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柏青山上,城池百日中。”
一道文气激荡开来,金光闪烁的城池光芒笼罩着蓝荧城,将那些试图上前的守城军全部拦截在外。
已然出现在蓝荧城上方的李长青,手持墨宝眼神冰冷:“你们这是何意?”
“李大人,这是曌皇的命令,您是想要叛国吗?”
和李长青对峙的不是别人,正是另外一尊大儒华西山。
此刻他望着毫不犹豫就施展文术的李长青,眼中杀意纵横。
一开始华西山还在为曌皇下达的命令而感到疑惑,可现在见到李长青毫不犹豫就施展文术保护蓝荧城后,华西山知道蓝荧城上定然是有着什么秘密。
或许就如同曌皇所说一般,有一种生物看似是人实际上是鬼,正混迹在蓝荧城上。
只是华西山不是很明白,李长青和他一样同为大儒,为什么要庇护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曌皇的命令?我们才接到曌皇的亲信通知可以进入内城,可一进入内城就是这样的待遇?”
话语中所带着讥讽的李长青,此时正在尽力为姜宁拖延时间。
凭借着他的力量,想要在这种情况下和景阳城的学士对抗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拖延时间还是能够做到的,毕竟他上来就施展了守城诗,即使是他们想要强行攻破也是需要不少时间才可以做到的。
“之前让你们进来是之前的事情,现在需要将你们抓起来探查鬼族中人,有问题吗?”
面对李长青的这番质问,即使是华西山也有些感觉脸上燥得慌。
的确是曌皇下命让蓝荧城进入内城的,就是想着借助这个借口来将他们给全部抓起来。可……华西山眼中流露出了疑惑之色,如果要做到这种地步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去外围控制住蓝荧城?
只是这个疑惑还没有持续十秒的时间,华西山又开口劝说道:“李大人,我们当初也是为同窗过一段时间的。我不想要在这种情况下对你出手,陛下有着这样的命令,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隐藏在人群当中的鬼族。”
两人正在僵持不休,姜宁和洛青雉已然来到了内城的高墙之上。
“就只来了一个大儒,还是有些瞧不起人啊。”
望着和李长青气息不相上下的华西山,姜宁顿时有些不清楚这个妖魔再想什么了。
妖魔是认为李长青知道这是它的命令就会乖乖束手就擒,还是在它认为重要的地方将其他大儒派遣了过去?
感觉两种可能性都是存在的姜宁,摇了摇头望向了洛青雉:“能感知到这里的六道力场吗?”
找寻六道碎片和东皇钟本体位置才是本次前来景阳城的目的,只要能够掌握这两样东西,这个世界的危险难度也不是很大了。
闭眼细细感受了一下景阳城的力场,半晌后洛青雉睁开了眼睛:“景阳城内有着诡秘的力场,扰乱了这里的原生力场。”
“也就是说得清除诡秘力场才行?”
总结下来的姜宁,试探性的问道。
这个诡秘力场应该是妖魔自带而存在的,力场所代表着的就是力量,这也是妖魔必须坐镇在景阳城的缘故。
要是必须得解决妖魔才能够感知到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得从长计议了。姜宁得确定六道或者东皇钟的力量,是可以和那只巨手所抗衡的才行。
“不用啊。”
摇了摇头,洛青雉望着姜宁轻笑了一声:“我们是不知道这些东西在哪里,可有一个人应该知道的啊。”
听到洛青雉的这句提醒,姜宁这才恍然大悟。
陷入了一个思维盲区当中,找东西又不是非要力场才可以找到。
顾长顺现在可是景阳城的大儒,还是个三品官员,他应该知晓一些内幕事情。
只是如何得到顾长顺的信任,这就需要琢磨一下了。
“我们先去找顾老吧。”
让洛青雉感知着顾长顺的力场波动位置,姜宁两人朝着景阳城的西南方走去。
在他们离开以后,言昶思出现在高墙之上,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所有所思。
不出意外的话,曌皇现在所忌惮的就是这两人了,身上的气息的确是有些怪异,但也不至于这样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也就是说他们身上有着令曌皇恐惧并且害怕的东西,能够让那个怪物害怕吗?
眼中闪过一抹暗色,言昶思毫不犹豫就跟在了两人身后贴身保护。
若是他们的东西能够杀死曌皇身上那个怪物,那不管他们做什么言昶思都会支持。
想要拯救现在的景国,那个怪物必须得死。一日不死,那景国被鬼族全面吞噬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只可惜他们无法直接出手,又或者说是每当他们三位半圣想要联手攻击的时候,总是会被下意识忘记这件事情。
一次两次还好,可每一次都是如此,这难免会让半圣意识到不对劲所在。
“和艺澜村的布局挺像。”
来到顾长顺的院落外,打量着周围的布局,洛青雉不由说了一句。
或许对于顾长顺来说,只有这样的布局,才能够让他回到当初哪个周围都是人类的时光?
半圣的记忆悠久绵长,这既是一种恩赐也是一种诅咒。
“嗯,准备现身了。”
微微颔首,隐形立场消失不见后,姜宁抬手对着房门敲了敲后,牵着洛青雉后退两步等待。
望着姜宁如此熟络牵起了自己的手,洛青雉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姜宁。
没想到小姜宁这个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不过她还挺喜欢的。
“谁啊?”
充满颓废的声音响起,略有些衣冠不整的顾长顺打开了房门。
望着姜宁两人,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两人以后,顾长顺礼貌作揖打招呼:“见过二位,是不是找错人了?”
“没有找错人。顾……大人,我们这一次就是来找你的。”
本来想要叫顾老的姜宁,看到这张面孔的确是过于年轻,不由换了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