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出了不少乱象,但是也有好消息。
在经济方面进展还不错。
“槐树岭的关卡,每天都能收到一些过路费。数目虽然不算多,但这是无本生意。那些人闲着也是闲着,也得吃饭穿衣。收些钱,多少能应付一些开销,养几十个人。”
叶培林说得很平静,似乎收保护费就是天经地义一样,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槐树坡那里,开了个茶摊和饭馆,给来往行人提供饮食,做些馒头、炊饼、包子、酒菜什么的,也能多少赚几文钱。”
槐树坡的包子?
俞民本能地就想起了十字坡孙二娘的人肉包子,是不是跟叶培林的饭馆儿很像啊。
“槐树坡在哪里?”
“就在槐树岭南麓,就是关卡那里,跟饭馆在一起的。有什么不妥吗?”
“哦,没有,没有。”
只要不做人肉包子,凭力气和手艺赚钱,不强买强卖,不高价宰客,不把人吃的跑肚拉稀,就没什么不妥。
“贩卖私盐的事情,已经在做了,用的是团练的身份。虽然没有盐引,仍旧是私盐,在衙门那里还是非法的,但是一路上的响马、盗贼、劫道的,打闷棍的,还是不用怕的。”
“蜂蜜的事情,已经在做了。用你的银子买了十来箱蜜蜂,还派人去寻找野蜜蜂。”
“还有一样,就是卫所那些逃亡军户的土地,划给了我们一些。不过最好的熟地,已经被原来的武将和当地豪强富户给占了。我正琢磨着怎么把那些地要回来呢。”
“想到办法了么?”
“一是打官司。不过知县说了,他们都有地契,官司恐怕打不赢。除非变成了无主地,才能给我们。”
“无主地?什么意思?”
“他在暗示我,杀了那些武将和豪强。”
知县是外地人,如何处理跟本地胥吏、缙绅的关系,关系到他施政的成败。
一种是强力打击地方势力,铲除阻碍施政的势力,推行自己的主张。
另一种就是跟本地势力合流,互相勾结,沆瀣一气,维护本地势力的利益,损害其他阶层尤其是下层百姓的利益。
本地势力盘根错节,累世经营,沾亲带故。胥吏、地主、富商、读书人等掌握话语权和权力、财富的人,编织了一张庞大的关系网,维护、扩张他们的利益。知县想对付他们,并非易事。
如果叶培林能够除掉一些地方势力,对于知县来说,无疑是有利的。
“你想没想过,如果你杀了他们,就走上了你父亲同样的道路。”
招安之后,生存危机大大缓和。
但是作为吴桥县的一方势力,也进入了一个新的利益格局之中,面临新挑战,局面甚至比以前更加复杂。
以前做响马,杀了也就杀了。甚至满门灭口,也不是什么问题。
但现在洗白了身份,就不能象以前一样随便杀人。
这就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
“当然想过,所以此刻还没有拿定主意。我想等等再说。”
“听过《大宋宣和遗事》那个评书么?”
现在城里有很多茶馆,比较大的饭馆,都讲评书。其中流传比较广的一部评书,就是《大宋宣和遗事》。
这部评书的白话小说,叫做《水浒传》。
“听过。”
“梁山好汉接受招安后,朝廷让他们去打方腊。后来的结局,你也该知道。”
“知道,朝廷将来也可能让我去打那些流民起事。他们也不会信任我,早晚会对付我。能够让我遣散属下,就是最好的结局。”
“但是以前杀了那么多人,他们想报仇,不会放过我。”
“你知道就好。”
“我当然知道。不过,我更加知道,咱们两人可是一起谋反的。我倒霉了,你也跑不了。如今走招安这条路,当初也是你出的主意。”
这咋还赖上了呢。
“你这是在威胁我么?”
“没错,就是在威胁你。你必须为我们找到出路,至少是找到一条退路。不过,我觉的还是造反这条路比较好。”
“跟那些贪官污吏,奸商腐儒,土豪劣绅,流氓恶霸打交道,真是叫人恶心。还不如痛痛快快杀了他们,心里才舒坦。”
“我是想到了一条路,是出路,不是退路。现在不方便说,等安顿下来再跟你详谈。”
“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叶培林确实对俞民寄于了很大希望,这次俞民履行诺言,带来了纺纱机和棉花,让她更加坚定了信心。
让俞民感到安慰的是,叶培林还留了一手,没有把自己的力量全都暴露出去。
她挑选了200人,留在槐树林原来的基地里面,一直进行秘密训练。
“第一批队列训练已经结束,正如你说的,成效显著。那些人精气神儿变了,能够彼此协调,令行禁止。剩下的人,目前都在训练。”
“六个曾经在九边当兵的人,过几天就训练行军、宿营、埋锅造饭、上阵厮杀、斥候这些本事。”
“佩服,佩服,这一招确实是神来之笔。有了这样一支队伍,紧要关头可以起到力挽狂澜之效。”
这证明,叶培林还是清醒的。对于自己的处境,有着明智的判断。没有懈怠,也没有被眼前的太平冲昏了头脑。
这是个可以合作的人。
“这些人,有方长友在那里,我不太担心。只要给他们补给,他们就能安心练兵。”
“有些棘手的,就是目前住在卫所的那些人。有几个人,动不动就散播谣言,蛊惑人心,煽动闹事。”
“不是嫌弃吃的不好,就是好吃懒做,不愿意干活儿。还拉帮结伙,想自立山头……。”
“这种人就是害群之马,为何不把他们赶走?”
“都是老人儿,如今刚刚安定下来,就赶走他们,我怕寒了人心。”
这就是妇人之仁,心太软,会误了大事的。
“他们是不是被人收买了?你这一千来人,做好事也许不行,但做起坏事来,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如果我是知县,身边有你这么一股力量在,也睡不安稳。一定想办法分化瓦解,或者为我控制。”
“如果你是我,面临如此处境,你会怎么做?”
“四个字:整顿,精简。”
“愿闻其详。”
“建立规矩,整顿秩序,与外界相对隔离。没有必要,不准随便出入。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做的事不做,敢于违反者,予以惩处。”
“可以体罚,可以禁闭,可以不给饭吃,不给水喝。总之,犯了错,必须付出代价。不能让他们自己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精简,就是要减人。那些生了异心,煽动破坏,吃饱了饭还不满足,得陇望蜀,不知道感恩的,就干脆赶走,让其自谋生路。”
“那些别有用心,甚至心怀歹意,图谋不轨,又不想走的,干脆暗中做掉。”
“一些拉家带口,并无恶意,但是已经不适合留下的,宁愿给他们几个钱,也打发他们走。”
“你要知道,你养活不了那么多人。不少人投奔你,不过是因为你给他们一口饭吃,不是跟着你造反的。”
叶培林沉默了一会儿,悠悠道:“我明白了,你让我想想。”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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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