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月光从窗外洒进屋子。
突然的一声轻响,惊醒了浅眠的沐凌天,谨慎的沐凌天猛然睁开眼睛,习惯性的抓住了身旁的长剑,翻身而起。
并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沐凌天,目光看向窗外,黑夜之中化作一道残影,来到窗前,小心的向着窗外望去。
月光下,两个人影飞跃在屋顶之上,前面的人,身法诡异,轻功卓绝,犹如一只狸猫跳跃一般,一跃数十丈,而后面的人,明显轻功不如前面的人,已经被甩出了一段距离,二人向着城外飞去。
如此轻功沐凌天在熟悉不过,一眼便认出了马楠,随即化作一道残影从窗户冲了出去。
住在沐凌天隔壁的任刑,自然也听到了动静,起身查看之时,只见沐凌天飞了出去,所以也并没有犹豫,拿上冷锋便跟了上去。
沐凌天知道马楠的轻功非同一般,所以并没有在马楠后方追赶,而是从马楠的侧面,向着马楠的前方冲去。
追击马楠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落雪的心腹雪奴,自从沐凌天于凤凰山庄一战之后,雪奴便一直在追击马楠,一路追到了清水镇。
就在一刻钟前,马楠又偷走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正欲对其下手之时,被雪奴偷袭,险些被雪奴得手,好在马楠反应及时,跑得快,这才从雪奴手中逃脱。
一个纵身飞跃,马楠如同一只高高飞起的狸猫,跃过五六座房屋,向前飞出十来丈,凭借自己的优势与雪奴拉开一段距离,却并没有着急飞走,而是停下脚步,转身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腿部的伤,似乎有些疼痛,怒气冲冲的对雪奴骂道:“你他娘的属狗的吧,怎么还甩都甩不掉了!尽坏老子好事!”
雪奴很清楚自己的轻功不如马楠,若是以往,一击不成雪奴定然收剑离开,不会追击,但是此次偷袭,雪奴伤到了马楠的腿,虽然伤得不深,但是雪奴打算试试,所以并没有放弃追击。
马楠瞧见雪奴并没有打算放弃,不屑的轻哼一声,面对着雪奴,猛的向后飞去数丈,向着雪奴挑衅道:“哟嚯,居然还不死心,那今天老子就好好陪你玩玩!”
虽然马楠的右腿受了些轻伤,有些影响,但是马楠的轻功有着绝对的优势,雪奴依然难以追上,而马楠心中不快,打算戏弄雪奴,羞辱雪奴一番。
马楠如狸猫一般落到了一座房屋之上,伸手捡起三块青瓦,顺手向着追来的雪奴扔去,随后继续向前飞去。
追来的雪奴用手中的长剑,将三块青瓦斩碎,落到了房屋之上,没有丝毫停留继续向着马楠追去。
马楠向前飞出一段距离,又会停下,嘲讽挑衅雪奴一番,而雪奴根本无视马楠的挑衅,只是默默的追在马楠的身后,欲杀马楠。
沐凌天悄悄的藏身黑夜之中,从侧面快速的向着马楠靠近,而任刑虽然不知沐凌天的目的,但是也看出沐凌天是在偷偷的靠近,不想暴露行踪,所以任刑也是跟在沐凌天身后,悄悄的向着马楠靠近。
眼瞅着沐凌天距离马楠越来越近了,沐凌天却并没有暴露自己,因为沐凌天很清楚马楠的轻功,倘若打草惊蛇,必然会被马楠逃走,所以沐凌天只是小心的在马楠的侧面,跟着马楠。
马楠并未察觉到沐凌天的存在,依旧在不停的挑衅雪奴,两块青瓦飞向雪奴之后,马楠一个纵跃,准备拉开与雪奴的距离。
短距离的冲刺,沐凌天不会比任何人慢,马楠的如此飞跃,乃是沐凌天出手的绝佳时机,沐凌天眼神之中泛出杀气,黑夜中化作一道残影,向着马楠的方向冲了过去。
置身空中的马楠,感觉到了什么,侧目一看,瞧见了侧前方飞身而来的沐凌天。
此时的马楠几乎已经进入了沐凌天的死亡区域,为了绝对秒杀,沐凌天拔出手中长剑,凝聚一股内力于剑尖之上,向着马楠使出一招(逐日追月)。
只见一道匕首般大小的白色剑锋,从沐凌天的长剑之上飞出,在月光下闪烁出寒光,带着那股凛冽冰寒,如同一颗白色的流星,笔直的飞向马楠。
马楠大惊,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极力的想要控制自己在空中的身形,避开这道剑锋,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嗖——”
剑锋从马楠的左前方,飞向了马楠,虽然马楠在空中变了一些方位,可是也避不开急速的逐日追月剑锋,被剑锋穿过腰腹。
月光下,鲜血飞溅,空中的马楠,失去了平衡,随着剑锋的力道,向着地上摔去。
若是没有雪奴,沐凌天此时,必然飞身而上,一剑结束了马楠的性命,但是沐凌天已经认出了雪奴,虽然不知雪奴为何会追击马楠,可是毕竟雪奴是落雪的人,所以剑锋击中马楠之后,沐凌天并没有对马楠下杀手,而是收了长剑,缓缓向着马楠走去。
被逐日追月的剑锋穿腹而过,伤势可想而知,马楠躺在地上,一脸痛苦的神情,右手捂住腰腹,鲜血已经染透了衣衫,瞧见沐凌天,眼神之中更是露出一阵恐惧之色,转身想要强行站起来,可是伤势太重,连站起来也做不到,向前爬了两步知道自己逃不掉了,绝望的放弃了逃跑,转身望着沐凌天,疯狂的模样冲着沐凌天一笑。
雪奴已经追了上来,如一道黑影落到马楠面前,没有丝毫话语,手中长剑猛的刺入马楠胸口,穿心而过。
马楠脸颊在痛苦中抽搐,右手抓住雪奴的剑,口中鲜血涌出,随后脸上露出一抹疯狂的笑容,复杂的眼神望着夜空,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死在了雪奴的剑下。
雪奴自然也已经认出了沐凌天,击杀马楠之后,拔出长剑,收回剑鞘之中,随即站起身来,但依旧背对着沐凌天,并未转身。
任刑此时也缓步走了上来,笑赞道:“哟嚯,此人的轻功倒确实不错!死了的确可惜,贤弟莫非与他有什么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