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两场比赛也都十分激烈。
第三场是被称为刀狂的一个小国第一高手对付海妖国的一个武士。
而这武士正是新晋的八岐大蛇之一,两人打的难舍难分,但最终是武士用了一招叫“燕返”的招数,直接定了输赢。
这一招很神奇,让人以为只是一招平平无奇的削砍,但没想到的是,一刀过后,刀刃反转往回又拉了一刀。
招数防不胜防,叫人咂舌。
第四场比赛是铁都的“铁甲人”对付雷云国的僧侣。
这雷云国的僧侣十分强悍,是用一串念珠作为武器,有点像法卫的进攻手法,但他比法卫厉害太多了。
而铁甲人则是一个非常奇特的存在,他原来是一个残疾人,没有腿脚,然而铁都的能工巧匠给他锻造了一副类似于“机甲”的外骨骼,由零式驱动。
一会儿是火炮,一会儿又是火枪,让人防不胜防。
但最终僧侣技高一筹赢的了比赛的胜利。
然而这参赛的几个人,李雨果都细致的观察了,却也没有发现端倪。
难道说,夜之魇并不在这里?又或者是情报有误?
四强之后,半决赛也只隔两个时辰,所以要在两个时辰之内,删选出想要知道的线索,这也不大现实。
月家姐妹这边,线索也都断了,因为夜之魇在和夜之国的人碰面之后,就悄然的消失了。
想要重新找到夜之魇的线索,也是非常困难。
“夜之魇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银月港的郊区,我们俩去那边寻找,你就专心比赛。”月轻浅说道。
若是不去看这恐怖的盔甲,李雨果觉得月轻浅的声音还是很好听的。
他抱拳说道:“那就拜托二位姑娘了。”
“坏人,现在知道跟我们客气啦?”月菱纱笑道。
李雨果惊愕:“坏人?”
“我看她们都那么叫的,我也那么叫。”月菱纱说道。
月轻浅拉扯了一下妹妹,而俩人朝着郊区走去,在走的过程中,月轻浅看了一眼已经远去的李雨果,她说道:“妹妹,你差点露馅。”
“迟早都得知道的,为什么就不能告诉他,我们已经回来了?”月菱纱显得很不满。
“我看你啊,又是毛病犯了,可别忘了,咱们的体质!”月轻浅瞥了一眼妹妹,俩人已经深入了一个村落。
但这个村落很荒芜,一眼看去也没有多少人。
大多都是一些客商在此地歇脚罢了,村民倒是没剩下多少。
……
在擂台上,新的比赛终于开幕了,而接下去的比赛,竟然是沈乔和白面僧。
白面僧道了声“沙弥陀佛”,他整个人都闭着眼睛,身边漂浮着一串念珠,念珠时而分散,十二聚合,看起来是十分灵性。
“女施主,请出招吧。”白面僧说道,他睁开了眼睛,无欲无求。
“我知道你,你是道禅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住持,听说三十年荤腥不沾,无欲无求。”沈乔说道,八柄飞剑正萦绕着她开始盘旋。
白面僧脸孔俊朗,一身僧袍看起来就像是神话中的唐三藏,仙风道骨,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看起来静如止水。
“心是一方砚,不空亦不满。眼是一片天,不奢亦不贪。字是一盘餐,不腻亦不淡。深邃梅婷花向晚,零落幻影墨里寒。谁人涂抹香薰醉,禅语萦绕紫檀烟……女施主过奖了,在贫僧的眼里,再美的女人她都是一具白骨。”白面僧面无表情的说道。
沈乔笑道:“我还真就不信!”
“智者不锐,慧者不傲,谋者不露,强者不暴,就算是施主是女子,贫僧也不会留手,女施主接招!”
白面僧话音刚落,一掌朝着沈乔拍了过去。
这一掌带着千钧之力,掌未达,风先至,好大的一阵风将沈乔的裙摆都给吹了起来。
沈乔连忙用剑盾格挡,但还是倒退了好多部。
“弥陀佛……罪过罪过。”白面僧连忙收手,可沈乔却是纳闷,为何他的招数还停止了。
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胸襟被打开了,此时已经出现了一片白皙,她连忙捂住,但很快她也发现了破绽。
“和尚,你不是说你无欲无求么?怎么现在慌了?”沈乔说道。
“非慌了,而是贫僧如今修行尚未成就大道,所谓大道也,是心中欲少,自然忧少;身上事少,自然苦少;大悲无泪,大悟无言。缘来要惜,缘尽就放,随方就圆,无处不自在,但有些事情……”和尚叽里呱啦念出了一连串如同经文的话语。
沈乔恼了:“我看你就是六根不净,还在这里给我装正经人!”
说着,沈乔八柄飞剑齐出,然而和尚却开始接招反击。
强大的攻势竟然反客为主,让沈乔反倒是陷入了被动。
这是修为上的碾压,沈乔心说不好,是对方太强大了。
但眼下她也不想输了比赛,于是乎也开始火力全开,将所有的本事都给显摆了出来。
僧人倒是气定神闲,也不费劲,接招拆招,十分流畅。
一番缠斗之后,两人都是有了疲惫之色,但沈乔其实更弱,她已经开始有种上气不接下气的感受了。
这么打下去,必然是打不过这和尚。
但和尚却也仁义,他说道:“女施主,你不是贫道的对手,你还是认输吧,这样也好过手上。”
“休想,我看你是怕了我,是不是?”沈乔笑道。
和尚大笑:“哈哈哈,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此为僧道准言,女施主你说贫道怕了你,贫道怕你如何?”
“就是这样!”
沈乔说着,将身上第二个纽扣打开。
和尚大惊:“女施主,请自重!”
和尚本能的闭眼,然而沈乔却已经将把柄飞剑会聚在一起,一道强悍的气劲直接将和尚给炸飞出去。
和尚还在闭眼,却没想到自己已经落入了擂台外面。
“骗你的,里面还有内衬!你以为本姑娘会脱光了给你看?休想!”沈乔哈哈大笑了起来。
和尚却也笑了:“贫僧敬的是女施主的这一身皮相,而不是女施主本身,施主珍重吧。”
说着,和尚悄然的离开,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场下的人却都大呼过瘾,一个美女调戏一个和尚,这比茶馆里面的话本还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