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当百草堂的堂主?”谷神通枯浊的眼神扫过蜀红绡,“红绡,原来你动了这个心思。”
“我对什么堂主,一点兴趣没有。”蜀红绡轻轻一笑,“但如果叶南辰连桃花蛊都破不了,他就不配当这个堂主。”
“谁说我破不了桃花蛊?”
“怎么破?找个男人跟红药睡觉吗?呵呵!”
蜀红绡轻蔑的笑了起来:“你以红药的清白作为代价,而去解她的桃花蛊,你这医术早已落了下道,你不配当这个堂主!”
“农医在中医界的位置本就不高,你如果再以如此下流的方式解蛊,你让外界怎么看我们农医?”麻旦义愤填膺的说。
“谁说破解桃花蛊,就要找个男人睡觉?”叶南辰轻蔑的看着蜀红绡和麻旦。
蜀红绡轻笑道:“哦,莫非你有别的方式?”
“桃花蛊除了阴阳和合一道,就无破解之道,红药如果不是找了男人解蛊,他现在应该已经蛊发身亡了吧?哈哈哈。叶南辰,你说的那么清新脱俗,不如把红药叫出来看看,一看便知。”麻旦洋洋得意。
而在这时,只听内门传来一个声音:“麻旦,你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什么呢?你才找个男人睡觉!”
蜀红绡和麻旦不由投去目光,红药穿着一袭红色连身裙走了出来,她的气色很好,一点也看不出中蛊的迹象。
这么说来,她的桃花蛊已经解了。
“众所周知,桃花蛊是一种情蛊,没有男人,你根本不可能解蛊。红药,我知道,你是姑娘家,这种事说出来不好听。但在场都是专业人士,这种事你怎么瞒得过我们?”麻旦冷笑道。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现在没事了,阿辰已经帮我解了桃花蛊。”
“呵呵,他帮你解的?哦,我明白了,你们两个真是不要脸啊。”
啪!
一记耳光落在麻旦脸上。
麻旦顿时晕头转向,嘴角都被叶南辰一巴掌给打裂了,渗着丝丝的血迹。
“叶南辰,我说错了吗?你如果没跟红药发生关系,她的桃花蛊是怎么解的?”
“我解蛊之术玄妙绝伦,像你这种蠢材,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蜀红绡冷笑道:“有没有接触过男人,我号一下脉就知道了。”
中医四诊,望闻问切,这切脉的功力要是修到家,就连一个人近期的私生活都能切的出来。
蜀红绡就有这样的本事,踏步上前,一把抓住红药的手腕。
麻旦冷冷的看着红药,说道:“蜀师姑的脉术在百草堂可号称第一,红药,我看你还怎么替自己辩解!”
又上前低声问道:“师姑,怎么样?这女的刚刚是不是跟男人行过房?”
“她……还是黄花闺女。”蜀红绡惊讶的抬头看着红药。
麻旦愣了一下:“黄花闺女,那就是说……”
这怎么可能?麻旦满眼都是茫然。
如果红药还是黄花闺女,那么就没有男人碰过她,可是桃花蛊只有一种破解之道。
蜀红绡也很困惑,望向叶南辰:“这蛊是你破的?”
“有问题?”叶南辰横眉冷对。
“你怎么破的?”
“针灸。”
“什么针法?”
叶南辰淡淡开口:“我自创的针法,暂时没取名字。”
谷神通放下下来,换上一股威严的面孔:“你们现在还有什么话说?还质疑叶堂主的能力吗?”
蜀红绡退开一步,双手一拱,微微对着叶南辰拜了下去:“虫字科科头蜀红绡拜见叶堂主!”
“师姑,你……”麻旦开始局促起来。
谷神通怒道:“麻旦,这件事是你搞出来的,是不是?如今你师父已故,你如果再执迷不悟,整个木字科都会被你连累!还不过来拜见新堂主?”
麻旦很不服气的看了叶南辰一眼:“就算他能破解桃花蛊,我还是不服!”
“既然不服,那你就滚出百草堂!”叶南辰冷冷的说。
谷神通立即执行叶南辰命令,对麻旦说:“你自己到你们科递交离职文书,从此与百草堂无关。”
麻旦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蜀红绡看到叶南辰强硬的个性,与之药菩萨那种和善谦逊的作风完全不同,知道这是不好得罪的一个人。
微微躬身,也离开了橘泉斋。
……
天黑之后,橘泉斋打烊。
谷神通、石头、绿豆、芝麻都住在医馆里,叶南辰和红药则是骑着电动车准备回家。
红药坐在后座,伸手揽过叶南辰腰间,打趣的问:“喂,说真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为什么这么问?”
“中午的时候,我都脱光了,你都能忍得住?”说起这个,红药不由来气,这太伤她自尊了。
“你当时那种情况,我又岂能乘人之危?”
“是,就你清高。”
红药说着,心里却涌起一丝暖暖的感觉,这家伙虽不是儒家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但身上却有着很高贵的品质。
想着,把头轻轻的靠在他宽厚的背上。
电动车经过一家幼儿园,看到同个小区的桑桑,抱着那个叫兜兜的小女孩儿,正与一个男人起了争执。
胡子拉碴的男人,抬手就给了桑桑一个耳光,把兜兜吓的哇哇直哭。
叶南辰急忙把车停在路边,走了过去,一把扯开了那个男人。
“你谁呀你?”
“怎么回事?”叶南辰看向桑桑。
桑桑目光闪烁泪花,抱着孩子躲在叶南辰的身后,说道:“他要抢我孩子。”
男人冷笑道:“是你孩子?呵呵,你都没嫁人,哪来的孩子?”
“我姐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你姐都死了,我才是孩子的亲爸,你把孩子给我,否则咱们到法院去,我看看法院会把孩子判给谁!”男人无比嚣张。
叶南辰现在才搞清楚,原来兜兜不是桑桑亲生的,怪不得桑桑的年纪跟兜兜完全搭不上。
因为桑桑只有二十三四,兜兜已经五六岁了,按照华夏结婚的法定年龄,就算兜兜是桑桑生的,也是非婚生子。
“任札,我是不会把兜兜交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桑桑抱着兜兜,义正辞严的说。
那个名叫任札的男人,一听这话,顿时恼火,撸着袖管就冲向了桑桑。
叶南辰一把抓住他的肩头,随手就摔了他一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