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发出了一声巨响。
一个三百年历史的花瓶被太子张伟给打碎,疯王本色尽显无疑。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小芸!!”他抱着小芸,痛苦万分。
没想到一觉醒来,太子妃小芸竟然已经撒手人寰。
“殿下,您可以保住身体啊!”二皇妃说道。
“如烟,你不是说,小芸她还能坚持半年么?为什么她突然……”疯王死死的盯着柳如烟。
柳如烟忙跪伏在地上:“殿下,我用的药都是性情温和的补药,怎么可能会谋害太子妃的身体?!”
“你撒谎!”二皇妃怒指柳如烟,“你的药有问题,来人!”
“娘娘,这药里面有凝血草。”一个太医跑了过来说道。
“凝血草?不可能!我绝对没有放凝血草,重病之人吃凝血草是大忌,我怎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是有人害我!”柳如烟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她看向了二皇妃和三皇妃。
这俩个女人早就对太子妃的位置垂涎欲滴了,她之前也不止一次的听到了她们俩的对话。
太医说道:“好歹毒的女子,凝血草一旦发作,身体虚弱的人,内脏就会大出血,太子妃死前是多么痛苦,你们看……”
说着,太医将太子妃的手拿了出来,只见太子妃拳头攥紧,指甲早已经嵌入了掌心,无论如何都掰不开手掌。
“来人,将她拿下!”疯王说道。
……
当李雨果来到了京城之后,他立刻来到了皇宫,此时疯王也在和皇上商议事情。
“雨果,你回来了啊。”皇上看到李雨果还是十分高兴的,毕竟李雨果的能耐放在这里,替他解决了很多事情。
李雨果回到了朝廷,而司徒无忧则去了大牢。
雨果说道:“陛下,太子殿下,我妹子不可能对太子妃下毒。”
“人证物证齐全,你还想狡辩?!”疯王恼了,直接翻脸不认人,他拿出了一个卷轴,让太监递到了李雨果的面前。
李雨果打开一看,上面正是一些口供。
原来是京城外的元宝药房,掌柜的口供,说柳如烟在他店里买了不少凝血草。
然后是磨坊,磨坊的老板娘说,柳如烟将各种草药在她那边加工成了糊糊。
此外还有东宫的一些宫女,她们都看到了太子妃休息之前,最后一个接触的人正是柳如烟。
李雨果看着这字里行间慢慢都是算计,他的心火也被点燃了。
自己为了千岩国拼命,然而自己的家人却还被人算计,他如何能不愤怒?
须知道这一次银月港之战,如果最后他们总进攻失败了,自己和李广义就得交代,而离家也彻底断了后!
然而拼命的背后,却是有人设计戕害自己!
皇上也感觉到了不妙,他说道:“驸马,你别急,这件事情朕会给你一个交代。”
“杀人动机呢?”李雨果看向了疯王。
“这……”疯王也顿时没了话,因为硬要说杀人动机,可以说柳如烟是没有的。
柳如烟和太子妃可没有什么过界。
而这时候旁边的礼部尚书上前一步说道:“陛下,驸马,微臣听家女说,柳如烟柳姑娘暗中眷恋太子已久,想要趁机上位……”
“一派胡扯!”李雨果暴怒,正要发作,但在皇帝身边的康公公朝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冷静。
“陛下,太子,微臣自会去证明舍妹的清白,告辞……”
“诶,驸马……”皇上伸手要说些什么,但李雨果已经走远。
疯王说道:“父皇,孩儿以为,现在应该收回兵权了,如今李广义身为朝廷大将军,手握重兵,而其子李雨果手握监龙寺的大权,父子俩在朝廷可以说是一手遮天……”
“若不是李家父子,银月港能保住?若不是李家父子,京城安在?!”皇上显然也没了耐心,他摆了摆手说道,“退下吧,朕乏了。”
“可是……”疯王正要说些什么,但看到了父亲一脸无奈,他也只好告退。
当其他大臣也被遣散,这时候皇帝招呼了一下身边的康公公:“公公,你认为呢?”
“太子虽然心肠不坏,但太容易受人蛊惑,如果他明事理,就应该将案子给压下,如今千岩国遭遇如此重创,绝对不能再起什么内斗了,之前四国联盟不也是因为我们内耗太大,方才选择了进攻?”康公公说道。
显然康公公门清的很,但身为一个公公,自然不该多管朝事,他也只能在旁边跟皇帝提醒。
皇上叹了口气,目光深邃。
而在大牢之中,牢头将长鞭沾了一下辣椒水,他看着眼前带着镣铐的柳如烟说道:“柳姑娘,您是千金之躯,小人也不想对您动粗,但是柳姑娘你若再不认罪,那可就为难小人了哟!”
“我没杀人!”柳如烟斩钉截铁的说道。
牢头暴怒,一鞭子抽打在了地上,发出清脆一响,同时也吓了柳如烟一跳。
他怒喝道:“柳如烟,别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这里是大牢,你父兄的确了得,但你现在是杀了太子妃,你敢不认罪,那就休怪我鞭下无情!”
“哪怕打死我,我也不会认作,是我做的,我绝对不会抵赖,但不是我做的,你就算让我抵承认,我也死不承认!”柳如烟说道,她明白,自己是李家人,哪怕是屈打成招,自己只要认了罪,今后父兄在朝堂前还能如何做人?
她已经豁出去了。
能够享受到这一年以来的亲情,她已经知足了。
只可惜不能继续孝敬义父义母了。
“这是你逼我的!”牢头说着,高高扬起了长鞭,正准备落下的时候,远处脚步声传来。
“住手!”
声音清脆,振聋发聩!
牢头猛然抬头,发现了司徒无忧,看到了司徒无忧一脸怒意,牢头一脸讪笑:“哎哟喂,原来是长公主殿下来了,殿下……这牢房乃是邪秽之地,您千金之躯这么能亲自来呢?”
牢头搓着手,一脸谄媚,和刚才那凶狠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