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一个不用上班的日子。
楚星乔还是准点从床上爬了起来,因为今天是精英教师来姜公馆报道的日子。
只是让她没想到是,两个外籍教师来得比她还早,她下楼的时候元元跟小宝都已经做完基本的测试了。
银发银须的长者激动得脸都红了:“我的上帝,我以神的名义起誓,他们是我见过最出色的孩子,特别是这位尊贵的小姐,远比家主您当年还要优秀!”
“少爷在文科跟艺术方面的天赋也是十分惊人,对艺术的见解力甚至让我都迟疑自己究竟有没有资格教他。”银发盘得一丝不苟的老妇人也露出几分笑意,道:“但我一定会尽力的,我相信少爷一定能成为桥安那样神级的存在!”
没人知道他\她的真实身份。
但桥安,却是被誉为有史以来最接近达芬奇存在的油画大师。
光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两个老师对孩子的评价真的是非常高了。
姜柏年摸着龙凤胎的小脑袋,淡然的说:“现在就开始夸赞还为时尚早。”
语气虽然平静,但丹凤眼里的骄傲却是显而易见的。
两老师纷纷礼貌的点头,没拆穿他。
楚星乔隔老远也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两位是施瓦伯夫妇。
两人在O国也非常有名的皇家早教师,在O国的时候她就有意想请两人来教导元元跟小宝,没想到姜柏年跟她在这方面也如此有默契。
姜柏年似感应到她的眼神,立刻松开一左一右牵在手的孩子,朝她走过来。
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两位的面前,给彼此做了个介绍。
施瓦伯夫人热情的给楚星乔来了个贴面礼:“姜夫人,我不得不承认您真的太会教导孩子了,有时间我一定要向您好好的请教请教。”
楚星乔不敢居功,无奈的笑:“可能是基因比较好,我平时其实没认真教过他们什么。”
在姜柏年到来前,反倒是身为干爹的白予安教元元小宝比她上心多了。
施瓦伯夫妇则坚定的认为,楚星乔这话就是华国人一贯的通病,自谦。
于是笑了笑也就没多说什么。
吃完早餐,元元跟小宝立刻就被施瓦伯夫妇请到了顶楼的教学专用的大书房。
孩子们一走,姜柏年扭头就朝楚星乔伸出手,浅茶色的丹凤眼带着勾人的笑:“乔乔,要约会吗?”
楚星乔眉头微挑:“你让元元跟小宝开始精英课程的教养,不仅仅是怕小宝留恋花丛成为花花公子吧?”
姜柏年:“我爸当年也是嫌我碍事,我还不到三岁,他就把我扔给了当时还年轻的施瓦伯夫妇。”
楚星乔闻言不由想起姜老爷子跟姜老夫人相处的模式,唇角勾起笑意。
不得不承认,这家祖孙三代在这方面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了。
姜柏年这是——深得真传。
楚星乔大方的将手搭进姜柏年伸向她的手里,淡然道:“那就约会吧,我的丈夫。”
仅仅是末尾的一个称呼,就让姜柏年的呼吸一紧。
他原以为从楚星乔嘴里听到‘哥哥’一词,就是他听过最美妙动听的,但这一刻他才发觉竟然还有更动听的!
一把揽过楚星乔的腰,将人紧紧锁在怀里。
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微微沙哑的说:“乔乔,我突然不想出去约会了怎么办?”
楚星乔没戴眼罩,漂亮的异色眼带着笑意的望着他,不施粉黛就便足以娇艳的唇勾着笑,轻启:“白日宣yin可不是一个好家主该做的事。”
姜柏年俯身,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深邃的丹凤眼直视着她。
“我现在只想做一个好丈夫,不想做什么好家主。”
话音刚落,楚星乔望着他还在笑着未语,翠花急匆匆的声音就从远处传来。
“主人!男主人!不好了,楚云峰带着……”
翠花话还没说完,冲进来就看见正亲热搂在一起的夫妻二人。
迅速的闭眼转身,一气呵成,急着喊:“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就当我没来过!”
白日宣yin果然不行。
气氛全被破坏光的姜柏年,再不愿也只能松开正在偷笑的楚星乔。
他抬头望向正要撒腿跑的翠花,淡声问:“什么事?”
翠花涨红着圆嘟嘟的小脸,转过身来视线也不敢往他们身上乱看,于是盯着天花板回:“楚云峰躺在担架上让人抬着,还带着记者过来了,已经在门口闹好一会了。”
楚星乔来了兴趣:“哦?”
翠花一听主人的声音,这才敢将视线移回来,激动的描述道:“楚云峰不知道得罪了谁,手跟脚都各被砍了一只,现在鼻青脸肿的摊在担架上,可好笑了。”
姜柏年虽然很早就接到了楚云峰被伤的消息,但还没亲眼瞧过,于是也来了兴趣。
谁料,楚星乔突然松开他的手,熟练的摸出单眼眼罩遮住蓝色的左眼:“我跟翠花出去看看,你呆在这里别乱跑。”
姜柏年有些委屈,好看的丹凤眼眼帘也垂了下来。
但楚星乔一点也不心软:“有记者在,你不适合出面。”
本来光凭这张脸,姜柏年就已经给她招了好多情敌,再加上他这姜家家主的身份……
楚星乔可不希望到时候全是企图跟她抢男人的。
姜柏年一听楚星乔的话,当即就明白了几分。
诱人的丹凤眼再次露出笑意,没再阻拦她。
公馆外。
汪家佳一到公馆门口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直播。
昨天好不容易蹲到那么一个大新闻,没拍成功就算了,还被楚星乔的走狗扔到小巷里警告,让她丢尽了脸。
所以得知楚云峰出事时,她立刻就带着人到医院去了。
楚云峰家里以及银行卡里的所有能动的资产都被那三个凶神恶煞的歹徒给拿走了。
现在连住院治疗的费用都是楚漫月掏的。
于是在汪家佳找上他的时候,一个为了名一个为了利,两人一拍即合。
雇了近十来个医护人员跟助理,一行人坐着救护车浩浩荡荡的是来到姜公馆。
楚云峰惨白着脸,躺在担架上,正对着摄像头卖惨:“我年轻的时候做过糊涂事,是我做的不对,女儿不想认我,我也不怪她。”
“但昨天发生的意外,我侥幸捡回一条命之后,真的彻底醒悟了。”
“我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想好好的跟我女儿道歉,希望她至少能见一见我这将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