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言道:江湖的剑,是见血不留痕,留痕不见血。
武当山的风,甚是萧瑟。武当山上,一脸正义凛然实则暗藏鬼胎,心思不纯的鲜于通,眼神死死盯着张真人身旁的五侠张翠山。
五大派的高手们,人人都不发一言,既不反对鲜于通的质问,也不参和到质问张翠山的事件中。然而人人心中都清楚,来这的那个是真心为了祝贺张真人的寿宴,不过是为了宝刀屠龙的下落罢了。
张三丰脸色平静,心中却是不屑。这些人是当老道我老了,提不动刀了是嘛。竟然敢在贫道的寿宴上质问贫道的弟子,老道今日倒要看看是谁不知死活。
“师傅,交给徒儿来解决吧。”张翠山脸色坚定,微微弯腰,拱手对着张三丰说道。张真人望着自己的弟子,笑了笑说道:“翠山啊,去吧,不论你做什么决定,为师都站在你的身后。”
张三丰的潜台词是说,去吧,谁敢逼你,为师替你削他们。却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子,竟然存了以死来解决场面的想法,若是三丰真人知晓,怕是会先出手教训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子。
“诸位前辈,今日是吾师的寿宴,不知可否他日再言此事。”张翠山看着虎视眈眈的五大派,心中愤怒,却只能强制压下来。毕竟武当再强,也无法承受同时得罪五大派的结果。加上又是师傅的寿宴,张翠山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搅和了师傅的寿宴。
“张五侠所言有礼,张真人的寿宴,我等自然不敢搅和。”鲜于通脸带笑容的说道。张翠山闻言心中一松,却听鲜于通又说道:“但是谢逊此人霍乱江湖,所做之事,罄竹难书。江湖中人人人得而诛之,此贼下落还望五侠告知,张五侠放心,我等绝无扰乱真人寿宴之心。”
张翠山眉毛紧锁,脸色很是难看。鲜于通句句不离师傅寿宴,但此人所说的话,里外都透露着若是得不到兄长的下落便不罢休之意。张翠山真想一把掌扇死鲜于通,但还是深呼一口气,压下了心中怒火。
“鲜于前辈,今日乃家师寿宴,乃是喜事。谢逊乃我结义兄长,在下绝无可能出卖兄长下落,此等不义之事,非在下所该为。诸位前辈还请不要追问了。”张翠山坚定的说道,打定主意绝不透露自家兄长的下落。
“张五侠莫要自误,谢逊此贼乃是江湖败类,武当乃是名门正派,张五侠包庇谢逊此等恶贼,着实不该。”鲜于通一脸痛心疾首的说道。好像张翠山这么做,就是在丢武当派的脸,给武当派抹黑一样。张翠山闻言脸色发黑。张三丰虽然心中也是很不愉快,但却没有表现出来,倒是其他几侠,闻言个个面露不渝,而鲜于通却是脸皮深厚,全当没看到,这倒弄得一同到来的少林高僧默念起了佛号。
“霍,这华山派的掌门看起来是个不要脸皮的人啊,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起来一脸道貌盎然,却是一个心机之人,不知这张五侠会如何应对。”郭嘉看着脸上依旧挂着痛心疾首,好似为了张翠山着想的鲜于通,饶有兴趣的说道。
“呵呵,奉孝你却是说对了,这鲜于通不仅是心机深,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李玄清冷笑一声,对于鲜于通此人是发自内心的厌恶。
“哦,玄清兄认识此人?”郭嘉闻言却是更为好奇了。
“认识倒是不认识,但对于此人,可谓是看透了这人的本性。”李玄清想起倚天中对鲜于通此人的描述,心中怒火不由升腾起来,“华山派本是名门正派,传承自全真教,乃是全真教郝大有所创,门中剑法亦是一流。”
郭嘉闻言,却是疑惑顿生,不由问道:“玄清兄,既然华山派来历如此,作为华山掌门不应该是名声显赫,为人称颂嘛,怎么听玄清兄所言似乎很瞧不起这位华山掌门人。”袁皓轩两兄妹也是八卦心十足,俏立着小耳朵想听听李玄清怎么说。
“呵,郝大有还算不错,但如今的这位华山掌门人。”李玄清冷笑一声,说道:“不说如今的五大派,就说这华山派,那简直是侮辱了名门正派四个字。这鲜于通为人卑劣不说,年轻时在苗疆与人相恋,却是偷了别人的蛊虫逃出苗疆。中毒之下被胡青牛所救,又与胡青牛之妹相恋,使人怀孕,却为了华山掌门身份,抛弃妻子,促使妻子自尽,一尸两命。”
“呸,渣男。这样的人也配成为掌门,这华山掌门是瞎了眼吗!”袁念秋听闻鲜于通种种劣迹,脸色愤怒,气鼓鼓的盯着道貌盎然的鲜于通骂道。
“哼,那华山掌门当然是瞎了眼,否则这华山派又怎么会堕落成这样。”李玄清也是愤懑不已,要不是现在不好插手,李玄清都想出手,拍死鲜于通这个渣滓了。
“这鲜于通的劣迹可不仅如此,此人不仅抛妻弃子,忘恩负义,其人还是一个败类。这鲜于通为了成为华山掌门,不仅杀害了自己的师兄白垣,还将其嫁祸给了明教。此人可谓是武林败类。”李玄清越说心中越是愤怒。郭嘉等人听了也是对鲜于通此人发自内心的厌恶了。
张翠山望着鲜于通一脸不得到消息不罢休的姿态,环视了其余几大派,五大派在张翠山的眼神下,没有多做什么,只是平静的看着张翠山,一副我们都是为了给张真人贺寿而来,与鲜于通不是一伙的。但张翠山心中却是深深明白,五大派今日的目的便是逼问出自己义兄的下落。想到这,张翠山心中苦涩一笑。
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妻子,还有自己那身中寒毒的孩儿,张翠山面露笑意的拍了拍张无忌的脑袋,宠溺十足。“诸位掌门前辈,看来今日翠山若是不说出义兄的下落,诸位便不会退却了。”
“阿弥陀佛,张五侠言重了,只是谢逊此人,的确罪大恶极,张五侠若能说出此人下落,也算是为武林除去一大害了。”少林空闻大师打了个佛号说道。少林此来也是无奈之举,自从火工头陀之事后,少林到如今也没有恢复元气,此次五大派都因谢逊一人而来,少林也不得不来。
张翠山闻言,哈哈大笑:“哈哈哈,好一个五大派,好一个为吾师祝寿而来,今日尔等为了义兄下落,逼问于我,但翠山岂是不义之徒,今日尔等休想从翠山此处得知义兄下落。”话音落下,张翠山长剑一拔,径直往自己脖子抹去,竟是打算自尽,以埋葬自己义兄的下落。
张三丰脸色一变,却是万万没想到自家徒儿竟然这么白痴,竟然想自尽来结束五大派的追问,想救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而早早就有所准备李玄清在张翠山拔剑的时候,手中青萍剑就已经飞驰而出,径直击在张翠山手中长剑上,将其击落于地。
李玄清脚尖轻点,飞驰到张翠山身旁,手腕一挥,将张翠山一掌击飞向张三丰的方向,虽然李玄清愤怒出手,但手中还是有分寸的,当张三丰用手接住张翠山的时候,便发现李玄清的力度刚刚好,张翠山除了有点疼痛并无大碍。
李玄清手持青萍剑,转身向着张三丰拱手问好:“见过张真人,小子鲁莽,逾越了,还请张真人见谅。”
张三丰摇了摇头,说道:“少侠说笑了,若不是少侠出手,我这孽徒怕是没命了。”说着一巴掌拍在张翠山头上,恨铁不成钢。张翠山吃痛,双手死死捂着脑袋。
“呼,对对对,张五侠何必如此,那谢逊不过是一武林败类,何必为了这样的人,轻贱自己的性命,五侠没事便好,五侠不妨还是将谢逊这败类下落说出,好为武林除害,也宣扬一下武当的威名。”鲜于通眼见张翠山自尽,吓得心都快掉出来了,还好张翠山被救,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急忙追问张翠山。
张翠山脸色难看的看着鲜于通,又望了望李玄清,心中以为李玄清也是为了追问义兄下落,才出手将自己救下,现在这样的情况,自己该如何是好?
李玄清冷眼瞥了鲜于通一眼,心中已经为鲜于通判了死刑了,但现在还不是处理这个败类的时候。李玄清看向张翠山,眼神冰冷的说道:“张翠山,你是不是以为自己一死了之便是为了武当好,便是为了你的义兄好,讲义气。”
张翠山被李玄清这冷漠的语气吓得打了个冷颤,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李玄清,但还是一脸坚定的看着李玄清,意思很明确,自己做的没错。
李玄清眼见张翠山,死不悔改,心中那股怒火,蹭蹭蹭的上涨,语气愤怒的大喝道:“放屁,就你张翠山这做法,你还以为自己没错,你就是个懦夫。”张翠山闻言也怒了,自己为了不说出义兄的下落有错吗,凭什么说自己是懦夫。
李玄清看着张翠山不服的样子,嘲讽道:“不服,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讲义气,是不是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我告诉你,你放屁。”李玄清那表情,就差直接怼着张翠山的鼻子大骂了。“张翠山,我告诉你,你就是个懦夫,你不服,我问你,你若是死了,你的妻儿怎么办,你知道你义兄的下落,你妻子难道不知道吗?你死了,一了百了,你妻子能独活嘛!”
殷素素拉着张无忌的小手,不敢说话,但心中却是后怕不已,若是自己夫君真的死了,自己为了不泄露义兄下落,也不会独活,倒是只会苦了自己的孩子,想到这,心中对自家夫君不免起了丝丝怨气,张翠山却是被李玄清怼的不敢说话。这些自己的确没有考虑到。
李玄清却不放过张翠山,而是继续骂道:“还有,你以为你讲义气,是,你这么做是讲义气了,但你却是成了不孝之徒,今日乃是张真人百岁寿宴,你却在今日被五大派逼的自尽而亡,你让真人怎么想,你让真人如何想,连自己的弟子都保不住,自己的弟子就这样被人逼死在自己面前,你考虑过真人的感受嘛!”
张翠山脸色忏愧的低下了头,张三丰目不斜视,对于李玄清教训自家不孝徒,张真人只想说骂得好,不就是五大派嘛,我倒要看看谁能在老道面前逼迫自己的弟子,老道许久未活动筋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