然会受制于他们……我这次来,就是来帮你,帮你脱离他们的控制的。”
“公主,你本是应该在高空中翱翔的凤凰,你不该被控制住了翅膀,成为旁人随意驱使的傀儡与棋子。”
梁霓凰苦涩一笑。
她如何听不出,盛圭这非常明显的引诱之意?
倘若她以前听到这些,或许她会欣喜若狂,得意无比。
可如今,她再没了曾经那自大狂妄的想法。
她这些日子,其实看得很明白,自己并不是一个多么聪慧睿智的人。
如果她聪明,她不会一步步走到这个境地。
她差一点就死了。
那种濒临死亡的绝望,是任何人都无法体会的。
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所以,对于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她自然就没了任何企图与野心。
就算让她坐上帝位,她也没本事,掌控整个梁国。
况且,在她得知自己,或许不是梁国皇室的血脉,她更没有那个勇气,再去觊觎那不属于她的东西。
梁霓凰缓缓地摇头:“那些东西,现在离我非常遥远,我不想再冒险触及。我觉得,我还是安于现状的好。”
“长老,还请你别继续为难我。”
盛圭原本勾起的唇角,缓缓地敛下。
他眉眼间溢满的笑意,顿时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这个恐怕,由不得你选择。”
梁霓凰倒吸一口冷气,她难以置信地看向盛圭。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我不愿意,你还要强求不成?”
盛圭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寒意。
“既然你这样不配合,那就别怪我使用非常手段了。”
他说着,便出手点了梁霓凰的穴道。
梁霓凰不会武功,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她的身体,立即不能动弹分毫。
她满眼都是惊恐地看着盛圭:“你……你要干什么?”
“我没想到,一段时间没见,曾经那个愚蠢没脑子的梁霓凰,居然完全变了个模样。看来,你体内种的蛊毒,对你影响颇多啊。我倒要看看,他们在你体内,种了什么样的蛊虫。”盛圭掏出一把匕首,动作快速地划破了自己的手掌。
而后,他捏着梁霓凰的嘴巴,朝着她嘴里滴自己的鲜血。
梁霓凰的脸色煞白,她慌乱无比的开始大喊:“来人,有人要害我,救命。”
盛圭眼底满是冷意,“你宫殿四周的人,全都被我给处理了,你即使喊破了嗓子,都没人搭理你。”
“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乖乖地喝下我的血,你体内的蛊毒,自然就解了。”
梁霓凰挣扎不得,眼睁睁地看着,他手掌流淌出的鲜血,滴落在她的嘴巴里。
鲜血的腥味,充斥在她整个口腔。
她恶心的,想要呕吐。
盛圭却捏住她的嘴巴,不许她吐出来。
没过多久,梁霓凰便感觉到,肚子那里疼痛无比。
她的额头,开始冒出一层冷汗。
盛圭松开梁霓凰,解了她身上的穴道。
她痛苦无比地跌倒在地,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哀嚎。
“啊……”
“好疼啊。”
身体里的血肉,犹如被千万只虫子在啃咬。
她只觉得,自己灵魂都要被痛到,脱离了肉体。
——
京都一处隐蔽的院落内,萧廷宴正揽着云鸾安然入睡,突然,他听到了一种非常奇怪的声音。
他睡眠很浅,当即便睁开眼睛醒来。
而后,他坐起身来,放开了云鸾,轻着动作下了床榻,走向屏风处。
那声音,是从他衣服上发出来的。
他翻找了一下,很快就发现了,那声音是从何处传出来的。
他蹙眉,捏着白色的瓷瓶。
这是装子蛊的瓶子。
这声音就是瓶子里的子蛊发出来的。
他只用这子蛊,给梁霓凰下了蛊毒。
难道,梁霓凰那里,出了什么状况?
他正在愣神间,云鸾的声音,缓缓传来:“阿宴,发生了何事?”
萧廷宴握住瓷瓶,抬头看向云鸾:“梁霓凰那里,可能出事了。我们现在,必须要赶往皇宫……”
云鸾的睡意,顿时清醒了大半。
她二话不说便下了床榻,快速地穿衣洗漱。
半刻钟后,两个人收拾妥当,穿着夜行衣犹如鬼魅般,离开了这处院落,朝着皇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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