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燃了火折子,这才发现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裙。
陆南枝靠着墙壁,惨白着一张脸,额头汗珠滚落。
“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我没事,别担心。”
他急急拿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
沈容煦撕开几条布料。
“你能自己上药么?”
陆南枝嗯了声。
他将膏药递到她手上,他看着手上的布条,等会儿还得包扎,他还是得帮忙。
算了。
沈容煦熄灭了火折子“还是我来吧,你伤到哪里了,告诉我”
他摸黑靠近一些,伸手解开她的腰带。
黑暗里,视线看的不清,然而触感却被无限放大。
沈容煦多不出那些旖旎到心思,然而头一次做这种事,心里紧张的不行。
“你心跳好快。”陆南枝似乎笑了。
这种情况下,他还有心思调侃他,心也是大。
“闭嘴。”
“哦。”
沈容煦十分艰难的给她上完药,又听见他虚弱的说“后背也疼。”
沈容煦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总不能给她全脱了罢,也不能让她伤势继续恶化。
他咳嗽两声,“你转过身,把衣服脱了?”
陆南枝道“动不了,疼。”
“那都脱了罢,我对你负责的。”
沈容煦让她抱住自己,搂着她给后背涂药。
弄完这一切,沈容煦出了一身汗。
陆南枝虚弱的靠在他怀里,“我想睡会儿。”
“好。”
沈容煦拥着她,动作极轻。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陆南枝?”
她从昏睡中醒来,沈容煦正紧张兮兮的看着她。
洞内点了一堆火,不知道他从哪里寻来的木头。
陆南枝笑了笑,精神还是不太好。
“别害怕,会有人来救我们的,我等会儿找一找出口。”
陆南枝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死去的乌龟,有看了一眼水潭中的石柱,开口说“那里应该有机关。”
估计需要下水研究一下怎么才能过去。
若是出口在水底下,那就完了,陆南枝不能下水。
“我去看看。”
沈容煦将外袍脱了,缓缓走进水潭中。
潭水极寒,他没入水中。
陆南枝远远看着寒潭,打量四周。
这里的各种机关基本上都被她破坏了,应该不会有危险。
陆南枝感觉自己等了很久,久到腿脚发麻,沈容煦海绵回来。
她眼皮有些重,五脏内府跟火燃烧一样,极为滚烫。
就在她快要睡过去时,耳边传来一道水声“找到了。”
陆南枝听见这话,由衷的高兴起来。
沈容煦身上湿漉漉的,中衣贴着肌肤的纹理。
陆南枝看着他走进,不由的笑着说“哥哥身段真好。”
听见她打趣,沈容煦一个脸热,就没发现她脸色的异常。
他身上烤得差不多,陆男枝道“你先出去罢,我下不了水,等你找到出口,带人来救我。”
沈容煦纠结。
若是他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在这儿,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若他不走,万一一直没人发现这个洞口怎么办?这件事很像是有人预谋。
“快走吧。不用担心我,我挺好的。”
陆南枝温柔一笑。
沈容煦低声问“真没事?”
陆南枝嗯了声。
“你还是再不走,我死了可都怪你”
沈容煦呸了一声“你不会死的。”
他不会让她死。
陆南枝好不容易说服他离开。
看着他跳入寒潭中,她终于坚持不住,闭上了眼睛。
沈容煦顺着寒潭引流出来水游出去。
这段路很长,他的四肢逐渐僵硬,但是一想到陆南枝还在等他救命,沈容煦奋力游向远方。
……
陆南枝感觉自己睡了很久,久到她做了一个颠三倒四的梦。
梦里有人急切的抱着她,是那样到焦急慌张。
有人在她耳边说话,让她坚持一下。
不要睡……不要睡,可是真的好困。
陆南枝有些委屈,听见那人温柔到声音哄她。
他没叫她南枝,而是茶茶。
陆南枝艰难的睁开眼睛,她转身,对上一张疲惫的睡容。
“南枝!你醒了!”
有人喊了一声。
方砚舟疾步而来,也惊醒了沈容煦。
他迷茫的睁开眼,看到陆南枝已经醒了,很快反应过来,连忙说。
“你怎么样?还难受吗?”
陆南枝感觉自己睡了很久,比之前好多了,她摇头。
沈容煦抱住她,低声道“你吓死我了,知道么?”
他下寒潭之前,伤口已经引起来高热,他从里面游出来,又带人找到洞口将洞口移开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
找到她的时候,她奄奄一息,烧的不省人事。
陆南枝笑着抬起胳膊,轻轻到拍了拍他的后背“沈容煦,我相信你阿,你一定会救我出去。”
站在旁边的方砚舟等人“……”
陆南枝对沈容煦什么态度,他们也都看见了。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比起陆南枝和他们相处的时光,说过的一些话,更像是闲来无事的玩玩。
林致默默出了房门。
他等了很久,也不知道里面说了什么,沈容煦过了很久才出来。
“谈谈。”
沈容煦原本是准备去换一身衣裳,看见他专门等着自己,应承了一句。
“你想说什么?”
沈容煦微微一笑。
他救回来陆南枝之后,没有梳洗换衣,微风吹拂凌乱的发丝,他抬眼看过来时,给人一种落拓感。
“我不会放手。”
沈容煦听见他这样说,敦实觉得二人没什么好交谈的了。
他只是道“我找了她七年,又怎会让给你呢?”
语罢,他看了一眼发愣的林致,抬脚离开。
陆南枝后背和胳膊都有受伤,其他地方也有几处擦伤,疼得不行。
没过多久,沈容煦端来了药,准备喂她喝。
陆南枝另一种手端过来“我自己喝,一口一口喂太苦了。”
她说着,一饮而尽。
沈容煦见她喝完了,连忙从婢女那拿过来一颗蜜饯递到她嘴边。
陆南枝张嘴,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
二人互看一眼,都愣了一下。
陆南枝咬着那颗蜜饯,酸酸甜甜的滋味一点点蔓延。
沈容煦将房门关上。
房间内只剩下二人,他拉过来一个椅子坐好。
“等回去后,我向你爹求娶你,好不好。”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