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严这边舒服的在火炕上,靠着炕柜,喝着茶,吃着零食,看着电视剧呢。
这时候在口外的那对狗男女,
正一个在喝多后,被人稀里糊涂给带到了窑子里,搂着窑姐睡着呢,一个在满是漏风的房子里,等着人回来。
现在俩人的情况就是钱花没了,客栈是住不起了,把身上值点钱的东西都给当了,就找了一个窗户纸都破了,四处漏风,屋里被吹的都是沙子的房子,凑合着住呢
今天刘方子因为上午出去想法挣钱,等中午回家后,大妹正在家堵窗户抗风呢,看刘方子回来了,就高兴的告诉他,她给他做炸酱面了。
刘方子一听就郁闷了,这炸酱面在京城也不算啥好吃的,到在这还成好玩意了。
接着刘方子就接替大妹,继续抗风,大妹就去给他盛面条,但一打开锅盖,就看锅里的面条上全是土,根本没法吃了。
刘方子一看这情况,在看看这破房子,心里那就别提多郁闷了,风也不抗了,饭也不吃了,出门就跟邻居一起喝酒去了。
等到了晚上喝完后,邻居们就日常的去窑子里乐呵一下,就把喝的迷迷糊糊的他也给带上了。
大妹一个人在家里等着刘方子回来,看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她就有些着急了,就去邻居家问去,他们去哪喝酒去了?
邻居就告诉她,不用担心,这时候还没回来,他们肯定就是去逛窑子去了。
大妹一听不敢相信,但还是去窑子里找人去了,到了窑子,在一个屋里,她就找到了睡的正香的刘方子,一下她就怒了,过去就把刘方子盖的被给掀了。
然后一边推着刘方子,一边就怒吼道:“刘方子,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怎么在这躺着啊,刘方子!”
刘方子推醒后就是一阵懵,疑惑道:“谁呀?”
大妹看着醒了的刘方子道:“你给我起来。”
刘方子还是一脸懵的疑惑道:“大妹?”
“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在这?”
大妹气道:“你怎么会在这,我还想问问我自己呢,我怎么就会跟你这种男人出来了!”
说到着大妹就十分委屈的哭了,然后继续委屈道:“我有男人,他对我那么好,我还有孩子,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就是为了出来看你干这个,你他马真不是人啊你!”
说完大妹就开始打刘方子。
刘方子到这也烦了,一下就扒拉开大妹的手怒道:“行了,你他马有完没完了你个臭娘们你。”
“你不要儿子了,我呢?”
“我拐走我给的媳妇,我在北平简直就没法呆了我。
“你他马害我害的还浅那,我都成什么人了!”
“我不吃不喝不嫖不赌,一天到晚就待着那个破房子里,就这么在口外过一辈子,这叫什么日子啊,啊?!”
刘方子这一下把心中的怨气都给说出来了,然后就一把搂住窑姐,继续睡觉。
大妹听完后,整个人都傻了,然后就哭着跑出窑子了,接着就自己走了,不知去向了。
转眼到了第二天,何严早上起来刷牙洗脸,正刷牙呢,瑞姑娘就从东屋里出来了,看到何严后就微笑笑着打招呼道:“大哥起来了。”
何严点头道:“唔,起来啦。”
瑞姑娘一笑,然后就出院子了。
何严继续刷牙,这时候刷牙用的是牙粉,经过这些日子,何严也已经用习惯了。
在洗完脸刷完牙后,何严就出去买早饭了,来五根油条,买了一瓶牛奶,回来后把牛奶热一下,放点糖,把油条放奶里,沾满奶了,一吃,好久没这么吃了,味道很好。
等吃完饭后,何严抽根烟,然后就去找房东谈拉掉线的事去了,房东直接告诉何严,拉电线没问题,但一个电灯,一个月就15块大洋的电费,二个就是30块大洋。
这时候用电不按度算,按电灯数算,何严要是想装的话,他立刻就去申请装。
何严听完后直接就说不装了,转身就走了,一个电灯15块大洋一个月,这是抢呢。
这时候何严后悔了,早知道自己买一个发电机带过来好了,我就是买汽油,一个月也应该用不了15块大洋吧。
何严过后还特意去问了一下,汽油才4毛钱一升,比电费便宜多了,这下可好,没有电,自己的制冰机也用不了了,这失误可太大了。
不过现在已经这样了,那就再想办法吧,对今后再做安排吧。
然后何严就去溜达去了,今天又是夜班,白天没事。
何严本来想去大栅栏看看的,看看现在的大栅栏什么样,都有什么,可突然想到,这时候皇上还在紫禁城里住着呢,就直接到天安门外,在外边看了看现在的紫禁城。
何严看着现在的天安门,还有人站岗呢,不想今后的紫禁城,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尸体,不过这时候也没好多少了,也就剩着最后一点气了。
何严看完后,就坐着洋车去大栅栏了。
逛了一圈后,也知道现在的大栅栏都有什么了,而且何严还在广德楼外看到,今晚有梅兰芳的戏,就是有些贵,1块2一张票,抢劫一样啊。
接着何严就又开始去别的地方溜达去了,还特意去了胭脂胡同看了看。
不过自己在正阳门下里住的那个院子,没开门,要不何严还真想进去看看去,自己那屋住的是哪个姐。
接着何严一直逛到了中午,何严也饿了,就又去大栅栏,到这时候的全聚德吃烤鸭去,看着现在的全聚德怎么样。
何严一进门就有小二热情招呼,然后就去选鸭子,选好后就在鸭身上画个记号,等鸭子上来的时候,好看看是不是自己选的那只,然后鸭子就送去烤了。
接着等鸭子好了,何严确认过鸭子后,片鸭子鸭子的师傅就开始片鸭子了,108片,不多不少,何严尝了一片,比今后的味道要好一点。
最后何严这一顿饭吃下来,连鸭子带酒,花了六毛多,走的时候还要了全聚德的电话,这时候各大饭店都送外卖,要订餐,叫外卖都行。
接着何严就叫个洋车,回家睡觉去了,晚上还得上夜班,去巡夜去呢。
不过在刚到家门口的时候,就碰上东屋菊婶家的大白子了,见面就叫何严臭脚巡。
何严看着大白子笑道:“小子,你可得管好你这张嘴啊,要不你可容易掉脑袋啊。”
大白子一点都不怕道:“你少吓唬我,我才不怕呢,我就管你叫臭脚巡,臭脚巡。”
说完他就又跑了。
何严看着大白子,这孩子真是太讨厌了,不过他这正是狗都嫌的年龄,这回我也不像福海那么管你,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自己了,然后何严就回屋去了。
等到了晚上,天都黑了,何严和赵二俩就在街上四处晃悠着呢。
赵二道:“我说哥哥,这秋天了,快入冬了,这巡夜可是越来越受罪了。”
何严道:“那有什么办法啊,那不也得巡嘛。”
赵二道:“我说哥哥,不是我说,你是真会挑差事啊。”
“你说小时候吧,你就拉着我学扎纸活,等咱们把这手艺学成了,得,民国了,不用纸纸活了,差事没了。”
“现在呢您又拉着我挑巡警,这回这差事倒是不会没了,但你瞧这倒霉差事,扔了可惜干着没劲。”
何严一笑道:“那你想想办法啊,不说别的,你就是当上个巡长,你不就有意思了吗。”
赵二道:“瞧您这话说的,我要是能当上巡长,我还说着干啥啊。”
赵二刚说完,突然就停下,听了一下道:“哥哥,听到什么声音没有啊?”
何严道:“好像是砸门锁的声音。”
赵二问道:“那咱俩过去看看去不?”
何严道:“看看去吧,看看是怎么回事。”
何严说完俩人就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过去。
俩人贴着墙边走,走着走着就看到四个人在一户人家外,正在砸门锁呢。
俩人立刻躲在一道墙后边,偷偷看着四人,赵二道:“哥哥,这咱管吗?”
何严道:“这四个家伙,全都带着斧子呢,就靠咱俩手上这棍子上去,估计得吃亏啊。”
赵二道:“这还估计什么啊,咱俩肯定得吃亏啊,弄不好咱俩就都得交代在这了。”
何严道:“这时候也没功夫叫支援了。”
“我看要不咱俩就赌一下,咱俩退回去,然后远远的,在刚能看到他们的地方咱俩就吹哨,喊话,然后慢慢的向他们跑过去,光使劲跑,别太动地方。”
“他们做贼心虚,被咱俩这一吓,估计就跑了。”
赵二问道:“那他们要是不跑呢?”
何严道:“废话,他们不跑当然是咱们跑了。”
“到时候咱们看着点,要是他们向咱俩跑过来,咱们扭头就跑啊。”
赵二点头道:“行,这也算咱哥俩尽职尽责了,走吧。”
然后何严和赵二就来路走回去,看位置差不多了,何严和赵二就使劲一吹哨。
“哔~哔~”
“干什么的!”
四个小偷听到警哨声和喊声一下就吓毛了,一哆嗦之后就赶紧四处看,在看到了一边吹哨,一边向他们跑的何严和赵二后,吓的四人赶紧就跑了。
何严看他们跑了,带着赵二就慢慢过去了。
等俩人到了门口后,确认四个人都没影了后,赵二笑道:“行啊哥哥,你这招挺好使啊。”
何严笑道:“这四个人肯定不是惯犯,要不也不会这么慌乱。”
“走吧,回去上报一下,咱俩也该休息一会了。”
然后俩人就回警署报告去了。
转眼半个多月就过去了,何严的房子找到买家了,最后在何严跟一对年轻夫妻的讲价后,最后何严的房子以850块大洋卖给他们了。
而赵二接着也搬到了他自己租的房子里去了。
而在这半个多月里,何严找了个机会就跟瑞姑娘聊了一下。
这瑞姑娘,从第一次见到自己就盯着自己看,然后就冲着自己开心的笑,在何严跟她说,看她眼熟时,她笑的就更开心了。
而这天何严和赵二走到了休息的日子,何严就按照对赵二的承诺,买了房子后请他吃饭,直接就带他去东兴楼。
俩人坐在洋车上,赵二笑道:“哥哥,说着玩的,你还真请啊?”
何严笑道:“那当然了,既然你自己不挑好的,那我就挑了,一会随便点,敞开了吃啊。”
赵二笑道:“不用这么破费哥哥,东兴楼,那太贵了这个。”
何严道:“没事,顶多半个月的工资,足够了。”
赵二点头道:“得嘞,既然你都打定主意了,那我今天就敞开了吃了。”
何严笑道:“这就对了。”
“等吃完后,咱俩就听戏去,然后再去泡个澡,最后回家睡觉。”
“你要是想放松一下,也没问题。”
赵二笑道:“我还是给你省点吧,放松就算了,我还是回家睡觉吧。”
何严道:“行。”
随着俩人说完话,没一会俩人就到了东兴楼。
何严让赵二点菜,然后自己又点,最后俩人敞开了吃一顿,花了不到3块多大洋,然后俩人就听戏去了。
这时候何严算是见识到这时候人的疯狂了,那听戏听的,叫好不说,还经常有人往台上扔东西,比如女的,看着看着,摘下戒指就往台上扔,还有扔项链的,扔荷包的,那真是热闹极了。
赵二看着他们这么扔,对何严道:“我说,她们是钱多啊这是,就这一会扔到台上的东西,得够咱哥俩挣多久的啊。”
何严道:“这不是角嘛,不过她们是够疯狂的。”
接着何严一抬手,小二看到后,就给飞过来一条手巾板,何严擦擦吃蜜饯弄脏的手。
接着何严跟赵二听戏听够了后,就去王府井的清华园浴室洗澡去了,这时候的浴池修脚的,理发的,休息室,茶室都有。
可以洗澡,喝茶,打麻将,吃东西,就连窑姐都有,但唯独就没有按摩的,何严就对这点不满意,都想给他们提提意见了。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还是别推动这时候的洗浴业发展了,在发展就彻底成洗浴中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