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祁冥长臂舒展的搭在椅背上,手里的牙签漫不经心的剃着牙,
“换做是我的话,我也想把这个胆小还事多的铲出去!”
厉诱嘴上毫不客气的嘲讽着,
“一个一把年纪,到现在都不会开车也没有驾照的人,还好意思说我胆小?”
他不就是因为做事严谨,所以才特地跑到医院去咨询的嘛!
对于他们这种大明星来说不管身上哪里开个洞,都是头等大事!
厉祁冥丝毫不生气的摊了摊手,
“会开车的人有千千万,但是会腾云驾鹤的有几个?
别人都会的事,我再去做有什么意思?
特立独行,才更有逼格。
要不怎么说我去学校接小姐姐放学的时候,大家都会尖叫呢?”
厉寒枭眯起狭眸,不急不缓的表示,
“也许大家只是以为,书上的驾鹤西去和早登极乐,是真的呢?”
盛九柠听后顿时扑哧一声笑了。
都说厉家最毒舌的是厉时韫,厉寒枭放起狠话来,
她倒是觉得比厉时韫更狠呢!
厉祁冥嘴角抽了抽,一脸无语的说道,
“所以在厉家,‘有福同享,有锅同背’是不存在的。
互相甩锅,相爱相杀,干掉彼此才是基本操作。”
电视中,殷离霆除了道歉以外还表示,那些被蒙在鼓中,抽血给白奕辰的少女们,
殷家将每人补偿一万块的精神抚慰金,一身优雅贵气的男人再次郑重的向这些少女们道歉。
现场有刁钻的记者发难以殷离霆,
“殷少又是道歉又是补偿的,是不是为了挽救殷家一路跌破的股票,
维护殷氏娱乐产业的形象,才不得已而为之呢?”
“殷家最初成立娱乐公司的宗旨就是,给圈子里带来更多的优质偶像以及高质量的影视制作。
殷氏的形象不是靠着我一个人的能力,就可以维护的,
殷氏旗下的艺人素质如何,殷氏出品的口碑才决定了殷家的形象如何。
而这些,一直都是粉丝和影迷说了算。
至于殷家的股票一路在跌这件事,我只能说,
做过的事必须要付出代价,这也是殷家需要付出的代价。
不管是身为殷家未来的决策人,还是一个儿子的身份,我都不会替我的母亲开脱。
但既然我回来了,
以后我会竭尽所能让殷氏变得更好,也更为严格的管理公司和旗下的艺人。
也让我父亲可以放心的把殷氏交给我,好好休养身体。
殷离霆说着,葱白的手指不经意的轻划过高挺的鼻梁,
动作优雅又贵气,丝毫没有被发难的狼狈。
“我殷离霆可以在此承诺,
只要是殷氏的艺人,粉丝们可以放心的粉。
殷氏绝不会出一个劣迹艺人。
如果做不到,殷氏将永久的退出娱乐圈,再不踏入。”
厉诱沉着张俊脸,语气极其不爽的道,
“这个殷离霆在内涵谁呢?
白奕辰是我们公司的艺人,他出了事,我们公司也跟着受牵连!
殷离霆这家伙分明就是在内涵我们公司,专门出劣迹艺人!
说不定还把他妈给带坏了呢!”
厉饮鸩手臂搭在厉诱的肩膀上说道,
“五哥你肯定是过分解读了!我咋就没听出来人家是在内涵你呢?”
厉诱冷哼一声,
“因为你这只哈奇士又聋又蠢!”
厉饮鸩:……
这还上升人身攻击了呢?
盛九柠眼底划过一丝饶有兴致的光,手指思忖的敲击着桌子,
不得不说,这殷离霆的确是够会的了!
他把承诺下得这么狠,或是为了彻底堵住外面的议论声。
殷氏在娱乐圈里如这么多年,
早已像一棵根系错综复杂,枝干粗壮的大树一般,无法撼动。
有人要是敢不知死活的刨殷氏艺人的黑料,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更别提没有一家媒体,敢接殷家艺人的爆料!
同时殷离霆也的确是在暗示,殷氏绝不会有白奕辰那种劣迹艺人,
他母亲和白奕辰合作,那是她的个人行为,跟公司和旗下的艺人无关。
把殷家跟殷林珊彻底分割开后,摘的干干净净。
而挽救殷家的股票,势必要向挽救殷家的形象,
殷离霆在发布会上话已至此,以及殷家能够长期久居帝都第三的能力和手腕来说,
拉动股票回升,不过只是小事一桩。
而今天他以这副形象出现在发布会上,面对万千少女认真而诚恳的道歉,
那双狭长而漂亮的眼眸,直直的像是要看进你心里去,
这张比白奕辰更英俊而贵气的脸,怕是早就把那些少女们给迷晕头了!
他这么尊贵的一个人放下身段,跟她们道歉,
别说她们当初是自愿抽血给白奕辰,
就算殷家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她们也会原谅!
尤其这些事又不是殷离霆干的!
有记者好奇地询问殷离霆,
“殷少,为什么你的耳朵上会佩戴一只红色的宝石耳钉呢?
这只红宝石耳钉,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吗?”
男人素白而纤长的手指,下意识的抚摸向自己的耳垂,唇线浅弯的看向镜头,
“这对红宝石耳钉是我母亲出嫁的时候,父亲亲手做了送给她的。
她跟我说,以后想要把这对红宝石耳钉,送给自己的儿媳妇。虽然一共是13.14克拉。
但是一只是5.21克拉,一只是7.94克拉。
我耳朵上戴的这只,就是5.21克拉。
希望带着这个美好的数字,可以早点找到属于我的另外一半。”
厉饮鸩好奇的问了句,
“这个521我知道,但是794是个什么鬼?”
虽然盛九柠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么奇怪的数字。
但是她感觉这个数字,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寓意。
或许比这个521更重要!
入夜。
殷家别墅外,屋里的帘子密不透风的拉着。
加长的林肯车驶入大门后,
等在门口的管家连忙上前拉开车门,恭敬的低声道,
“少爷。”
殷离霆面无表情的从车上下来。
随着他进屋,强烈的压迫和逼仄感铺面人来,仿佛屋里的水晶灯都瞬间冷暗下来。
坐在轮椅上的殷恺正灰白着一张脸,颤抖着手的掀开膝上盖着的毯子,
“家主,”
说着殷恺正‘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朝着殷离霆的方向,像条讨好主人的狗一样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