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芳雪摊开双手说道:“微臣说的是事实,一个个的都老么咔嚓眼了,就不能告老还乡让让位?
他们不退,鎏凤王朝的新鲜血液何时能派上用场?”
“唉!朕不能动他们,朝中还有些亲王勋贵跟他们拉帮结派,这个中的利益,让人难以下手!”
鎏玉帝凤招在位七年,虽有太后撑腰,有太后母家欧阳家扶持,但毕竟欧阳家只是一家。
在朝中,他提拔上来的人才,都位卑言轻。
支持自己的太傅虽出身翰林院,却不是名门望族,在朝是正五品官员。
负责的又是些起早诏令,编修的工作。
有些事情这位太傅根本无权插手。
同是翰林院出身的大学士因是名门望族,朝中势力众多。
除了是大学士外,还兼任了鎏凤国左相。
有了左相赵丰仪这座大山压着,被凤招看中的太傅就更无法出头了。
内阁首府也就是右相,他掌管着内阁。
右相管于己代表着亲王勋贵在朝中的地位。
可以说一左一右相互制衡,却也让鎏玉帝有时候都喘不上气来。
好在兵权牢牢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
下面六部又是他近些年铲除贪官,提拔上来的新人,虽在朝中势力还很薄弱。
但凤招相信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从宫门出去,闻芳雪将凤招的手书捏在手里。
侍卫们再次跪了一地,闻芳雪招招手,等待一旁的马车便过来了。
帘子掀开,里面坐着一身穿丫鬟服饰的人。
此人算是闻芳雪当国师以后,培养的心腹。
跟随自己六年了,人品各方面值得信赖。
“大人!”
闻芳雪看着丫鬟葛静点点头。
坐上马车后,印有国师府标识的马车哒哒哒的往来时的方向前进。
闻芳雪将官服松了松。
“这官服怎么做的这般束缚?让人喘不过气来!”
葛静轻笑一声说道:“大人的官服正合身,怎会喘不过气?大人定是野惯了,不愿回京任职!”
闻芳雪将手伸出宽大的袖袍,轻点在葛静的额头上。
“你啊你!还是这般喜欢打趣我!正所谓无官一身轻,我这官啊!看起来风光,实际上哪有什么权势?
要不是陛下赏识,哪能坐上国师之位?现在哪国国师不是博学多识,德高望重?我能服众全靠忽悠!”
葛静脸上的笑意一收,严肃道:“国师怎可妄自菲薄?与凡汐一战,要没有国师,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
国师虽年纪轻轻,但胆识过人,是真正为国为民,为我鎏凤社稷的好国师!”
闻芳雪并没有因为属下的夸扬而飘忽:“这些年看着鎏凤蒸蒸日上,总算没有愧对先帝的托付!
陛下当时才刚成年,先帝就没了,朝中那些老东西没一个看好陛下的。
虽说旭凌王骁勇善战,足智多谋,但论治国,无人能比陛下。
陛下十五岁登基,无论是朝中还是国外都虎视眈眈,想要欺负陛下!
没有先帝遗旨,没有陛下扶持,我当不上这国师!”
葛静沉默片刻说道:“如今朝廷那些元老处处打压陛下的人,国师可有对策?”
闻芳雪叹了口气说道:“我倒是想出手杀了那些个老东西,关键是我若主动出手就坏了天道规矩。
天道便不会再庇佑我!只能等那些老家伙坐不住,对我出手,我再还击才行了!”
葛静皱眉说道:“那些老臣就没有把柄?”
闻芳雪笑道:“一般的把柄可扳不倒这群老狐狸!最好的办法还是让几方结怨,他们斗得越凶,陛下的人就有机会了。”
葛静眼前一亮:“国师不便出手,就由属下去做!”
闻芳雪将几件法宝丢给了她:“注意安全,不要留下把柄!”
“是!”
第二天一早,闻芳雪在四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国师府。
闻芳雪心想,我不就去趟贡院吗?至于这样?
摇头收回思绪,闻芳雪决定还是先做正经事吧!
进入贡院,闻芳雪亮出玉令,在场的人无一不跪拜。
只有一些朝中的老臣不用跪她。
“各位大人,来得挺早!”
闻芳雪语态平静,不见波澜,周身贵气逼人,端庄大气。
一些小官谄媚的跟在闻芳雪身边,说些无关紧要的马屁。
那些老狐狸则是皮笑肉不笑的跟闻芳雪打起了官腔。
左相赵丰仪翰林院大学士:“国师今日怎有空来贡院?”
闻芳雪将皇帝给的手书一亮,瞬间哗啦啦跪一片。
左相赵丰仪眼中浮现一抹异色,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闻芳雪不动声色瞥了这老家伙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左相赵丰仪说道:“那就有劳国师亲自监考了!”
闻芳雪笑了,这老家伙是想让自己坐好几天不动,不吃不喝的在这里监考?
“左相,本国师监考用得着那般麻烦?”
话音落下,手中一面金光镜子被她抛向了贡院的正上方。
随后便转身进了监考官员所在的议事厅。
又一面镜子丢出,镶在了墙上。
闻芳雪随意往椅子上一坐,面纱也不摘,抓了把瓜子悠闲的开始监考。
一众官员好奇的过来,对着闻芳雪安置的镜面细细打量。
闻芳雪心念微动,分出去的意识开始在整个考场上巡视。
发现有作弊的,镜面就会出现闪烁,将那人的行为圈出来。
监考的官员看到以后,立马走向考场,将人抓起来。
如此一来方便多了!
左相赵丰仪见此情景,冷哼一声,带着心腹官员离开了贡院。
他不过是过来走个过场巡视一番,现在这里显然没有需要他的地方,既是如此不待也罢!
闻芳雪每天都到点儿过来,到点儿离开。
监考了三天,除了一些用卑劣手段作弊的,还没出现官员参与其中。
她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自己监考了,相信经过这些天的监考,没有人敢顶风作案。
第四天的夜里,一道鬼祟的身影出现在考生的房间门口,一张纸被其顺着门缝塞了进去。
天刚蒙蒙亮,闻芳雪在一众丫鬟的伺候下,穿上官服,带上头冠,乘着马车前往了贡院。
那群监考的官员打着呵欠,有些诧异的看着闻芳雪。
“国师今日怎么如此早?”
某官员好奇的问道。
闻芳雪操控着镜子,昨晚的画面瞬间出现在了镜面之上。
“刘大人!解释一下吧!官员如此可是要杀头的!”
刘奇吓得当即就给闻芳雪跪下了:“国师,诸位大人,本官是鬼迷心窍,对方给了太多钱!”
闻芳雪吩咐贡院的侍卫:“把那屋里的人抓来!”
片刻后,侍卫拖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年轻人一看跪在地上的刘大人,当即吓得跪在了地上。
“国,国师!”
闻芳雪说道:“本国师问你!你给了刘大人多少钱?”
年轻人哭丧着脸说道:“冤枉啊!小民没有给刘大人钱!”
闻芳雪问道:“那你为何看见刘大人如此害怕?”
年轻人愤恨的看着刘大人说道:“小人名叫朱荣华,家里有些钱,在皓烟京城算是大户。
刘大人的儿子跟我有些过节,后来他儿子死了,非要说是我害死的!
我被抓起来受审,狱里那些人对我百般折磨,要不是家中有些门路,我就要被屈打成招了。
出狱以后,他对我百般刁难,这次更是利用职务之便,在第一天考试时,对我各种陷害。
企图让我前途尽毁,国师!要不是这几天您在这里,小人早就被他陷害死了!”
闻芳雪看向刘大人:“刘奇!你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刘大人紧咬着嘴唇说道:“下官的儿子确实为他所害,但绝不像他说的那般。
这朱荣华是颖妃的弟弟,两人的表叔在朝为官,就是朱庆源,我儿跟朱荣华同是考生。
朱荣华因嫉妒我儿才华,致使我儿饮酒过量而死,他利用朱庆源的势力想要逼迫我息事宁人。
可我的儿子岂能如此白白死去,那些个贪官明知道是朱荣华的过失,却不敢去查!
既然如此,我为我儿子报仇!朱荣华纳命来!”
说完冲向朱荣华,死死的掐住了朱荣华的脖子。
朱荣华被刘奇掐的都直翻白眼了。
闻芳雪见此有些头疼:“拉开!给我拉开!”
“朱荣华你不得好死!”
刘奇被拉开以后,还不忘破口大骂,往朱荣华身上吐口水。
朱荣华好像大受刺激,剧烈咳嗽后,脱下靴子就往刘奇脑袋上砸。
“谁杀你儿子了?仵作都说了,那纯属意外!”
闻芳雪说道:“好了!”
一句话让两人心尖一颤,瞬间老实了不少。
“各位大人,怎么看?”
闻芳雪将这个难题抛给了众人。
这次负责贡院考试的主考官一共有四名。
分别是翰林院出身的蒋辰,吴辅城,国子监的袁峥嵘,赵祁枫。
蒋辰和袁峥嵘是右相管于己的人,吴辅城和赵祁枫是左相赵丰仪的人。
闻芳雪只是拿了陛下手书来监考的人,至于其他事情,就不归她管了。
这件事居然还涉及到朱家,以及颖妃。
朱庆源是吏部侍郎,官职仅次于尚书。
专门管人员调度,升迁派遣事宜。
此人是陛下的人,如果真的牵扯到他,闻芳雪不方便管。
刘奇只是翰林院一个小小的编修,赵丰仪的人不知道会不会为了他出头。
闻芳雪现在只能静观其变。
只听翰林院出身赵丰仪手下的吴辅城说话了:“此事有许多细节,需要调查,现正值考试期间,如果处置二人,恐怕会有不好的影响!”
同是翰林院出身管于己手下的蒋辰讥讽道:“若是人人都像吴大人这般宽宏大量,估计徇私舞弊之事早就遍布朝野了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显然刘奇这位小小的翰林院编修,成了两人互相拉扯的对象。
闻芳雪被两人吵得脑袋疼,一拍桌子说道:“朱荣华正常考试,考完以后他的成绩先不用公布。
等到配合调查完毕,没有问题的话,再公布,至于刘奇,秘密收押,先配合调查。
此事我会禀明陛下,到时该谁负责调查,就由谁来处理,各位大人不必为此事烦恼,专心将会试整明白吧!”
说完闻芳雪甩袖离开了,都是些能言善辩却毫无作为之辈,就会闲扯皮。
白长了一张张好嘴!
闻芳雪乘坐着马车,来到城门口。
手持玉令,在太监总管的通传下,进入了御书房。
凤招正忙着批阅奏折呢!嘴唇有些干裂,好像都没来得及喝口茶。
“国师来了!听说国师有事禀报?”
凤招头也不抬继续埋头苦干,眉头却是皱的有些紧。
闻芳雪利用法术将凤招眼前的折子都变没了。
“陛下,歇会儿吧!这种事甩给下面人就是!”
凤招无奈摇头:“内阁起草个诏令还行,你又不是不知道管于己,信不得!”
闻芳雪说道:“那就再立一部,专门帮陛下阅折子!”
凤招叹了一口气:“朕信不过!”
闻芳雪想了一下说道:“等到这次春闱结束,微臣为陛下做个阅折子的法宝吧!
到时候只需要您签字,法宝会跟您汇报情况!”
凤招眼前一亮:“国师有此法宝怎么不早拿出来?”
闻芳雪笑着说道:“陛下凡事亲历亲为,处理政务的能力才会像如今这般,若是之前就给您做这样的法宝。
遇到事情了,陛下可知道该如何处理?再说了,没有陛下的帮助,这法宝还做不出来呢!”
凤招命人上茶,不一会儿两人便品起茶来了。
“国师,监考可发生了什么事?”
闻芳雪将今日发生的事情汇报了一遍,又说道:“这件事还是要陛下定夺,那些个官不方便出手。”
凤招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喉说道:“颖妃的母家确实是个问题,关于这件事,朕也有所耳闻。
只是朕还需要朱家的帮助,朱家又是母后看中的家族,母后说朕需要朱家!
但实际上,母后在朝政上还是没有完全放手,朕不愿得罪母后!”
闻芳雪眼神一暗,这事看来是朱荣华杀害刘奇儿子没跑了。
“那陛下打算如何做?”
凤招将茶杯放下说道:“既然已经被这么多人知道了,那就再查一次。”
闻芳雪笑了:“那陛下想要什么结果?”
凤招眼中精光毕现:“自然是想要真相大白!但...”
“但又不得罪太后!”
闻芳雪接道。
凤招叹了一口气:“你明白就好!”
闻芳雪想了一下说道:“那就利用民众的舆论好了,到时想必太后会有所取舍,微臣会安排好一切!
这几天就让舆论起来,到时候陛下安排自己人查,查明白了也好提拔!
毕竟这得陛下得罪太后的事,赵丰仪和管于己不会愿意插手,正好利用一下,提拔自己人。
太后那边,还需陛下敲打一番,朱家最近有些太飘了,需要让颖妃的位份降降了!”
凤招笑了,笑容无比的灿烂:“国师,如果非要娶一人做朕的皇后,非你莫属!”
闻芳雪摆摆手道:“微臣要是入了后宫,等于好棋用废了,后宫不得干政,陛下真舍得?”
笑意深不可测,闻芳雪端起茶杯抿了抿。
凤招笑容收敛,一口气仿佛郁结在心口,有些难受。
离开皇宫,闻芳雪直接乘坐马车回了国师府。
召来葛静,把事情安排下去。
会试第六天,皇城内外,百姓议论纷纷。
上到王公大臣,下到几岁稚童,所有人都知道了朱荣华和刘奇的事情。
一时间舆论四起,太后坐在殿内,气得将汤药碗摔了出去。
“好个朱家!好个朱庆源!”
正发火呢!凤招进了淑仪殿。
“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叹了一口气说道:“皇儿,朱家的事情,你可知道?”
凤招面露严肃之色:“母后为儿臣所做的一切,儿臣都知道,只是这次皇城上下都知道了。
儿臣必须办了朱家,给他们一个教训,不过这次的事未必不是好事。”
太后好奇道:“这怎么就是好事了?”
凤招说道:“管赵两人不方便插手,查理此事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他们不会想要得罪母后和儿臣的,因此儿臣派自己人查,到时进行提拔。
儿子在朝中的势力,就能进一步扩大,当然朱家还得用,只是这次必须得敲打了。
儿臣没有皇后,母后帮儿臣降道懿旨吧!”
太后一听就明白了凤招的意思:“母后明白该如何做了!”
芙蓉殿,朱湘颖所居住的宫殿内。
一大早就迎来了太后的懿旨。
“奉太后懿旨,颖妃入宫最久,却未诞下龙嗣...将颖妃降为嫔。”
“颖嫔娘娘接旨吧!”
朱湘颖泪流不止,接了太后懿旨。
元宵佳节,时值春闱最后一日。
上午就结束了考试。
闻芳雪接了魏经年就回府去了。
“怎么样?这些天考的如何?”
闻芳雪看着魏经年问道。
魏经年胸有成竹的说道:“我当第二,无人敢当第一!”
闻芳雪笑道:“你这好大的口气!你要不是第一少不了一顿嘲笑!”
魏经年摇着折扇道:“嘲笑?他们没那个机会!”
段境光当即从桌上拿了个空杯丢了出去。
魏经年往后一闪,茶杯没砸到。
闻芳雪眼疾手快接住了茶杯,她哭笑不得:“小光,和着不花你的钱是吧!我这茶碗可是官窑烧制的,陛下御赐!”
姜言叙哼了一声说道:“你这国师府可有不是陛下御赐之物?”
闻芳雪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没有,这里的一切都是凤招赐予自己的。
凤扬无奈叹了一口气:“芳雪要不是做了国师,恐怕就要宠冠后宫了!”
郑宣衡眉头微皱,觉得压力有些大,这些男人都在跟自己抢女人!
闻芳雪想到凤招当初说要封自己当公主的话,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我问你们一个问题,魏经年你除外!”
魏经年有些纳闷儿:“为什么我除外?”
闻芳雪解释道:“本国师要娶三夫四侍,跟你有关系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紧接着一个个冲了过来。
“闻芳雪你要娶三夫四侍?我不同意!”
段境光摇晃着闻芳雪的袖子说道。
“我也不同意!你有我一人还不够吗?”
姜言叙好看的丹凤眼微眯,看起来有些危险。
凤扬更是忍住拔刀砍了闻芳雪的冲动:“你要是敢娶,试试!”
郑宣衡冷笑道:“闻芳雪,你胆子不小!”
魏经年傻掉了,这事他确实不好参与,不过企鹅是他喜欢的鹅,他有些纠结了。
“小企鹅,如果你想嫁给我,我可以考虑一下!”
众人听到这话齐齐说道:“考虑你妹啊!”
闻芳雪有些为难的说道:“呃,你们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反正陛下还没有下旨呢!”
众人松了一口气,还好凤招没下旨,否则除了凤扬和魏经年,其他三人恐怕会忍不住杀进皇宫宰了凤招的。
晚上,元宵灯会,闻芳雪着了一身青色的衣裙,领着五个相貌俊美的帅哥和一群人以及宠物上了街。
街上造型各异色彩缤纷的灯笼都有。
热气腾腾的元宵在各家小店售卖。
闻芳雪牵着卷毛羊小咩,小咩的背上驮着一火红色的小鸟。
小鸟的脚下踩着一根蓝色渐变色的毛毛。
段境光对人类的世界太好奇了,走到哪里都要摸摸看看的。
凤扬则是对皓烟京城的元宵灯会习以为常。
郑宣衡对这些没什么感觉,一心只将视线落在前面一身青色衣裙的女子身上。
姜言叙出身不低,但常年修仙,对凡尘俗世的事物,没怎么见识过。
倒是和段境光差不多,只是他一直端着,没像段境光那般激动罢了。
魏经年手持折扇,身旁跟着两个丫鬟辰溪汝芯以及小厮玉真。
时不时吩咐辰溪汝芯去取下花灯,猜个灯谜什么的。
闻芳雪路过一小摊儿,又折返回去,往椅子上一坐。
“老板!来碗汤圆!”
众人一听赶紧跟着坐下,也吆喝一声:“老板!来碗汤圆!”
老板擦了擦手,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雕琢过的痕迹。
眼角的细纹因为笑容而加深:“好嘞!一起的是吧!来几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