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既然学会的副『主席』是家票选出来的,那就说明是家都认可的,林雨珍笑说, “恭喜你。”
杨峰也笑了, 说,“雨珍, 你放心,一会好好干的。”
会像以前那样,遇事总缩头缩脑的。
明年六月份她就要毕业了,留给她的时间真心多了。
林雨珍点头,“咱们一起学会的工作做好。”
杨峰这次倒也算说到做到, 联合宣传,以图片和文字的形式,做了一个很漂亮的文化长廊。
还学会和各系的学组织起来, 成立了几个帮扶组, 帮扶对象是本院职工家属院的孤寡老人, 以及活上有困难的职工。
两火烧得都很错。
特别是帮扶活动, 还受到了校领导的表扬。
这天下午,因为新的一期已经拿去印刷了,青禾杂志办公室里很安静, 只有杨峰一个人在翻看一堆投稿。
但她看了几篇就看下去了。
倒是因为写得好, 而是她这会儿心情好。
今天中午,孙明之来找她,说了一件可思议的事儿。
她和孙明之算熟,虽然经常在学会见到,有些聚会也能碰到,但私下里没有任何来往, 也就平时见面笑笑打个招呼的关系。
而且每次打招呼还都是她主动。
因为竞选学会副『主席』,杨峰当选了孙明之落败了,连这样的关系都没能维持下去,最近每次碰面,孙明之都故意扭过头看她。
这样的一个人,忽然跟她说,经济系下一批留学名单里,有郭志刚。
估计最晚到明年三月份就走了。
杨峰一开始还相信,但后来越琢磨,越觉得这可能是开玩笑,孙明之心眼,也至于这么做。
可能就是真的。
杨峰很想立马去郭志刚,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儿,然而她走到半路,拐到了这间办公室。
还是选择了逃避。
她在桌子上趴了好一会儿,想哭,但好像又哭出来。
人就是这样的,如意事常□□,她比起村里的那些同龄女孩子,已经算是好太多了。
虽然她妈妈长期有病,但她爸爸下煤矿供她读书,虽然哥哥嫂嫂们提过很多次让她辍学,但她总考第一,考考都是如此,就连村里的支书叔都来劝,说让她放弃学业太可惜了,虽然他爸爸摔断了一条腿,但现在她已经考上了北。
但用花家里的一分钱了,还可以每个月往家里寄钱。
而且,郭志刚真的对她很好,即便他选择出,因此两个人分开了,那这一段时光,也是她命里最幸福的记忆之一。
她经历过比这糟糕一万倍的事情,这点挫折其实根本算什么。
即便上天给了她这么多苦,可她以后的日子还是会越来越好的。
如果能留在北京,回到家乡也是挺好的,而且还能多照顾一下爸妈。
杨峰一个人坐在寂寥的办公室里,慢慢想通了这些之后,虽然心里还是很难受,情绪到底平复了少。
但也没法继续审核稿子了。
她书桌上的东都整理好,决一个人去校外吃一顿好的。
文学社现在一个月有三十块的工资,还有学校的补助,一共加起来四十多了,她每个月往家里寄二十块钱,剩下的也没全用光,平时能省则省,存了也有一百多了。
杨峰锁上门,刚要往外走,走廊那头急匆匆跑过来一个人,是郭志刚。
他笑声说,“杨峰,你在这儿啊,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找到你!”
杨峰没回应他,拖沉重的步伐走过去,勉强笑了笑,说,“你找有事儿啊?”
郭志刚见四下里无人,要牵她的手,杨峰躲开了。
这会儿天都快黑了,走廊里光线昏暗,他也能看出来她太高兴,,“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杨峰矢口否认,“没有,你吃饭了吗?”
郭志刚说,“这一直在找你,想和你一起出去吃饭,咱们去外头吃炸酱面?”
杨峰点了点头。
吃过饭,郭志刚又说,“明天下午你有几节课,如果课多,咱们出去逛逛吧?”
他想给杨峰买一件新的棉衣,包括外套也要换新的,杨峰身上穿的深蓝『色』外套,领口和袖口都洗得发了,里面的棉衣也硬邦邦的了。
这说明里面的棉花都板结了,估计穿了好几年了。
郭志刚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了,可一般人家的棉衣,都是自个儿做的,他穿的棉袄就是她妈请姑姥姥帮做的,商场一般也没有卖的,裁缝店倒是可以帮做,但棉花和棉布也是要自己出的,他嫌弃太麻烦了。
还好,上个星期他跟姐姐一起去逛王府井,竟然发现里面有卖现成的棉衣,而且款式还挺洋气的。
虽然价格有点贵,但他手里所有的钱,倒也够了。
杨峰摇摇头,“下午课倒是多,但还有别的事儿,去了吧。”
此时天已经黑透了,几处昏黄的街灯下,街上人特别少,郭志刚用力拉起她的手,,“杨峰,你一有事儿瞒,是是你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你别闷在肚子里,即便帮上什么忙,但你说出来可能会好受一点。”
杨峰想要甩开他的手,但又舍得这一刻的温暖,她犹豫了半天,,“郭志刚,那,你有没有瞒的事情?”
郭志刚沉默了数秒,叹了口气,笑说,“你知道准备出留学了?”
杨峰点头,“对,今天中午刚刚知道的。”
郭志刚说,“杨峰,是有意隐瞒你,这件事也还没告诉家里,而且说实话,到现在,也是百分百想去留学。”
杨峰笑说,“能公费出留学,多好的机会啊,为什么去?”
郭志刚回答,“因为你。”
杨峰带一点气,说,“哪个更重要你懂啊,出深造,是很多同学没有的机会,们中文系这种名额就非常少。”
郭志刚眼睛一亮,“杨峰,你也想出留学对对,要,去找舅舅,如论如何,让他想办法多争取一个名额。”
杨峰摇了摇头,“郭志刚,和你一样,能去。”
现在好多同学都说外各种好,活条件好,工作待遇好,好像外的月亮都比内圆,可能发达家的确很好,但好,她也是能去的。
因为她的父母在内。
虽然北京距离沂蒙山很远,但只要她想回去,或者家里有紧急情况,她跟学校请了假,就能坐火车,倒上两次汽车,步行十多里,就到家了。
所有的路费加起来都用了二十块钱,但要是去了外,恐怕就没那么容易回来了。
出来回都只能坐飞机,飞机票那可是贵得吓人啊。
两个人一路沉默回到学校,最后在路口分开的时候,也没说话,只是彼此笑了笑。
眼瞅就要期末考试了,林雨珍学会和杂志社的工作都安排好,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学习上。
这天傍晚,忽然起了挺的风,她推自行车走到校门口,有点犹豫是是要回家。
从北到金山胡同,差多得骑一个时,天好的时候觉得有啥,天气好的时候,其实还是有点累的。
有时候赶上下雪天,她会在学校宿舍住上一两晚。
她都车头调回去了,忽然听到有人声叫她,“雨珍!这边!”
林雨珍回头一看,许俊从一辆货车上跳下来,拼命跟她招手呢。
她推车子跑过去,“俊,你怎么来了?”
“这下午给一家医院送货吗,好路过这儿,走,快上车吧!”
为了送货方便,『药』材公司去年就买了一辆型货车,李越勇从司机位上跳下来,接过林雨珍手里的自行车,说,“雨珍姐,天冷,您赶紧上车吧。”
五三粗的伙子轻轻一用力,车子举起来给放到后面的货车厢了。
林雨珍坐上车,,“俊,你们现在都给医院供货了?”
许俊打了个响指,得意的说,“对啊,这医院一下子要了几万块的货呢,有一分是细料,还有一家也在谈,十有八成也能行!”
李越勇也挺佩服的说,“雨珍姐,俊哥真的太厉害了,这意是前些天谈的,人家本来想要咱的货,但刚才那『药』房主任收了货,说以后谁家的货都要,就要咱们的!”
做意很难但同时也很简单,四九城的『药』店越来越多,各医院也人满为患,医『药』市场比过去活跃多了,私人的医『药』批发公司,也有好几家了,家为了争市场拉意,采取了各种办法。
有的是走人情关系,有的是拼价格,许俊也会走一点人情关系,请相关单位的采购科长或采购员吃个饭什么的,过年过节也会有所表示,但最常见的吃回扣是没有的,他这一分成本都分摊到『药』材上了。
他们公司最的优势,就是『药』材本身的质量好,好到什么程度,同样的一味『药』,内行的人肉眼一看,高下立现。
这是许俊一直以来的原则,宁肯采购成本高一些,也要好货,张历城虽然干什么事儿都抠抠搜搜的,但他对商品质量的要求也很高。
想当初他做糖葫芦的时候,都要好好挑一遍,带虫眼的,点的,长得好看的山楂一律要。
作为合伙人,两个人在这方面高度一致,每次公司总结会,许俊都会强调一遍质量题,张历城更是给手下的几个采购员制了详细的规则,一旦了质量好的『药』材,那是要被罚钱的。
『药』材这么好,意当然差,但也算上太好,就中溜吧。
因为只有一分客户识货并且愿意用好货,好多单位虽然识货,但因为价格略高,愿意用好货。
尤其现在很多医院的采购员,明里暗里都会要求吃回扣,而许俊和张历城是坚决会给回扣的,仅仅这一条就路给堵死了。
他们公司医院客户的开发,始终太顺利。
现在,终于迈出了最难的第一步。
林雨珍说,“那可太好了,估计以后医院客户会越来越多的。”
许俊笑道,“那是当然了,只要识货,肯会咱们的货!”
外行人知道,这各地出产的中『药』材,看差多,其实差得很多,要咋会有道地『药』材呢,即便是道地『药』材,那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药』效当然也是一样的。
许老爷子现在,就认孙子公司的『药』,军区保健医给他开的中『药』,他嫌弃好,都是跟人家要了『药』方子,让许俊帮配『药』。
王妈都说了,煎出来的『药』汤子的确一样,味道特别浓。
反现在许俊现在认准了,甭管做什么意,质量是最重要的,即便一开始识货的人多,但好东,那是早早晚晚的,会被认可。
货车走到半路,许俊说,“越勇,靠路边停一下!”
林雨珍,“你要干嘛,又要去商店给孩子买东啊?”
许俊说,“今儿高兴,去看看玩具专柜有没有到新货!”
“准去。”
“俊,你这样会孩子惯坏的,家里玩具已经很多了,你今天要是高兴,如多陪他们玩一会儿。”
对于孩子们来说,如山的玩具也比上爸妈高质量的陪伴。
许俊笑了笑,“也成吧,反这边的玩具柜台,估计也没什么新玩意!”
林雨珍笑话他,“觉得,咱们家所有的玩具都摆在一起,也差多赶上商场的玩具专柜了!”
李越勇噗嗤一声笑了,“雨珍姐,觉得商场的专柜也见得货这么全,说别的,那两箱子回力汽车,的的什么颜『色』的都有,王府井估计都没这么多!”
许俊半开玩笑的说道,“越勇,你现在还没结婚,更没有孩子,你惦记这些没有用。”
“你放心,等你结婚有孩子了,这些汽车就送给你一半!”
另一半,被张历城提前预了。
林雨珍也,“越勇,你和刘的事儿,下来了吗?”
刘是『药』材公司的开票员,是许俊和张历城招的第一批员工,姑娘长得挺漂亮,聪明伶俐,『性』格也很开朗,少客户来拿货,都很喜欢跟她聊上几句。
她家里也是南城的,她本来有对象,据说是同学,好了短时间了,但都要谈婚论嫁了,男方那边突然挑剔上了,嫌弃刘没有式工作,还有其他方面也没谈拢,然后就黄了。
李越勇从见到刘第一面就喜欢上了,但他平时看挺机灵,追姑娘行,这费了很的劲儿,许俊也从中撮合,人家刘才刚刚松口了。
但要想立马订婚结婚是太可能了。
李越勇立即笑出来了,哭丧一张脸,说,“雨珍姐,麻烦你好好给留,反早晚能用上的。”
林雨珍笑说,“成,你放心吧。”
回到家,两个娃娃发现爸爸妈妈竟然是一起回家的,一开始有点懵,后来诚诚和圆圆对视一眼。
兄妹俩分了工,一个迈短腿扑向爸爸,一个扑向妈妈。
许俊抱起儿子,林雨珍抱起女儿了屋。
诚诚太会说长句子,只是了屋还疑『惑』的看爸爸妈妈,圆圆是能准确表达的,“爸爸妈妈都回来了!”
林雨珍擦了一脸,笑跟他们解释,“诚诚,圆圆,你们是是觉得奇怪啊,爸爸出去送货,路过学校,就顺便妈妈一起接回来了。”
诚诚晃了晃自己的下巴,表示明了,圆圆是笑说,“原来是这样啊!”
孙嫂端来一盘洗好切好的苹果,也啧啧两声,“带了这么多孩子,就没见过比圆圆更会说话的,这孩子,哪像一岁多的,两三岁的孩子也一赶得上她!”
许老爷子今儿去了一趟军区院,没什么事儿又回来了,恰好在院子里听到这句话,忍住说,“光是圆圆,诚诚也特别聪明!”
好比包子好吃在褶上,诚诚的聪明,表面上看出来,但恣要棋盘一拿出来,家伙儿就能像模像样的跟太爷爷下一会儿。
虽然末了还是输,可是每个棋子的走法,一点都会出错。
更为神奇的是,许老爷子并没有过重孙子下棋,概是诚诚和圆圆更的时候,经常被保姆抱,去后院看许老爷子和别人下棋。
估计就这么看会了的。
许俊挑开棉帘子,说,“爷爷,您来坐会儿吧!”
还真别说,就这么半天的功夫,许老爷子就想两个重孙子了,真个儿屋了,看到两个娃娃端端的坐在沙发上吃苹果,那样子甭提多可爱了,先就笑了。
诚诚和圆圆都很喜欢太爷爷,诚诚举手里的苹果要给许老爷子,圆圆则扑闪眼睛,说,“太爷爷,您请坐。”
每个字儿都说的特别清楚,连您字都说的挺标准。
许老爷子乐呵呵的挨两个娃娃坐下了,抱了抱诚诚,又抱了抱圆圆,诚诚固执的抬手,要让太爷爷吃了那片苹果。
过,他会说太多话,“吃!”
许老爷子刚吃完重孙子给的苹果,重孙女圆圆立马又递给他一个。
许俊在旁边看都吃醋了,说,“诚诚圆圆,爸爸也想吃苹果!”
投喂了太爷爷,诚诚和圆圆又开始投喂爸爸,概觉得投喂妈妈也好,圆圆说,“妈妈,吃苹果!”
下一秒,诚诚已经一片苹果直接塞到她嘴里了。
两个娃娃投喂三个人,可忙活坏了,好在一盘水果并算多,没一会儿就见底儿了。
许老爷子心情舒畅,晚上都多吃了半碗饭。
只是有的人高兴,有的人高兴,今天田香兰在单位,接到了学校的电话,是许俊红班主任打的。
她匆匆赶到学校才知道,许俊红最近的老实都是装出来的,短短十来天的功夫,她就逃了三次课。
而且每次逃课都是一整天。
田香兰最近特别为女儿的事儿发愁,一听到这个脑子都要炸了,瞬间血压飙升,她真恨得立马女儿提溜到面前,狠狠的打上一顿。
打个半死她也心疼。
憋这股火回到家,立马就跟许广汉说了,许广汉听了也特别气,说等许俊红回来了,一要狠狠训她。
田香兰如果要打女儿,他绝对拦。
然而等来等去,都快天黑了许俊红才回来,这个点儿家里好要开饭了,饭桌上上有老下有,方便发火,只能等到饭后了。
田香兰黑一张脸,一点笑模样都没有,也吃下去饭,吃了点菜,喝了几口汤就放下了筷子。
许俊红其实已经觉到了,今天她回到家,她爸她妈都没搭理她,特别吃饭的时候,无意间和她妈对上了,她妈看她的目光,像是要她给撕巴了。
概是学校逃学的事儿告诉了家长。
因为早有准备,她一点也紧张,嘴角浮出一丝讥笑,偏偏特别有胃口的吃饭,比平时吃得还多。
老爷子走后,眼看家也都吃得差多了,田香兰说,“俊,让保姆两个孩子都抱走,你们也都各回各屋!”
很快,厅里只剩下三个人了。
许俊红手里握一杯水,慢条斯理的喝。
田香兰上前一夺过了她手里的杯子,骂道,“你还有脸吃饭,你还有脸喝水,说,逃学的这几天,都干嘛去了!”
“那还用说啊,玩去了呗。”
田香兰立即,“和谁一起去的?”
许俊红冷笑一声,“妈,您这么聪明,还猜到啊,老师也应该跟你说了吧,是跟赵帅一起逃学的,那肯是跟他一起去的。”
田香兰四下里看了看,从茶几上抄起一个木头刷子就砸,许俊红也躲,有一下打到了脸上,左脸一下子就肿起来了。
许俊红像看仇人一样看父母,忽的一下站起来,气愤的说,“去告诉爷爷!”
没等她往外迈出一步,田香兰上前一抓住她,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说,“你敢去后院试试,你以为你爷爷会给你撑腰啊,他要是知道你这么要脸,怕是能气出病来!”
许俊红冷哼一声,“真像个泼『妇』!”
田香兰最听得这个,抬起手还要打,许广汉上前拉住妻子,“香兰,别打了,咱们好好跟俊红谈谈!”
“好好谈谈有用吗,她现在就跟个傻子和瞎子一样,一条道要走到天黑,今天就是要打醒她!”
看到女儿仿佛真的傻了一般,站在那儿等挨打,许广汉一边给田香兰递给杯水,一边偷偷使了个眼『色』。
许俊红立即跑出了屋子,到了东厢房立马门从里面锁上了。
田香兰倒也没有追过去继续打,她喝了几口水,住地叹气,说,“摊上了这么争气的孩子,这可怎么办啊?”
许广汉劝她,“香兰,知道,你一直对孩子们的期望都很高,俊昌和俊的确也都做的错,俊红呢,一直学习都很好,老二家的两个孩子都考上了清华,你对俊红也报了很的期望。”
“现在俊红的表现,让你特别失望,说实话,也是很失望的。”
“但她现在就好比『迷』路的孩子,她自己想回家,你硬拽是没有用的,呢,是这么打算的,只要明年俊红过了本科录取线,就能到们学校读书,到那个时候,谈恋爱的新鲜劲儿早就过去了,她要想认真学习,还晚,还可以继续往上考的,读了硕士甚至还可以读博士。”
许家北清华都有了,倒是还没有一个硕士博士。
“如果她高考录取线都没过,估计对她自己也是个打击,要是俊兰考得好,考上了比较好的学,更会让她难受,让她复读一年,以她的『性』格,肯会奋起直追。”
他叹了口气,“所以啊,这其实就是一个坎,过去了就好了。”
这话许广汉早就说过好几遍了,田香兰以前觉得有点道理,现在嗤之以鼻,“她现在都能逃学了,你还指望她考硕士博士,做梦吧你,至于复读,就她这个表现,指也行!
“看啊,等明年毕业了,就赶紧联系一个单位,直接参加工作得了!”
许广汉觉得这么做好,没有条件那是没办法,人一旦参加了工作,想脱产学习就很难了。
但他知道妻子在气头上,也就没多说话。
此刻,许老爷子在后院看电视,冬天冷,门窗也都紧闭,因为老司令有些耳背,电视的声音开得有点,倒是没有听到前院的争吵。
但在前面东厢房,是可能听到的。
许俊说,“上学那会儿,虽然学习算好,顶天了就是在课堂上睡觉,这俊红可倒好,竟然敢逃学了,看,的确应该狠狠训一顿了。”
林雨珍在陪孩子们玩儿,摇了摇头,说,“中学谈恋爱,是可可的,俊红那脾气,看有点软硬吃,打她也未必能行。”
许俊叹了口气,“这傻妹子是陷去了,她那个男同学,长得的确倒是挺精神的,可油腔滑调的,看一点像学!”
第二天是周末,许俊红早上没起来,也没去厅吃饭,一直到中午了也肯出屋。
许老爷子好奇地,“俊红呢,出去了?”
田香兰黑脸,许广汉说,“她去她同学家了。”
幸亏老爷子没多,吃了饭就走了。
回到厢房,林雨珍说,“俊,要,去劝一劝俊红 ?”
许俊同意,“你去干嘛呀,去撞那个枪口干什么,俊红现在,别的都废了,倒是嘴巴饶人,说出的话忒难听,前些天,哥劝她,也是被她气了吗?”
林雨珍说,“没事儿,叫上嫂一起去!”
管怎么说,许俊红就是个十七八的姑娘,二对一指胜算,“那行,你去吧。”
林雨珍去了东厢房,苗玲玲笑说,“雨珍,你来,去找你呢。”
“想跟你谈一谈俊红的事儿。”
林雨珍点了点头,“也是为了这事儿来的。”
苗玲玲凑近了低声说,“刚才听,俊红跟那个逃课了,这要是一逃一整天,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啊,就怕她一时冲动犯了傻。”
虽说一般来讲太可能,但也能说的那么绝对,就看姑子那整天稀里糊涂的样子,估计就是陷去了。
真要偷吃了禁果,并且还未婚先孕的话,那许家的名声还要要了,万一事情传出去,就连俊昌都会受影响的。
当然了,这种可能『性』很,但她也能防。
妯娌俩一起敲许俊红的门,她倒是给开了门,但立即又躺到床上了。
“你们有什么事儿啊?”
林雨珍说,“俊红,你这么聪明,上好学可惜了,你之前是还说过,非北清华上吗,现在开始努力也还晚。”
许俊红看了一眼二嫂,说,“就凭现在的成绩,压根儿就考上!”
苗玲玲说,“俊红,你看你二嫂,也就学了一年,而且一开始还是一边上班一边学习的,对于聪明人来说,只要用心学就可以了,而且距离高考还有半年多呢,来得及!”
“高二的时候,成绩也下滑了,但高三的时候就赶上去了!”
许俊红盯嫂看了一眼,“那你是因为什么成绩下滑的,也是谈恋爱吗?”
苗玲玲可想让姑子知道她的那些往事,她那会儿跟男谈恋爱,纯洁的很,连手都没牵。
过,也是所有的早恋都这样,她们隔壁班的,就有女怀孕几个月而自知的。
苗玲玲的爸妈都是医,很早就给她普及了基本的理知识。
她说,“是,是因为沉『迷』于苏联说,后来所有的书都送人了。”
许俊红冷哼了一声,什么也肯说了。
苗玲玲又说,“俊红,下面的话,是以你嫂子和医的双重身份跟你说的,你谈恋爱,没有人能阻止住,但是你要记住,一要洁身自好,说的并是牵手和亲吻,这些都可以,但一步的关系就就行了。”
“对男来讲无所谓,但对女来说,是有怀孕的风险的,像现在,婚后怀孕是喜事儿,但倘若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未婚先孕,那是很丢脸的一件事,而且丢人是要丢一辈子的!”
听到这里,许俊红心里有些怕,嘴上还是认输,“嫂,以为你是好心呢,你是是盼这样啊,丢了人,好衬出来你们的好,是是?早看出来了,你想独占这个家,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苗玲玲一听也炸了,“反告诉你了,你爱听听,你以为想让你丢人啊,你要丢了人,全家人都跟一起丢人!”
两个人的声音都挺,保姆都听到了,都觉得许俊红也太讲理了,但主家的事儿,他们最好别去掺和,也就没人去劝。
许俊觉得,妹妹从就挺犟,这会儿指什么也听去,直接过去喊人了,“雨珍,嫂,都回吧,让俊红自个儿好好想想吧。”
苗玲玲还是很气,她肯去厢房,而是直接去了房厅里,一门就哭了,“爸,妈,好心劝俊红,跟她掏心掏肺的说话,结果她说什么,她说盼她丢人,要真是这样,劝她干什么呀?”
她俩的吵闹声其实田香兰都听到了,只过没听清到底说了啥,“玲玲,你都跟她说什么了?”
苗玲玲委屈的说,“没说什么啊,雨珍劝了她几句,劝了她几句,还跟她说了一些常识,说别『乱』来,万一出了事,家都丢脸!”
田香兰这人,自己的闺女自个儿骂,自个儿打都没关系,听到儿媳『妇』的话高兴了,“你跟她说这些干什么,本来她懂,你这么一说她反而好奇了!”
她要继续数落儿媳『妇』,林雨珍截下了她的话,说,“妈,俊红懂,那个男同学未必懂啊,嫂告诉俊红的意思,是让俊红有所防备,而且,他们已经逃了三次课,而且还都是整天待在一起,都很难说情到底怎么回事儿了,没有当然更好。”
与其说田香兰没想到这些,倒如说她愿意这样想,现在林雨珍说出来了,她这心里简直就是心惊胆战。
如果俊红真的做了傻事,而且没有采取任何措施的话,万一,万一要是怀了孕,天哪,真要是那样,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她这个当妈的可怎么活啊,干脆一头撞死得了。
田香兰一脸灰败,许广汉觉得自己考虑的够周全了,但从来没想过这些,这会儿也眉头紧锁。
林雨珍又说道,“既然咱们做通俊红的工作,过找一找那个男的家长,如果那头撤了,估计俊红也容易想通了。”
许俊觉得这主意好,“对啊,咱们怎么都没想到呢,那子油嘴滑舌的,一看就成,像是个坏种。”
他征求爸妈的意见,“要,来出面,明儿就找到他们家去!”
田香兰叹了口气,点头说,“成,对他们用客气。”
许俊红原来可这样,即便跟辛鹏飞好的时候,俩人也是约一起做作业学习,也就跟这个赵帅好了之后,才各种作妖学习还逃学的,那用说,指是这坏子勾引俊红,才学坏了的。
许广汉说,“俊,也要闹得动静太了,跟他们说通了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