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基础属性在加上五个技能,就已经看得姜宁有些头皮发麻了。
若不是侦查之眼的存在,谁又能够想象得到眼前这个怯生生的小教徒,会是一个子爵位格的血族?
血族的实力是按照爵位来分化的,子爵就相当于三阶源者的水平。
简而言之姜宁现在要是和华洛对上的话,八成几率死的人会是姜宁。
月夜星球比自然之源难对付太多了,姜宁沉吟片刻,打算先了解一下情况。其他人不知道星球入侵,但觉醒者是一定能够感受得到的。
连接通道是会有世界波动产生的,而这种世界波动对于本地觉醒者而言,就如同黑夜中的灯火一样亮眼。
“我想我们可以谈谈。”
后退两步的姜宁,视线落到华洛身上,缓缓说出了这句话。
不管华洛所展现出来的这份怯懦,是否是伪装出来的。单打独斗姜宁的确是没有胜算,可他身后站着六万大军,平推都能够把教堂给推完了。
这也是姜宁的底气所在,不然现在就可以准备跑路倒计时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会透露你来过这里,你快走吧。”
小心翼翼看着四周,华洛压低声音说出了这句话。
似乎黑暗当中隐藏着让这位血族都害怕的东西,所以他表现出来的恐惧和惊慌失措并不是伪装?
无法确定这一点的姜宁,沉吟片刻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建立了一座教堂?”
既然华洛没有表现出那一份子爵实力应该有的强势,那就轮到姜宁展现自己的强势了。
他需要知道这颗星球,类似华洛一样的血族有多少。
“我只是为了庇护过路的旅人,无心与你们这些入侵者为敌,还请你尽快离开。”
说完这句话的华洛,“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接下来不管姜宁如何拍击铁门,华洛都在教堂中装作听不到,死活不出来。
话语交涉看起来失败了?姜宁手指托着下巴,思考着要不要进行物理交涉。
至于华洛所说他只是为了庇护过路的旅人,这句话欺负欺负不了解血族特性的人还行,想要瞒住姜宁,实在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血族可不会凭空庇护人类,所有在月狼侧世界或者血族侧世界的普通人,都是他们的粮食,鲜有例外。
之所以华洛不愿意暴露出自己狰狞的模样,或许是他不想要第一个和入侵者对上?
“来。”
示意军队将整个教堂给围上,数量已经超过五千的火绳枪蓄势待。
只要华洛露头,他就得死在这里。
不死之躯这个技能的确是挺变态的,但只要瞬间将他血条清空,那就万事大吉了。
待明准备就绪之后,姜宁蓄力一脚直接将铁门给踹开。
“砰!”
铁门内开装向了两侧的围墙,灰尘都抖落了一地。
此时姜宁带一百火绳枪队进入了教堂的大院当中,之前在外面视线有限,又因为昏黄的灯光问题看不太清楚。
平静祥和的教堂终究只是一种伪装,大院内的灌木丛随处可见被撕裂的衣物,以及溅射在树叶上已经变得黝黑的血液。
能够看到教堂旁还有因拖动留下的痕迹,黑暗中可能的确有什么让血族畏惧的东西,所以他才使用这种方法来进行狩猎?
想到这里的姜宁,右手握紧了刀柄。
“我都说了,我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也不想要和你们入侵者作对,为什么非要逼我呢?”
再次打开房门的华洛,眼中的怯懦消失不见,转而是血族的特色红美瞳。
“早一点这幅模样不好吗?非要演戏一下。”
这个距离,火绳枪绝对能够精准命中,血族的身躯相比于普通人而言的确是强上不少,但想要用身体抗住铁弹丸,还是有些不切实际的。
明见到华洛有攻击的意图,抬手朝前一挥。已经排好队列的火绳枪队伍,锁定了华洛,整齐划一扣下扳机。
“砰!”
火光升腾而起,教堂在这一瞬间变得格外明亮。
没有感受到入侵者身上有特意能量的华洛,显然只是不想要起冲突而起。可他没想到这群入侵者,竟然有这样奇怪的武器。
在铁弹丸铺天盖地发射过来之际,察觉到死亡危机感的华洛,当即化作一只蝙蝠试图躲开铁弹丸的攻击。
可是在密集的枪火攻势下,即使是体型在小的生物,都无法躲避。
“吱!”
翅膀被打得零碎,身体上也镶嵌了两三颗铁弹丸。
这样的伤势,即使是不死之躯也受到了极大程度的遏制,从空中摔倒地上的华洛,连变回人形的力气都失去了。
迅速接近这只濒死蝙蝠的姜宁,手中的斩龙化作虚影一刀跺掉了蝙蝠头。
此乃无法挽回的致命伤,不死之躯也失去了作用。华洛血条清零,死亡。
“还是火绳枪最好用。”
甩掉斩龙刀身上的血液,姜宁很是感叹地说了一句。
若不是研发出了火绳枪的话,涉足三级文明大概率是死路一条,即使是已经成为了荒星的三级文明,也不是寻常二级文明能够欺负的。
教堂被蓝星当做据点占据,古希尔也收到了姜宁的呼唤来到了教堂当中。
尝试解剖华洛尸体失败的姜宁,将这个任务交给了古希尔。他想要让古希尔测试一下,就是银质武器是否会对血族造成更大的伤害。
不过刚刚看到华洛手中八万着银质十字架,姜宁感觉估计不太现实。
“是,宁博士。”
微微颔首的古希尔,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刀,让人打灯之后直接解剖了起来。
这一次姜宁不打算主动出击,他打算以教堂为据点等待月夜觉醒者到来。
在黑暗环境下实在是有些不利于蓝星军队作战,尤其是面对血族这种习惯在暗夜中行动的生物。
能够减少一点伤亡就减少一些,还没有到那种必须用人命来换取胜利的悲壮时刻。
给明说了一声后,姜宁拿出了药剂学基础理论,默默坐在门口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