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伯的儿子林司一听, 睛就亮了，说“真的吗？”
林二爷说，“那还有假。”
以前去金山胡同还没觉来, 毕竟那是公公婆婆的房子, 自从亲闺女一搬到金鸣胡同，他切的感受到了。
这有钱和没钱过的日子, 真是天上地上的差。
今年八月底，圆圆和诚诚过日，他俩孩子买了点礼物也去了，趁雨珍不在，故意跟女婿多喝了两杯, 把自己灌醉了，然后留宿在金鸣胡同一晚，住的是一间后罩房。
可把他美得不行了。
那样的房子, 估计他这辈子是住不上了。
林大伯在美国混的不算太好, 但也不至于太差, 房子卖了, 商店也卖了，还有一些存款，里握五万多美金, 换成人民币也六十多万了。
四九城不他想象的好, 可各种物价也是真便宜。
包括房价他也问过了，就南城这地界，一个独独户的小四合院，也七八万，不过，这样的房子虽然便宜, 可他真的看不上。
下雨天到处都是水不说，上个厕所还得跑老远，那公厕还那么臭，也没地儿洗澡，忒不方便了。
要是东城的四合院那么好，那他就买上一套，估计也不能贵到哪里去，南城七八万，东城估计二十万顶天了吧。
林大伯十分豪爽的说，“这马上午了，我请大伙去吃聚德吧！”
小时候他去过聚德，昨晚也去了一次，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聚德的味道到时候一点儿没变。
而且价格还挺便宜，这么一大子一起吃，估计两百快足够了。
换算成美元，也十几美金。
林二姑的大儿子却不同意，“大舅，您这些年没回来，您大概不会倒，其现在四九城时兴的是西餐厅，环境好，上档次，咱们要不去开一次洋荤？”
林大伯却说，“西餐有什么好吃的，都回国了，不吃那些东西！”
他的胃都被国外那些东西吃伤了。
林大姑的大儿子一愣，笑说，“也对，大舅您是美国回来的，自然不稀罕西餐厅，可聚德不上档次，要我说，不去北京饭店！”
林大伯的儿子林司早就肚子饿了，又嫌弃桌子上的点不好吃，又甜又腻还硬邦邦的，他说，“那就赶紧去吧！”
就许俊开了一辆汽车，勉强能坐下林老太太和林大伯，其他人都是后头打了车去的。
没一会儿，来到北京饭店，林大伯倒是不知道，原来里面是有很多餐管馆的，他十分孝顺的问，“妈，您想吃谁的菜？”
林老太太结婚后，统共过了也没几年的好日子，但一丁点都没忘以前活的细节，有时候做梦醒来，恍惚自己还是那个让人羡慕的旗人『奶』『奶』呢，刚成婚那两年，林老太爷对是真好，这北京大大小小的馆子都吃过了。
最意的就是谭菜，尤其饭后那一盏燕窝，又甜又润可真好。
多少年没吃到这一口了。
林老太太问，“这里头，没有有谭菜？”
林大伯哪知道，许俊说，“有的，在七楼。”
到了七楼，服务员微笑过来端茶倒水，顺便把菜单拿过来了，林大伯很客气也很有派头的说了一声谢谢。
但他仔细看了两，表情就有些僵住了。
他来的这几天，一直都觉的北京的物价很低，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贵的馆子，他开商店时间长了，算账算的特溜，其看菜价也不用细算，在这儿吃一顿，大大小小三十多口子，估计至少要一千多。
换算成美金，要一百多的。
林大伯感觉有些肉痛，赶紧点了两道贵菜，把相对便宜的菜多点了几道，然后把菜单递林老太太，“妈，你看，你喜欢什么就点。”
林老太太戴上老花镜，一瞅到菜单上的价格也愣住了，尤其是那燕窝，一盏竟然就要十几块。
这一盏喝下去，快赶上一个月的活费了。
林老太太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点了燕窝。
人不知道，老大当年走的时候，把里的大部分现金都都带走了，这么多年没回来了，孝敬吃一顿燕窝怎么了。
再说了，老大现在有钱，好像二十块合美金也就两块钱。
林大伯里肉痛，却还是热情的说，“雨珍，两个孩子也点两道他们爱吃的！”
诚诚说，“我要吃柴把鸭子！”
圆圆说，“我要吃靠大虾！”
林大伯勾半是试探的问，“不看菜单就知道了，你们经常来这儿吃饭吗？”
圆圆很认真的回答，“也不经常来，就是偶尔会来，今天本来说好的，午就来这儿吃的。”
林大伯笑了笑，勾选了这两个菜，里想的却是，看来侄女一，比他想象的还要更有钱。
虽然里多少会有点酸，异国漂泊这么多年，几乎每天都不敢偷懒，没想到这一回国，还不一个小辈更有钱。
不过，酸归酸，林大伯也还是挺高兴的，小辈息了是好事儿，要是一大子都特穷，那也是挺麻烦的。
说间，林大姑和林二姑，还有林二爷都领一大子到了。
林二爷说，“大哥，还是你有见识，细，告诉了一层的服务员，要不然，这里头大了去了，上哪儿找人去？”
林大伯一愣，许俊笑了笑，说，“爸，是雨珍让交待了一句。”
林二爷笑了笑，“也是，你大伯现在哪哪都不熟。”
又颇为得意的说，“雨珍不愧是当了大干部，这就是细，就是想的周到。”
林二姑说，“那还用说啊，我看啊，咱们所有人的子加一起，也顶不上雨珍啊。”
因为人太多，分成了两桌。
这会儿林大伯倒是想开了，反正高低就请这一次，还不索『性』大方一点，他十分豪爽的说，“已经点了十来道菜了，还有什么想吃的添上就是了。”
林大姑和林二姑，林二爷看到菜价都惊了，甚至林司都有些吃惊，都觉得菜一斤不少了，都没点，倒是林二姑的儿子，早就听同事说过，谭菜何何好吃，最好吃的就是扒乌参和焖鱼翅，立马就点了这两个挺贵的菜。
这一顿饭吃得大都很满意，林大伯和林司虽然觉得肉痛，但也觉得菜品本身无可挑剔，虽然贵，但的确物有所值。
在美国，可吃不上这么好的餐，甚至，连一半水平的都吃不上。
结账的时候，看到大儿子一下子掏厚厚一沓钱，都了服务员还不够，又添了一点够了。
林老太太一下子就疼了，“邵平，这一顿花了多少钱啊。”
林大伯说，“一千四。”
林老太太听了就像剜肉一般，“以后可来这种地方吃饭了，这也太贵了！”
林司也觉得被宰了冤大头，补充了一句，“『奶』『奶』，在美国我和我爸一天也就挣二十美金，这一段饭，相当于一个星期白干了。”
不知为何，林老太太听了这倒没那么难受了，又不是天天吃，一个星期就能挣回来了，兴许对大儿子来说，这钱也不算什么大钱。
林二姑说，“林司，你们一天就能挣两百多啊，这么多啊？”
二十美金，可不就是两百多吗。
林二爷也说，“这美国鬼子的钱，还挺好挣的啊。”
他大哥在国外开了个商店，估计就跟柳枝胡同对面的副食店差不多，那么轻松的工作，拿货卖货就能挣两百，这样的好事儿哪儿找去。
人不说，就老伴儿和继女，现在还包括了继女女婿，三个人见天的忙活，起早贪黑的去摆摊，一天下来，就能挣二三十块钱，这差十倍呢。
然而黄翠芬和林雨珍听到这个，却彼此对了一个神，会一笑。
原来在美国也不算太挣钱，他们现在的包子摊，一天也能挣一百呢，已经看好了前的一个铺面，准备盘下来了开包子铺。
前那么多人，意指定红火，到时候一天挣两百也不是说很么难事儿。
林二姑又提议，“大哥，你不是想买房子吗，这边离雨珍也不远了，要不，就顺道看看？”
林大姑和林二姑，倒也都去过几次金鸣胡同，回回去了都艳羡的不行，回到总要都念叨好几天。
林大伯问，“雨珍，你忙不忙，这会儿过去方便吗？”
林雨珍点点头，“方便，那这就过去吧。”
到了金鸣胡同，前后脚的功夫，张历城把张大舅捎过来了，因为是姻亲，张大舅再看不上林二爷，也很是客套了几句。
一行人进了院子，张大舅自去了东厢房的书房，两个孩子也都赶紧过去了，本来今天上午的课，挪到下午了。
其他人都去了正厅，林老太太啧啧几声，“雨珍，你现在可是真阔了，这么好的院子，和咱们以前差不多了。”
言外之意，也住过这么好的院子。
林老太太年轻的时候，的确享过几年福，也的确住过南城的两进院子，但其说完不一样的，面积比这小了能有一半，而且也是青墙灰瓦，没有任何装饰的那种。
这说得太夸张了。
其他人没说什么，林司倒是惊讶了，“『奶』『奶』，咱们以前也这么有钱啊？”
林老太太得意的扬了扬脖子，“那可不，你爷爷能耐呢，他会掌，收了不少好东西，玉意翡翠镯子都有！”
林司睛一亮，“那现在还有吗？”
林老太太的脸『色』立马变了，叹了口气，“哪还有啊，都没有了。”
林大伯觉得要儿子纠正一个印象，“小司，你『奶』『奶』说这是夸张了，爸爸记事早，小时候里也不是太有钱，你爷爷倒卖玉器文玩，也是天天在外面跑，挺辛苦的。”
林老太太脸『色』又变了，但大儿子说得是情，只能冷哼了一声，拿起一块点吃起来了。
许俊说，“大伯，您要看房子是吧，跟我来吧。”
大呼啦啦一起都站起来了，都跟走了一圈，林大姑羡慕的说，“这房子比上回来还更漂亮了。”
林二姑说，“可不是，瞧后院的花儿开得多漂亮！”
黄翠芬更是酸溜溜的说，“大姐，二姐，咱们这辈子是住不上这样的好房子了！”
林二姑说，“这人都是命啊，人雨珍这是命里该有的，不管咋地也能过上好日子！”
林大姑也点头，“可不是，这孩子打小就争气。”
黄翠芬当然听来两个大姑子说阴阳怪气了，听了立即就说，“咱们，也就息了雨珍这么一个。”
言外之意，林大姑和林二姑两的孩子都没息。
一直在旁边的林雨珠不服输，说，“妈，等咱们挣了大钱，也买一个宽敞的四合院，我把您接过去一起住！”
林雨珠现在的对象，以前帮饭店切菜，现在一块儿摆摊的黄力强说，“对啊，妈，等我和雨珠买了院子，您就享清福就行了！”
黄翠芬没把这当回事儿，的好儿子倒是已经买了四合院，但也从来没说让过去住一天。
儿子都指望不上，闺女就更不行了。
何况，那黄力强的妈，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住闺女名不正言不顺，不去呢。
但面上还是说，“那敢情好，我就等那天了啊。”
林大伯和林司把前院和后院都认真看遍了，越看越满意。
林司偷偷说，“爸，这房子真好，这不就跟墅一样了吗？”
林大伯觉得，其比美国的墅还好，美国地方大人少，每的房子都不挨，离得老远，没一点热乎劲儿不说，他咋一住还不习惯呢，遇到一次强盗之后，更是同惊弓之鸟。
他是在曼哈顿附近的一个小城市，很多地方一到晚上就很安静，但越安静他越害怕，甚至不敢一个人在。
还是国内这种胡同好，一挨一，有什么事儿一招呼，保准邻居就能听到了。
而且，四九城的治安，那更是没说的。
要是能买这么一个房子养老，那也挺美的了。
重新回到厅里，林大伯笑问，“雨珍，你们这房子真是不错，当初是花了多少钱买的？”
许俊得意的说，“十几万。”
林司先嚷嚷起来了，“这么便宜啊？”
许俊挑眉，“可不是吗，现在这么大的院子，怎么也得个五六十万了！”
其他这还是少说了，东城的两进四合院，比他这略小的，都五六十万了，一样大小的，估计得七十万往上了。
而且还不好买。
说起来，这还得亏雨珍有先见之明，不但这房子买的早，买的便宜，另外两套四合院，也都是两进的，预备以后两个孩子的，也都买的不算贵。
都是花了三十万买的。
也是奇了怪了，就一两年，四合院疯了似的涨价。
林大伯立即在里盘算上了，他上统共六十来万，那肯定不能买房子花了，反正也就他和儿子两个人，顶多再把老娘接过来，即便三个人，住一进的四合院也够了。
他继续说，“我要是买，倒不用买那么大的，关键是要有抽水马桶和淋浴间，就一进的就足够了。”
“俊，一进的院子，现在什么价？”
许俊说，“地段，大小不一样，价格也不一样，就东西城来说，差不多大小的，整体看也不错的，估『摸』怎么也得二十万了吧。“”
这个价格，林大伯倒可以接受，他说，“那倒也挺合适的。”
许俊又说，“大伯，你要是真想买，就得多看看，我可以帮介绍两个人你。”
林大伯点头，“那可太好了！”
林司问，“妹夫，是不是售的房子，都是装修好的啊？”
不等许俊回答，林二爷就说，“你小子想什么呢，人不管这个呢，雨珍里，这都是自个儿装修的，还有抽水马桶和淋浴间，也都是自个儿改造的！”
这下林大伯也惊讶了，“自个儿改造啊？挺麻烦吧？”
许俊点头，“那可不，是挺麻烦，得打申请，还得破路面，前前后后怎么也得一个多月了！”
回到宾馆，林大伯和儿子商量，“明儿咱们就赶紧的找房子，买下来就赶紧的装修，这天天住宾馆，也不是个事儿！”
每天房钱倒不算贵，但宾馆条件也很一般，住也不算舒服。
林司说，“爸，即便很快买了房子，光改造抽水马桶就要一个多月，再加上其他的，至少也得两个月，咱们就住宾馆啊？”
林大伯觉得奇怪，“不住宾馆住哪儿啊，难道回你『奶』『奶』去住，那条件还不宾馆呢。”
林司说，“去堂妹住不行，真宽敞，后院那几间房子都闲呢。”
林大伯当然也想过去住了，但雨珍毕竟是晚辈，而且人没动提，可能就是没这个想法，“不能去，你看你二叔住房那么紧张，你二叔也没过去住啊！”
林司说，“那是因为现在的二婶不是亲妈，而且彼此关系不好，不然肯定就会过去住了！”
林大伯还是觉得不妥，“不行。”
林司撇了撇嘴没再说。
第二天一早林大伯就看房子去了，林司睡到八点多起床，九点多去了金鸣胡同。
林雨珍和许俊正在喝茶聊天，看到他还有点意外，林司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堂妹，我们买了房子还要装修，估计至少得俩月了，旅馆那条件忒不方便了，能不能来你借住啊？”
“不白住，房租的。”
自从他们买了这个房子，不少人都打了意想借住了，有许俊以前的同学，林雨珍这边，林二爷没好意思提，但林大姑和林二姑都提过。
无论谁来借，都是一口回绝了。
因为这房子借去容易，可要收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总不能往外撵人吧。
但林大伯和林司的情况，的确不太一样，上辈子林大伯也买了四合院，这辈子应该也是此。
他们是真的是只需要过渡一下。
不像之前那些人，是抱要长期借住的理。
许俊对林大伯的印象还挺好的，不过，林司毕竟是林雨珍的堂哥，也就没说。
林雨珍笑了笑，“不白住，你打算多少房租？”
林司赶紧说，“我已经问过这附近租房子的了，一间房子十块钱，你房子好，就按照二十块钱，两间四十，两个月八十。”
“这个价格可以吧？”
林雨珍说，“成，你和大伯尽快搬过来吧。”
林司倒没想到堂妹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赶紧笑说，“那可太好了，那宾馆里，有一股子臭味儿！”
上辈子林大伯和林司从美国回来，也是借住在里的，住了两个月就赶紧搬走了。
简而言之，这是两个老人。
林司从金鸣胡同来，在大街上闲逛，午在外头吃了个饭，回到宾馆后，正好林大伯也看房子回来了，两个人都挺高兴的，林大伯先说道，“我看好了一个房子，在东城，是一个挺齐整的小院子，而且价格也便宜，二十一万。”
经过一上午的时间，林大伯很快了解了现在的房子行情价格，比许俊说的还要略高一点呢。
他一共看了三处，唯有这一处最满意，因为这个房子在胡同口，还临街，完可以把厢房掏开一个，那样西厢房就变成了一个临街的商铺。
正好可以开一商店。
林司听了也很高兴，“爸，这房子的确不错，咱们赶紧把商店开起来吧。”
林大伯点了点头，问，“你这一上午都去哪儿啦？”
林司这笑说，“我去堂妹雨珍了，我跟说要借住两个月，很痛快的答应了！”
林大伯叹了口气，埋怨道，“你呀，都三十多的人了，做事儿一点也不周，你只图住的舒坦，可这么做，备不住你二叔和你『奶』『奶』都不高兴了。”
林司说，“为什么？”
“没让他们过去住，咱们过去住了呗。”
林司立即用英语反驳，“爸，这怎么能一样呢，咱们现在房子没弄好，暂时过去住两个月，二叔和『奶』『奶』都有自己的房子，他们有什么不高兴的？”
林大伯锤了一下他儿子，“白长了那么大的个子，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要是长脑子，也不会连媳『妇』都守不住了。
林大伯下午就去了柳叶胡同，先跟林老太太说了这事儿，“林司这孩子年纪小不懂事儿，嫌弃宾馆条件不好，非要过去住。”
林老太太说，“去呗，反正雨珍的房子多，不住白不住。”
林大伯说，“我可不能白住，一个月四十块钱，两个月八十块。”
林老太太挺疼的，说，“是你侄女，怎么好意思要钱啊？”
林大伯说，“不是雨珍要的，是我要的。”
同样的也跟林二爷，林大姑还有林二姑都说了，并且还说了，“即便我在那边住，你们也都过去，那样太打扰雨珍一了。”
“横竖再有两个月，我自个儿的房子就能收拾来了。”
还额外一了三十块钱，林老太太也都有一份。
这么，林大伯和林司就搬到金鸣胡同来住了，林大伯整天忙房子的事情，林司有时候会跟去，有时候闲得没事儿，到处去逛。
也会留在里，偶尔和诚诚圆圆聊聊天，每次两个孩子都会要求他必须说英语。
林司脑子不太灵光，无长处，倒是汉语说的还凑合，而且毕竟在美国长在美国，一口英语是十分地道的，因为这个，诚诚和圆圆的英语听力和口语都突飞猛进。
很快就能跟林司用英语日常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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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上午，林雨珍参加完一个会议往回走，老远就看到的办公室口站一个人，再仔细一看，是原来的吴副县长。
现在他已经把副字去掉了，是青县的正职县长了。
“林市长。”
林雨珍笑了笑，问，“你在这儿等了很长时间了？”
吴县长说，“没有。”
“进来坐吧，找我什么事儿？”
吴县长说，“林市长，我跟您就直说了啊，青县今年有好几个大项目，预计申请资金六百万，但这些项目都被黄市长驳回了。”
林雨珍问，“都什么项目啊，详细的资料拿我看一看。”
吴县长把厚厚一沓资料递。
林雨珍大概翻了翻，说，“我仔细看过之后再你意见，不过即便我觉得项目号，可能也说不，我只能试试看。”
吴县长一副不胜感激的样子，“那就麻烦林市长了。”
虽然愿升了职，但从副职转为正职，吴县长觉得压力倍增，肩上的担子在是太重了。
以前，林雨珍无论是从省里还是市里要钱，他也知道很不容易，但没想到，竟然是这么难。
他前前后后这都跑了五六趟了。
黄副市长态度倒是很好，总是笑眯眯的，可就是不松口，不一分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