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星乔自带的气场威压下,年过五十的赵阿姨只能哆哆嗦嗦的交代了所有的事。
听到唐康让赵阿姨在江意晚睡前喝的牛奶里加‘乖乖水’时,楚星乔的脸色阴沉得简直想杀人。
察觉到楚星乔身上肆意的戾气,赵阿姨这次直接承受不住的当即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的一直向她小声哀求着。
“小小姐,我这贪财老婆子就是为了钱一时鬼迷心窍才答应了他们,我已经知道错了。”
“我绝对不会按照他们说的做!”
“求您,千万不能送我去警局,我婆婆病重,儿子也还没结婚我得给他存钱娶媳妇……”
“要是我断了收入,那他们的人生就完了!”
一番哀求,并没有让楚星乔的脸色有所缓和,特别是在听到最后这句的时候,楚星乔更是克制不住的一把揪起了她的领子。
压制着心头的杀意,冷声低吼道:“你怕你儿子婆婆的人生完蛋,那有没有想过我妈的要是真被你们害了,她的人生会不会完蛋呢!”
“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我以后绝不会这么干的,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赵阿姨不断的哀求着,甚至还忍不住的又道:“况且……我这次根本还没下手啊。”
走进厨房的姜柏年冷声道:“你要是真的下了手,估计你现在就不是好手好脚的跪在这了。”
赵阿姨看见进来的姜柏年,再加上他这番威胁的话,身子抖得跟犯病了似的。
连头都不敢抬,更别说是继续提自己狡辩求饶了。
姜柏年走到楚星乔身边,牵住她正气到发颤的手:“乔乔想怎么处理?”
楚星乔憋着一口气:“让他来,我要亲自收拾他!”
“好。”姜柏年温顺的应着,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我们该出去了,你呆这么久一会咱妈可得起疑了。”
将楚星乔哄出去后,姜柏年看着跪在地上的赵阿姨,将她的手机拿了过来。
温柔尽散的姜柏年阴冷得如同一个地狱中的王,缓缓道:“一会儿会有人来接你,你要是识趣就安分点,不然……你家人也得跟着你倒霉。”
赵阿姨忙点头,不敢再有任何一丝侥幸。
……
夜幕渐深。
富宅区的这一整片都非常的安静。
直到午夜两点,唐康这才用赵阿姨给的密码,打开了小洋楼的大门。
一路模黑的来到江意晚的房间,轻轻的推开了主卧的房门。
借着皎洁的月光,唐康一眼就看见了正安睡在床上的人。
虽然只是一个盖着被子的曼妙的背影,但每一根发丝对唐康而言都带着巨大的魅惑。
他脚步轻轻的走到床边,在床沿边坐了下来,因为精瘦而深深凹进眼窝的眼睛,带着疯狂贪恋的看着这安睡的背影。
“意晚,即便过了这么多年,我都已经老了,但你也还是一样的这么好看。”
“这些年,我疯狂的找了很多跟你有一点相似的人,但她们全都加起来,也比不上你一根头发。”
“我最爱的一直都只有你。”
唐康自言自语的说着自己对江意晚的爱慕,伸出皮包骨似的手指,缓缓的拾起一缕在枕边的长发,只是贪婪的在鼻尖嗅了一下发香,他就激动得身体发颤。
“我喜欢了你那么久,也追了你那么久,但是你看也不肯看我一眼,竟然还被那些乡下劣得货色骗了去!”
唐康说到这的时候,语气极其的气愤,但将那一缕头发放在唇间吻了吻后,他便笑了起来。
“还好,我马上就等得到你了。”
他再也无法克制心里的念头。
站起来脱去精心挑选的西装外套后,跪着爬向床上正安睡的人,似承诺般的说:“你放心,这次之后我一定会娶你进门,娶了你之后,我肯定跟外面那些人断干净,她们本来就是你的替代品……”
唐康将手缓缓的搭在了那人的肩膀上,正准备欺身吻下去的时候,却皆着月光看见本该熟睡的人,正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注视着他!
唐康吓得当即从床上滚到了地上。
主卧的灯也正是这个时候被人‘啪’的一声全打开了。
惊恐无比的唐康,此时才发现主卧的门口跟窗户都站满了人,将他能逃的路线都堵死了。
故意把嗓子捏得娇滴滴的男声在他正上方响起:“人家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唐家主这么喜欢人家。”
唐康抬头,看着床上那戴着假发化着精致妆容的男子时,吓得身体的某个部位当即就痿了。
瞪大着眼,震惊到连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但床上的人显然还没演够。
男扮女装的男子将长发一撩,露出半截银色的短发,娇羞道:“还特意为了人家遣散‘后宫’,半夜鬼鬼祟祟的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爬人家的床。”
说到着,娇羞极了的捂着脸,调情似的在床上踢着脚:“可真是太讨厌了~”
唐康简直气得眉头都在直抽抽,恨不得把人从窗户扔出去。
但已是瓮中之鳖的他,显然是没有动手的这个资格了。
楚星乔跟姜柏年从隔壁房间走了进来,看着只穿了件衬衫加毛衫坐在地上唐康,楚星乔怒得简直想杀人。
既然已经被抓了现行的唐康看见他们的时候没有露出一点意外之色,而是探头望了一阵后,问他们:“意晚呢?”
楚星乔冷声道:“你要是再用你的脏嘴这么叫我妈的名字,我现在就把你的舌头割了。”
“……”唐康沉默一阵后,低着头:“我知道我的手法是下三滥了些,被你们抓住我也不想辩解什么。”
“但……”刚说自己不辩解的唐康猛地抬起头,似深情款款般的说:“我这些行为真的是因为太爱她了,我从十六岁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爱上她了,这份爱直到现在都没变过!”
还用爬的方式,爬到楚星乔跟姜柏年的面前,哀求极了的看着他们:“你们理解一下我这颗苦苦爱了几十年,任爱而不得的心,把意晚交给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