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墨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就算有血脉吸引,他也已经对崇明失去了兴趣,他现在只想赶快回到小猫崽身边,把她搂进怀里使劲揉搓。
严墨犹若无人地回到监牢,打开铁门的一瞬间他却呆在了原地。
小猫崽...不见了!
一股无名的恐慌冲上心头,严墨狂奔进笼子,却只看见地上一滩滩血迹。
小猫崽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恐惧笼罩着严墨全身,不安开始在他的心底蔓延。
一定是宫羽!严墨想到上次宫羽看时希时探究的眼神,一阵恶寒席卷全身。
他发疯似的在研究所里大开杀戒,一路上见到人就杀,一时间整个研究所惨叫声不绝。
警报声震耳欲聋,各个方向涌出来全副武装的保镖冲向严墨。
“我最后再问一遍,宫羽在哪?”严墨巨大的蛇身半撑着,面无表情地扫视底下的蝼蚁。
盛怒之下的初代实验体,没有人见过,也没有人敢这个时候触他的眉头。
“在...在三号实验室...”
严墨不再施舍视线给他们,蛇尾缠上那人,卷着他飞速向三号实验室游去。
小猫崽,再等等,我马上就到了!
实验室门被打开的瞬间,宫羽正襟危坐,嘴角噙着笑看着严墨,崇明站在他身旁摆弄指甲。
“人呢?”严墨没有跟他废话,开门见山道。
宫羽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害怕的,但是脸上笑容不减:“什么人?”
“我的猫崽。”
“哦,你说她啊,她找我说不想再跟你被关在笼子里了,我就把她放走了。”宫羽故作轻松的语气显然没骗过严墨。
蛇尾瞬间卷起他,快到崇明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最好实话实说。”严墨无视崇明眼里的杀意冷声道。
他呆在这里不过就是为了那个完美实验体,但是他现在对那玩意没有任何兴趣了,如果宫羽把猫崽交出来,他倒可以考虑饶他一命。
蛇尾不停地挤压用力,宫羽顾不上形象,张大嘴巴试图吸取零星的空气。
他还不能死,他还没有报仇,没有整死严墨!
因为极度缺氧而扭曲的手指挣扎着放到口袋里,严墨眼神一暗,宫羽的右臂应声而断。
“啊!”
从小养尊处优长大的大少爷,何曾受到这种待遇,仅仅是断骨的疼痛就已经让他满头冷汗。
“找死!”宫羽的惨叫激化了崇明的杀意,双手化成利爪径直扑向严墨。
严墨冷眼看着崇明,长臂一伸,那个完美实验体就被他狠狠摔倒地上,站不起身来。
宫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此刻他心里的不可置信甚至多于对崇明的心疼。
她不是完美实验体吗,怎么会在严墨面前不堪一击?
最后的底牌被单方面碾压,宫羽眼里的希望慢慢暗淡下去,他不再挣扎,他现在想做的就是保住他和崇明的性命。
宫羽费力抬起手臂,遥遥指了指别墅的方向。
他把时希做成标本之后就派人送到了别墅里,成为他众多收藏品之一。
严墨的脸上瞬间结了一层冰霜,没有半分放下宫羽的意思,卷着他冲向别墅的方向。
沉重的大门打开的一瞬间,严墨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别墅客厅里放着数不清的培养皿,里边大大小小都是还在呼吸的“收藏品”。
一幕幕实验体被解剖的场景过电影似的挤进严墨的脑海,他看着那些实验体被解剖时的惨状,听着他们的哀嚎。
严墨难以想象,他的小猫崽是不是也经历了这样的折磨。
他一阵心悸,被什么吸引着走到楼上。
薄薄的房门他不用费力就能打开,可是他却害怕了。
他能感受到,他的小猫崽就在这扇门的后面,可是他不敢打开,他生怕看见小猫崽半死不活地被装在培养皿里......
“严...墨...”
一声虚弱的呼唤拉回了他的神智,是时希的声音!他的小猫崽还在!
一门之隔,时希泡在营养液里,被穿透的肩胛微微一动就痛不欲生,缝合的伤口在营养液的浸泡下久久不能愈合,隐隐作痛。
‘等我出去...一定要整死宫羽这个变态!’时希咬牙切齿道。
井仁虽然担心时希,但是还是忍不住插话:‘他是气运之子,只有严墨能杀了他。严墨杀他的可能只限于黑化值百分百,那你的任务也失败了。’
‘......’
时希内心一阵MMP,合着她遭这么多罪就得这么算了呗?
严墨沉重地抬起手推开面前的门,眼前看到的一切都令他窒息。
他放在心尖尖上疼的小猫崽,此时正一丝不挂的被吊在培养皿中,伤痕累累。
原本白嫩的皮肤现在满是缝合的伤口,毛茸茸的耳朵秃秃的,右耳甚至缺了一块,尾巴随着营养液轻轻摆动。
肩胛骨被铁钩穿透,整个人是被吊在培养皿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