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董,韩老,你们这次来,是靳少的病出了什么状况吗?”叶南辰给他们倒了水之后,问道。
韩再霖笑道:“小叶啊,你的熏蒸之法神了,今天靳少做了血检,那些噬肉菌都不见了。”
“为了保险起见,避免复发,还要再熏蒸两次,确保万无一失。”
韩再霖点点头说:“当然。这次带傅董过来,主要是傅董想要亲自谢谢你。”
坏死性筋膜炎是全世界医学界的难题,傅老太太之前也给靳墨请了不少专家,但没一个能行的,叶南辰一出手,靳墨的情况就有所好转了,这让老太太更加信任叶南辰的医术。
按照老太太的商业思维,叶南辰没有得到任何好处,怕他对靳墨的病不用心,昨天他给靳墨治病治了一半,就把剩下的工作交给韩再霖,撂挑子走人了。
所以老太太觉得叶南辰是没看到好处,不肯尽力而为,靳墨现在虽然情况好转,但他整条腿都坏掉了,后续治疗还要一段时间,老太太希望他接下来能够全心全意的对靳墨负责,所以礼贤下士,亲自跑这一趟。
“小叶,我曾经答应龙马医院,只要他们能够治好墨儿的腿,我就给他们捐赠5000万,用于购买世界最高端的医疗器械。”
“但现在你也看到了,龙马医院的医疗团队根本不行,还是你有本事,能够在不截肢的情况下,治好坏死性筋膜炎。”
“只要墨儿能够康复,5000万就是你的。这是1000万的支票,就当是我给你的订金。”傅老太太从保镖手里拿出一张开好的千万支票。
叶南辰说:“傅董,靳少的病韩老也参与了,他付出了很多辛苦,这钱不该给我。”
傅老太太赞许的看了叶南辰一眼,笑道:“你这孩子表面看着冷冰冰的,心肠倒好。你放心吧,韩大夫跟我是多年的朋友,我对他另有酬谢。这钱你收下吧。”
“小叶,董事长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韩再霖看着叶南辰家里的情况,母亲住院这么久,估计日子很艰难,所以劝他收下这笔钱。
这笔钱在傅董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但对普通人而言,足以跨越一个阶层。
叶南辰也不是矫情的人,他家里现在正需要钱,既然都这么说了,他就把支票收起来。
“那我先谢谢傅董了。”
“该我说谢谢才是。我本来以为墨儿的腿保不住了,天可怜见,上天派你来拯救他。小叶啊,以后墨儿的病就多劳你费心了。”
钱都收了,叶南辰不便推辞:“靳少腿部的组织都被噬肉菌给咬坏了,噬肉菌杀死之后,还要一段时间恢复,我会定期过去给他检查。”
“好,一切就拜托你了。”
说了一会儿,傅老太太公务繁忙,带着保镖就先告辞了。
韩再霖还有事情,没急着走,拉着叶南辰问道:“小叶啊,你上次那些金钱蜞哪里来的?这玩意儿现在不好找吧?”
“韩老,你听说过黄药师吗?”
“黄无邪黄药师?龙城当年的圣手啊!听说他因为无证行医,被抓起来了。”
“没错。他跟我在同一个监区。他曾告诉我,他家养了金钱蜞。”
韩再霖点了点头,叹道:“黄无邪真是可惜啦!”
清朝有个御医叫黄元御,就被民间尊奉为黄药师,而黄无邪就是黄元御之后,家学渊源,也如先祖一般,用药如神,所以人们也叫他黄药师。
可这样一个人,谁也不会相信,他竟然没有法定的行医资格。
他老人家倒是想去考个资格证,但他当年考试的时候,有个重要的门槛,就是英语,不会英语,就拿不到资格证。
黄老不会英语,他是解放前出生的人,在他那个年代的人,没几个会英语的,加上脾气也硬,中医竟然要考英语,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当即拂袖而去,从此不再言及考试。
也正因为这件事,给他埋下了祸端。
他的医馆就在龙马医院的附近,很多被龙马医院判处死刑的患者,把中医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纷纷去找黄药师求药,而黄药师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原则,来者不拒,治好了一大批龙马医院治不好的患者。
因此黄药师的名头越来越响,多次上了媒体,从而也惹恼了龙马医院的院长白启凤。
白启凤出了一个阴招,举报黄药师无证行医,白启凤在龙城医学界分量很重,而且他还召集了一大批业内的专家,联名举报,从而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重视。
黄老在没有出现任何医疗事故的情况下,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医馆也被查封了,显然这背后都是白启凤在运作。
“虽然黄老还在狱中,但他的徒弟还在帮他养着金钱蜞,我凭借和黄老的关系,很容易就借到了金钱蜞。”
“黄药师的事,我大概也知道一点,白启凤真不是人啊!”
韩再霖唏嘘了一会儿,看向叶南辰:“小叶,你跟白家之间的过节,想要怎么解决?”
“以牙还牙,血债血偿!”叶南辰眼眸一敛,就如一个深渊,黑洞洞的,深不可测。
出狱见到白云飞和刘芳菲,这二人对过去的事,没有丝毫悔过之心,甚至觉得理所当然,仿佛叶南辰命贱,就该被他们糟蹋和陷害似的。
“白家势力可不小,他们开的是贵族医院,治好了不少大人物,这些人都可能成为他们可以利用的人脉。”韩再霖看到叶南辰的决心,无不为他担心。
“哪怕白家是天,我也要捅破它!”
韩再霖知道劝不住叶南辰,也不能劝,毕竟叶南辰平白受了三年牢狱之灾,未经他人苦,不劝他人善。
过了一会儿,韩再霖也离开了。
叶南辰在家休息一会儿,拿着傅老太太给的支票,准备去一趟银行,出了大杂院的门,后边就有两人跟着他,走到胡同口,外面一辆面包车正在等着他。
车里走下一个三十不到的男人,方形脸上斜斜一道刀疤,就像一条蜈蚣附在上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