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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完的周六周日, 叶珏的生活并无差别。
依旧在便利店兼职打工，了生活奋斗。
窗电闪雷鸣，狂风呼啸。
店内暖盈盈, 人声嘈杂。
他站在柜台后，忙碌的顾客结账、夹关东煮。
电视机里偶尔出字正腔圆的播音腔, 主持人端庄自持，在播放着国际新闻，国人民又处于水深火热中。
“近日, 非洲**国生百年难得遇型海啸, 整个国家航班延迟、通信故障, 暂时『性』失联, 联合国召开，讨论对其进行人道主义救援……”
随意瞥了眼，叶珏还集中注意力，远处的休息区便传声吼：“老板, 关东煮了？”
冷雨时节, 关东煮这热腾腾的食物卖的紧俏。
已经煮起第三锅，叶珏现在闻着关东煮的味道都心累，“抱歉, 还需要儿。”
“儿是多久啊。”
看了眼时间，叶珏说：“半个小时吧。”
几个男人对视眼, 不说话了。
“滴”“滴”。
空旷无人的马路上驰骋着车辆, 雨天灯光打的很亮，透过窗户上斑驳的雨痕, 叶珏隐隐能看见马路对面停着辆车。
店里已经闲了下。
他坐在椅子上，热的额微湿，乌黑柔软的碎遮住眼睛, 恍惚间，看见了正在施工中的“月小区。”
“月小区”与便利店有街之隔。
尚未完工，名声已经打了出去，据说是要打造南城的“锦绣园”。
“锦绣园”在a城名很，住的皆是达官贵人，甚至有当红星横跨南北，在这里买套房。
a城经济展之快，等个飞冲天的契机。
绿『色』防尘布挡住了空落落的『毛』坯房。
即便如，昨天换班时，小李还是盯着小区看了很久，语中充满艳羡。
“真啊，我同学爸妈已经准备买套了，我什么时候才能买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呢？”
看着这套尚未完工的『毛』坯房，他很莫名的，又想起件往事。
那是哥叶礼婚礼前的个夜晚，半夜时分，天空漆黑辽阔，他『迷』『迷』糊糊的起喝水，路过阳台时，听见了叶父叶母的声音。
“小冉嫁到咱们家就是吃苦了，”叶父叹息，声音极其沧桑：“你让着她点，别跟她吵架。”
叶礼抽着烟，晚风吹散烟雾，『露』出他通红的眼眶，“办法了。”
他苦：“……小冉父母说，必须在婚礼后买下套房，房子不买，就不让她住过。”
叶家嫂名叫楚冉，『性』格温柔、行事妥当，和叶礼谈了四年恋爱，从校园到都市。
楚冉不是a城本地人，家住d省，千里迢迢赴a城求学，未曾想毕业了还要留在地，两人了结婚克服许多困难，终于要结婚了，却又出了岔子。
叶父叶母都理解楚家父母的顾虑，换位思考下，如果小女儿叶婉出嫁，嫁入的家庭连房子都有儿子买，他们也不放心。
叶礼是个有本事的人，在公司内升职的速度很快，要给他点时间，他能凭自己的能力在a城买下套房。
但是时不待人，现阶段的他耗尽存款，也能付个首付。
2004年的房价已经年年飙升。
有嗅觉敏锐的商人抓紧机，开始了炒房热。
阳台沉寂许久，叶珏垂眼，准备回屋。
离开之前，他听见叶父的声音：“……小礼，别担心房子的事，你出生那年我和你妈就给你存了笔钱，这年每年不落的往里面存，全拿出肯定能给你减轻点负担。”
“给我存钱？”
“是啊，你从小身子骨就弱，我和你妈怕你长了生病要钱，想到你倒是健健康康的，小婉身体却不，等小婉出嫁了咱们也不能寒酸，给她添点东西，风风光光的……”
“话别说这么早，小婉八字轻，她还小，长了说……”
叶父叶母的声音变得轻快起，家人要展望未，就觉得处处是美。
叶珏在黑暗中沉默许久，虚掩上门，重新入睡。
耳朵里听见的最后句，是叶礼疲惫至极的声音：“……那小珏呢？”
这声音最后也随风散了，那天晚上，他混混沌沌中，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梦里是雪封万里的山村，炊烟袅袅。
他还在叶爷爷叶『奶』『奶』的怀抱里，问他们“过年爸爸妈妈回不回”。
其实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他就知道，他得到的爱，总有个限度。
……
思绪回归现实。
心脏像被木刺扎了下，有痛。
这刻意被压制在内心深处的回忆零零散散的恢复，就像他也离回家越越近。
他收回视线，蓦地怔，狐疑的看向街对面的车子，依稀记得这车已经停了很久。
……怎么停在马路边？
滂沱汹涌的雨势下，细密雨丝敲打着宾利车面。
宾利车低调奢华，流畅的车身隐匿于黑暗，静静地，如头蛰伏的野兽。
在他略显困『惑』的注视中，宾利车彻底熄火，后车门门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
天空昏沉，乌云翻滚，雷鸣电闪。
倾盆雨兜头下，如开了闸的水库。
裴珩下了车，他撑着伞，指骨修长苍白，
雨水透过宽的伞檐滴落，氤氲起的水雾中，那张清冷俊美的脸犹如水墨浸染，头漆黑，眼眸沉冷，仿佛刚从宴上离开，踩过地积水，穿过马路，抬手推开了便利店店门。
“欢迎光临。”
便利店冰冷无机质的女声响起。
亮刺眼的光线下，身形高颀长的alpha合上伞，即便步速很快，额依旧微微湿润，遮在狭长漆黑的凤眸之上，透着被现后的漫不经心。
“班、班长？”
叶珏终于回过神，连忙转身接了杯热水，递给裴珩。
他有肚子疑问，蹙眉盯着柜台的男生。
不紧不慢的抿了热水，裴珩撩起眼皮，淡淡的看着他，“怎么了？”
他很高。
米八多的个头，背对着头顶的白炽灯，打下片阴影，身上穿着的是考究昂贵的西装三件套，面罩了件黑『色』衣，有超脱这个年龄的沉稳。
素清冷疏淡的质也在这稳妥的穿着中沉淀，有瞬间，叶珏甚至以自己看见了成熟版的裴珩。
冷静、自持，游刃有余。
是个错觉，回过神时，裴珩已经喝完水，安静的站在柜台角落，给前挑选东西的客人让位。
“请问需要什么？”
“啊？事事，我就、随便看看……”
见客人不需要帮助，叶珏抓紧时间问道：“班长，你怎么在这？”
裴珩回道：“顺路，过接你。”
“接我？”
“嗯，”他抬下手腕，手腕上的表身反『射』出冰冷的银质光芒，“今天雨，我送你回家，几点下班？”
叶珏顿住，委婉的说：“……面有公交车站。”
便利店门两步远的距离就是站台。
早五晚九，除非值班，叶珏般坐车就能到家。
裴珩不置可否的嗯了声：“我等你。”
对话的节奏完全不由自己的掌握。
叶珏话赶话的忘记了去问裴珩什么要接自己，“我六点下班，还有半个多小时。”
般小李的早的话，他五点多就能回家。
裴珩点头，果真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有出声音。
他很安静，闲暇时并有玩手机，或干别的事转移注意，微微阖眼，闭目养神，神中有几分显的倦怠。
几个准备上前的omega忽然对视眼，迟疑地停下脚步，看看裴珩，又看看忙碌的叶珏，逐渐『露』出恍然悟、嫉妒羡慕的神。
“……是对。”
“闻到了，身的信息素。”
他们也匆匆，去也匆匆。
叶珏有觉，抬头却看见了便利店准备进的顾客。
看着门边毫无察觉的裴珩，他快速道：“班长，你要不要进？”
柜台内空间不不小，正能装下两个人。
叶珏在角落里放小板凳，直起身，猝不及防间撞上alpha结实的胸膛。
裴珩就站在他身后，有动作。
隐隐觉得顶似乎擦过了什么柔软的东西，叶珏不敢深想，弓着身从裴珩怀里钻出，干咳声，“坐这吧，这安静。”
话音落下，身后传吆喝声。
有顾客结账了。
叶珏连忙上前，有条不紊的接过商品，低下头，迅速抽出方便袋。
“有员卡吗？”
“麻烦说下手机号。”
……
身后几步之遥的alpha沉默许久，无声落座。
*
风雨太，公交车晚点也成了正常。
小李匆忙下了车，撑伞赶向便利店。
推开门，扑面的热，他近视五百度，银丝眼镜上瞬间起了层雾，刚拿纸巾擦掉，抬头，面上顿时『露』出层恍惚。
店内罕见的热闹。
休息区坐满了形形『色』『色』的顾客，不乏颜值出众的男女omega。
身理工科院校毕业的beta男，小李寂静许久，喃喃自语：“……今天是打折促销了吗？”
有回应。
平日里不论他说什么，都开接茬的叶珏今天不知何，有说话。
这是很不正常的表现。
他皱起眉，立刻扭头，面上顿时更加恍惚『迷』茫。
……
便利店热腾腾的柜台后，站着个男人……或者说是青年。
他穿着干净的衬衫，衣袖卷到手肘，眼皮淡淡抬起，从他身上扫过，边烤着烤肠，边瞥着身侧的叶珏。
奇妙的第六感使然，小李警惕的同时，总觉得那看着就不简单的男人，目光实则似有若无的定格在叶珏身上，刻也有离开。
哪怕表现的漫不经心、随心所欲，也有专注深藏其间。
关东煮的香弥漫。
他听见了叶珏的声音，“……不用直翻烤肠，让它慢慢滚就。”
雾氤氲起，柜台后的两人离得很近。
叶珏拿着烤肠夹，用竹签戳爆几个裂开小的烤肠。
他神认真，弓着身，便利店深蓝『色』的店服穿在身上，也显得很合身。
打从某次见面起，小李就觉得叶珏是个潜力股。
长长身高能窜，五官也能长开，真到了学，不愁有人喜欢。
叶珏的五官实际上很普通。
第次看见他时，就连小李也觉得“陆仁”这个名字实在适合他。
可和他相处的越久，目光越多的落在他身上，便能看出那张平平无奇面庞下的真容。
细长的眼、漂亮的睫羽，格白皙的肤『色』。
还有起温软上翘的唇瓣弧度，总含着让人想要接近的亲和力。
就像现在这样……
柜台后的beta男生很高兴，不知是因热还是因别的，额头出了层汗，柔软的黑垂落，瑞凤眼干净潋滟，蕴含着无尽的意，冲他招手：“李哥，你了。”
看了眼钟表，他惊讶道：“今天又的早。”
即便公交车晚点，还是提前了二十分钟到。
……毕竟个星期了，有周六日两人能多相处时间。
昨天经过商场，鬼使神差的，他还特地买了身新衣服。
在这么冷的天下，今天的他像个傻『逼』，穿了件白衬衫加黑夹克，很帅的装扮，就连室友都频频表示“李州牧你铁树开花了？”
……什么开不开花，是想问问同事这身衣服合不合身罢了。
慌『乱』间收回视线，他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儿，抿抿唇，稳住失衡的心跳，自然地走上前说：“还吧，今天店里人挺多的。”
叶珏还在捣鼓烤肠，点了下头：“每周末都这样。”
他卷着衣袖，宽松的长袖总往下掉。
看着这幕，小李如往常般伸出手，面上挂了：“陆仁，你的袖子又要掉了，我……”
容顿时僵。
他迟钝的抬起头，看着那个比他高了半个头有余的男人，俯身叶珏挽起袖子。
男人动作轻柔细致，五指修长，蒸腾的热掠过眉眼，勾勒出双黑沉幽深的凤眸，淡淡的，绪不。
叶珏眨眨眼，现阶段任何点肢体接触，都能让他轻飘飘的、像踩着云彩。
两天有进行疗程，如今裴珩主动触碰他了，叶珏动不动的，除却稍红的耳廓，看不出任何点不自然。
alpha的指尖干燥温凉。
不像上周五被他故意染湿那样，妥善的挽衣袖后，他抬起头，眼神很沉，沉得看不见底，声音却很轻，问他：“走吗？”
被他看得莫名有不安，叶珏点头：“……可以走了。”
转头，他现小李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像受了重击。
“李哥？”迟疑着开，叶珏下意识离开柜台，朝他走去：“你怎么了？”
身旁的人有让开位置，身形挺拔颀长，被他撞到怀里，抬手扶稳他的肩膀，语格平淡的问他：“怎么了？”
浓郁悠长的冷香霎时顺着鼻腔涌入。
叶珏腿软，晕乎乎的，压下急促的呼吸，直起身说，“……事。”
不是刚『摸』过吗？
他在心里纳闷，怎么这点接触都抵御不了？
回，抬头去看小李时，小李已经进了储物室，声音随风传：“陆仁，你先走吧，剩下的我就行。”
从他声音里听出异常，叶珏应了声，匆忙走进更衣室，换自己的衣服。
从更衣室出，小李还在储物室搬存货。
叶珏朝他打了声招呼，跟在裴珩身后离开了便利店。
黑『色』宾利不知何时停在便利店门。
叶珏正要撑伞，肩膀便被揽住，先步撑起伞的alpha护着他，瘦削宽的手掌压着他的肩头，带他迈过积水，上了车。
关门的瞬间，裴珩缓缓撩起眼皮。
穿过晕出层雾的玻璃窗，看见了朝这里看的小李。
对视的刹那，屋里的男生像丢了魂，声不吭的转身离开。
“砰”。
车门关上。
周遭陷入寂静与昏暗。
……
宾利车内开着暖。
温热的息穿过空调扇叶，徐徐拂面。
车内的装饰、摆件如既往的熟悉。
车子疾驰于公路之上，远光灯穿破『迷』蒙的雨雾，前行的道路是光的，后车座内却越昏暗。
看不清裴珩的表，叶珏心里还打着小九九。
“不应期”疗程讲究循序渐进。
周六日两天有和裴珩碰面，现在不容易有了机，他总得继续治疗。
裴珩从车载冰箱里拿出瓶矿泉水，递给他。
叶珏深吸，接过矿泉水的同时，轻轻地、悄悄地舒张指尖，与alpha指尖相碰。
静谧中，有两道频率不的呼吸。
道沉稳匀长，另道急促灼热。
叶珏舒服的浑身软，是轻轻碰，便让他感受到空前的失落。
……还想『摸』。
他额『潮』湿，唇瓣温软红润。
空调风循环缓慢，点alpha信息素的蔓延，足以引起可怕的后果。
越浓郁的alpha信息素混合在起，充斥了整片天地。
前坐的司机始终沉默着，像什么都有感觉到。
叶珏身上烫，热的解开胸前的扣子，无声吐息。
“怎么了？”
黑暗中，裴珩忽然偏头问他。
他声音音质偏冷，在这般燥热的环境下，却起不了点缓解的作用。
叶珏拧开瓶盖，仓促间喝了水，嗓音微哑：“……事。”
“真的事吗？”
裴珩似乎蹙起了眉，在叶珏注意力涣散的同时，抬手盖住他的额头，顿了下，问：“陆仁，你是不是烧了？”
冰凉的手掌被汗水染得湿润。
凉却通过皮肉的接触传遍全身，顺着沸腾的血『液』，压下内心深处焦躁的渴望。
叶珏迟钝地，眼皮蒙上层『潮』红，下意识抓住额头上的手，汲取着源源不断的凉意。
空仿佛在这刻静止。
有叶珏急促吐息间，隐隐出的吞咽声。
耻意缓慢蔓延。
叶珏『逼』迫自己松手，身体却有着自我意识，紧紧抓着alpha的手不放，更过分的是，趁着他思绪涣散，专于享受，竟然跪起身，不受控制的用脸颊贴了上去。
alpha宽修长的手掌笼住他半张脸，似乎僵在了原地，许久，任由他细细的蹭。
某时刻，那覆有薄茧的拇指无意般划过他的唇瓣，触感粗糙微硬，摁着温软红润的唇瓣，轻轻捻了捻。
指尖动作漫不经心的，甚至自然地拨开叶珏闭合的唇缝，沾湿了小块。
叶珏霎时僵住。
茫然的睁眼，湿润的头贴在颊侧，眼睫晕着水汽，仍保持着跪坐的姿态，唇瓣却又被撬开，那动作自然地长指这次，甚至轻轻撩了撩他的舌尖。
电流窜过全身，他立时软了腰，坐不住。
“……班、班长，”细细哆嗦着，叶珏觉得事态的展朝不受控制的方向奔去：“你怎么了？”
被他抱着手的alpha嗓音如既往的低冷，除却尾音略沉，听不出任何区别，“抱歉，我有忍不住。”
叶珏嘴唇长得越，唇边染了层水渍，是他的水。
他乖乖跪坐着，不白裴珩怎么变成这样，无措间更不敢随便刺激对方，小心翼翼的、含糊的问：“是不是……是不是不应期的影响？”
“是我……拖累了你。”
每说句话，那碾着他唇瓣的手指便越用力。
叶珏逐渐跪不住了，虚软无力的弯下腰，柔韧修长的身体拉成条漂亮的弧线，黑勾缠着脖颈，掠过脖颈上层细密的汗。
车子不知行驶到了哪儿。
四周皆是片无光的景象，仅有的路灯接连亮起，却暗淡的闪闪，穿不透宾利车厚重的车窗。
有听到回答，叶珏却感受到裴珩同样滚烫的呼吸。
alpha呼吸的频率不变，那摁在唇瓣上的指腹，像是要擦掉他所有水，逐渐变得灼热。
他俯下身，不答反问，靠近了叶珏，说话间能清晰的听见喉结滚动的声音，“还难受吗？”
无力的点头，叶珏不敢多说。
说话，那作恶多端的指尖便寻缝挤入，恶劣的触碰他的舌头。
很奇怪，裴珩这样品行高尚的人和恶劣这个词是反义词，但这刻，叶珏由衷感觉到切实。
他不说话，裴珩却低低的，又开了：“我应该想个办法。”
叶珏次点头，终于了力，彻底落到裴珩温热宽的怀里。
alpha那直垂放在膝盖上的右手抬起，自然地揽住他的腰，固定他的位置。
这样近的距离，叶珏抬眼，便看见裴珩上下滚动的喉结。
他应该也很难受。
毕竟“不应期”反『射』在alpha身上，是beta的数倍。
心头有愧疚，叶珏越安静的缩在裴珩怀中，动不动的，希望能通过这不尴不尬的接触，多少缓解点势汹汹的“不应期”。
唇瓣上的手已经挪到后颈，撩起他湿润的尾，下下，轻轻摁着“腺体”的位置。
熟悉的侵占感袭。
叶珏哆哆嗦嗦的软了腰，眼睫『潮』湿，抬头便要让裴珩停下。
如果是纪翊，他或许不敢这么目张胆的要求，但是面前的是裴珩，比起纪翊，裴珩更懂克制，定白他的意思。
他努力抬手，抓住alpha的手腕，喘息着摇摇头，声音轻哑：“别碰那。”
裴珩低头，目光落在他脸上。
幽暗的车内，叶珏看不见他眼里的绪。
等了许久，裴珩终于开了。
他任由叶珏攥着自己的手腕，眼眸深处暗流涌动，视线落在叶珏开合的唇瓣上，眸『色』越沉，堪称询问般的问：“我可以亲你吗？”
……
时间静止。
唯留“哗哗”的雨声。
车内空间狭窄，鼻腔中满是浓稠的alpha信息素味。
叶珏呆住，被裴珩商量般的语带偏，茫然的问：“亲哪儿？”
裴珩有出声，空闲的右手却重新抚上他的唇瓣，不轻不重的碾磨。
意思已经很显了。
叶珏脑片空白，了思考的能力，更加疑『惑』的出声问：“……因不应期吗？”
这次，裴珩又开了。
他低垂着眼，静静看着他，声音很淡：“不是。”
“因很想亲你。”
alpha的声音在这刻，与之前某个梦境重叠。
灿金『色』的夕阳下，身旁的alpha耐心回答着他的问题，同样抱着他，对他说：“因很想亲你。”
……
越空茫的目光中，面前的男生轻轻摩挲着他唇瓣的软肉，侧脸隐匿在流水般闪逝的光影中，像沉思许久，又像已经有了决断。
“可以吗？”
他俯下身，轻轻地碰了碰叶珏的额头，呼吸温热，幽黑的眼眸深处，是令人信服依赖的神『色』。
“如果不喜欢，你随时可以打断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