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不知,若是能买到安南的火器,那我们便可以卖出牌照,招兵买马,若买不到安南的武器,那……臣先去联系安南。”方以智拜下。
“嗯……”崇祯想了想,“朕准了,去吧。”
之前说过,崇祯是很容易被臣子说动的,因为每次臣子都说的很漂亮。
所以每次崇祯都信了,既然前面他信了那么多个了,再多信一个方以智也无不可。
万一这次他信的这个方以智又可以了呢?
数十日后,安南大都督府,杨子正正在与茅破虏等人研究与荷兰人及佛朗机人的海战。
据前方来报,佛朗机人与荷兰人的消息传回国后均得到了批准,目前两国正分别派出了二十艘两千吨级以上的盖轮船为主体的战列舰再加上其它几百到千吨的战舰共七十艘已经从欧洲出发,大约数月之后能达南海,也就是年底的时候会与这两国进行海战。
根据目前铸造局火箭厂的生产速度,生产射程达六千米甚至一万米的火箭都能造得出。
但是有个问题,瞄不住,因为一万米远的目标看起来很小,哪怕配上现在的望远镜也瞄不住。杨子正也知道,这个时候还没有雷达,根本瞄不准在肉眼中很小的物体,而且还在海上飘忽不定的。
发明雷达?
别开玩笑了,要发明雷达得先发明电,有电才能发射脉冲信号。
发明电倒不是很难,很多简易的方法可以发电,但要提供稳定的电量,并是在船上的,那就复杂了。
当然,还有这个雷达也不是那么好发明的,因为生产一个雷达所牵涉到的知识与新工艺又是一个知识体系。
唉!
现在想这些根本不现实,所以,现在生产出射得再远的火箭炮也没有用。
只能是用最土的办法,比谁的武器打得远,比谁的武器瞄得更准,比谁的船更坚硬,更抗揍。
“大都督,现在经过我们的情报搜集,荷兰人与佛朗机人的最厉害的红夷大炮舰炮射程才不到两千米,而我们的火箭炮可达三四千米,甚至更远。我们的射程有优势。另一个优势是,我们在战争时不用侧船身,我们的灵活性与速度会优于他们。”
“当然,我们也有劣势,就是我们的船没他们的大,他们那种你说的两千多吨的盖轮船,我们是暂时造不出来的,哪怕我们仿造了这么久了,现在连他们船的所有尺寸都还没有量完。”茅破虏苦笑。
“嗯,那就以量取胜。”杨子正知道现在的情形,双方各有优劣,谁也没有做到完全碾压。
“对了,我们也没必要一定执著于战场上,也要在战场外使点招数。这里是我们的主战场,我们应该更有优势。”杨子正指着地图画了个圈。
“大都督的意思是?”
“关门打狗,断他们的退路,退他们粮,断他们的补给,不准他们靠岸,在大海中生生的耗死他们。”杨子正指着中间的南海说道。
“啊,那我们得有数倍的舰船才行。”水海舰船战军第七军的军长牛唐惊呼道。
“牛军长,你把问题想复杂了。对方七十艘战舰,只要我们把他们的战舰全部引到了海中央,那他们的基地就没有能扛住我们普通商船的打击的舰船了。我们可以派出数百艘商船,每艘船装载数十枚火箭炮,一个营的军力。直接攻占了他们的基地或阻拦他们的船回来补给。在大海中我们死死拖住他们的船,不要让他们跑了,谁跑就打谁。拖住他们,我们慢慢的打,一天打沉一艘也行,十天打沉一艘也行,反正我们可以有商船源源不断的补给你们。但他们不行啊,他们会消耗掉大量的淡水与食物。”
杨子正说完看了看几位水海军的将领。“嘶,大都督,你这……好计策啊,这叫什么?关进笼子里慢慢的吃,最后把敌人全部吃下。”茅破虏苦笑着说道。
这杨子正看似从不上战场,但是他的军事指挥能力,大的军事战略方向制定真的是天马行空的,不拘一格。
“哈哈,这就像你们家来了一只老虎怎么办一样。老虎想吃你,而你也想剥老虎的皮。那就只好先想办法不让老虎跑了,然后再慢慢消耗掉老虎的力气,等它最后筋皮力尽时,你再一刀对准他的喉咙刺入。”杨子正做了个手势。
“大都督英明。”众将吹捧道。
“那大都督为什么不将他们歼灭于满喇咖之外呢?”杨绍仑问道。
“在满喇咖之外,我们没有主场优势,没有补给优势,更做不到关门打狗,我们关不住他们。这一仗如果我们不能彻底的打服他们,以后的战争将无休无止,只有通过一战打服他们,那满喇咖以东就是我们的地盘,他们不敢有一条船过来。”杨子正顿了顿,“战争要一鼓作气的打出个一劳永逸的结果来,若是打得个不上不下,这只是拖累,还不如另想办法。”
“好了,大体战略先这样吧,至于需要多少条船才能拖住他们,需要多少的火箭炮,需要多少的兵力,需要多少的补给,这些你们自己出一个方案,然后政务院的人与你们核对,核对完了就按共同商定的数字加紧生产。”
“是,大都督。”
“行,那散会吧。”
结束完了对即将到来的中西方首次大海战的军事会议,杨子正再次看向地图,这个南海诸国啊,中南半岛啊,真是比想象中的要难的多。
只能修一段路打一段仗,推不动啊。
这个进度太慢了,得想个什么办法呢?
“禀大都督,北方两封急报。”就在杨子正思索时,许万年进来汇报。
“嗯?两封急报?怎么来的两封?皇太极死了?”杨子正想了一下,历史上这段时间最大的事就是皇太极挂了。
“啊?大都督,不,不是皇太极死了。”许万年吓了一大跳。
“拿来我看一下。”杨子正接过两封急报,原来是一封盛京的,一封北京的。
先看盛京的,他很想知道洪承畴怎么说的,对于这个人才他还是很心动的。只是,他打开厚厚的信一看,愣了一下。
他看向许万年,许万年苦笑。
“大都督,我们也没有破译,所以只能直接送你这了,看你能不能看出什么来。”
“什么火烤水浸都试过了?”
“都试过了。”
“藏头诗呢?”
“也找过了。”
“哦,他这是试探?不应该啊。”杨子正再次拿起信封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他反复的拿起张信纸对照了一下。
“哈哈……原来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