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辰松开了老岳的手,而老岳则以为叶南辰是被自己撞开的,顿时喜上眉梢,拿枪对着叶南辰,狞笑了一声:“哈哈,小子,你还太嫩了点儿,拜拜了您嘞!”
砰!
枪声响起。
老岳身子摇晃了一下,哐当倒了下去。
包间的格子门被打开,门口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民卫士,刚才开枪的是个二十五六的女子,英姿飒爽,枪法极准,一枪命中老岳的眉心。
“同志,没事吧?”女子收起枪走过来。
叶南辰故意像是过了很久,才缓过神来说:“没事。”
其余两个同事,上前放开老岳的尸体,其中一个说:“没错,果然是岳庭松。”
他们刚刚把老岳的弟弟岳庭柏抓了回去,经过一通审问,很快就知道了岳庭松的下落,所以迅速赶来捉拿。
从岳庭柏的口中得知,陆明轩收买了他们,结果现场陆明轩也死了。
“缨缨,你看。”一个同事指着陆明轩的尸体说。
苏白缨青眉轻蹙,说道:“先把现场保护起来。”
然后看向叶南辰:“你要跟我们回去一趟。”
这是常规的程序,叶南辰没有拒绝。
岳庭柏已经落网,该说肯定都说了,不该说的迟早也要说,因此到了警局,叶南辰只是选择性的隐瞒了一些事,像和陆明轩之前的过节,还有岳庭柏刺杀他的事,他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那你怎么会在陆羽茶室出现?”审讯室里,苏白缨眸光紧紧盯着叶南辰,似乎想从叶南辰的表情看出一些端倪。
但是,叶南辰面无表情。
这让苏白缨有些怀疑,这家伙是不是面瘫。
“我从岳庭柏口中得知,他们是陆明轩派来的,我跟陆明轩有些过节,就想过去跟他和解。但我没想到,我过去的时候,陆明轩已经死在岳庭松的手里。”
“知道岳庭松为什么杀他吗?”
“不知道。”
苏白缨陷入沉思,又看向叶南辰一眼:“岳庭柏被你打成重伤,你练过武?”
“练过一些花拳绣腿。”
“当时岳庭柏手中有枪,花拳绣腿恐怕不够用吧?”
叶南辰平静看着苏白缨:“警官,凶徒手里有枪,在那种危急的时刻,我即便反杀了他,也属于正当防卫吧?”
要在以前,这种情况可能属于防卫过当,但最新的司法解释已经出台,叶南辰这种情况,即便杀了岳庭柏,确实也不能给他定罪。
毕竟那种情况,他的生命权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苏白缨没有继续为难叶南辰,毕竟岳家兄弟手上沾了13条人命,罪恶滔天,哪怕法律是公正的,但执法的天平也会向叶南辰微微倾斜。
随同审讯的两个同事,默默的做着笔录,过了一会儿,苏白缨对叶南辰说:“好了,你可以先回去了。”
……
金鼎集团,总裁办公室。
靳明珠接到前台打来的电话,心头微微一震,叶南辰找她?
这家伙怎么没死?
眉头紧锁,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让他进来。”
一会儿,叶南辰推门而进,很自然的就在靳明珠面前的位置坐下。
靳明珠冷声冷气的问道:“叶先生找我有事?”
“见到我活着出现在你面前,你是不是很失望?”
靳明珠掠过一丝怪异的神色,但她心理素质很强,很快恢复平静:“叶先生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别招我,看在傅董的份上,我放你一马,可你如果冥顽不灵,你必死。”
堂堂金鼎集团的执行总裁,被人如此威胁,靳明珠也是第一次遇到,眼里的寒芒越来越盛,如果仅仅只是叶南辰个人,她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但现在叶南辰在给靳墨治疗,深受老太太器重,那么他的身份就不一样了。
“叶先生,你现在是在威胁我吗?”
“不,是警告。”
靳明珠轻笑了一声:“你以为你治好了我弟弟,你就了不起了?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我让你在龙城消失?”
“在我消失之前,我必然让你先消失。”
“你这么有自信?”
“就像陆明轩消失一样。”
靳明珠眼色一变,怔怔的盯着叶南辰:“你什么意思?”
“看来你并不知道,就在两个小时之前,陆明轩死了。”
靳明珠:“……”
“他派的两个杀手,一死一伤。”
“你杀的?”
叶南辰没有回答,但不可置否,一双眼眸,寒气逼人。
靳明珠有些不淡定了,拿出手机,迅速拨打了一个电话,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消息,她脸色越来越白。
她似乎能够感受得到,坐在她面前的是如何危险的人物。
好在现在是在公司,外面全部是她的人,料想叶南辰不敢对她动手。
“我是一名医生,我只负责给靳墨治病,至于你们姐弟要怎么斗,与我无关。”
“我不想卷入你们家庭的纷争,别挑战我,我至少有一百种方法,能让你莫名其妙的死去。”
说完,叶南辰施施然起身,推门而去。
靳明珠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从她视野离开,心底猛地冒出一股凉气。
……
两天后,叶南辰随着红药和石头到了姜水城,先是去了一个医馆,百草堂的分堂。
堂上现在一个三十来岁的大夫,正给一个微胖女子把脉。
“花师兄。”
大夫抬头一看,露出笑容:“红药,你回来了。”
又扫了叶南辰一眼:“这位是?”
红药给二人做了介绍,叶南辰知道这人叫花有缺,百草堂的青年大夫。
“我这里还有一个病人,红药,你先坐一会儿。”
红药招呼叶南辰到旁边坐。
花有缺继续看病,询问病人的病史,然后沉吟一会儿说:“嗯,你是痰热蕴肺,不是什么大毛病。小草,给她拿一瓶羚羊清肺丸。”
“她是风寒闭肺,不是痰热蕴肺,你以羚羊清肺丸医治,她的病情只会越来越重。”叶南辰出言提醒。
花有缺一愣,对叶南辰投以不善的目光,不过红药在场,他不想失了风度,还是带着一丝笑意:“叶先生,你在教我怎么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