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周率就是想恶趣味一下,可不想真把菟夭夭惹生气,毕竟此刻自己的身家性命还得靠菟夭夭。
【你感受下,现在是不是变强了很多?下个世界,你随时可以变幻自己的样貌。】
菟夭夭下意识抬起自己的手指,那不仅仅只是幻影了。
“御泽呢?”
眼底划过一丝喜意,菟夭夭抬头问道。
【他肯定会跟来的,而且也会变强,下个世界,你的对手就是命运之子,必须助御泽夺得气运】
圆周率的语气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菟夭夭掰了掰手指头:“记得给我一个强一点的身份。”
【这个不一定,只有宿主的身体和你的灵魂契合才行,不过你放心,我尽量会给你找个强横的身份。】
圆周率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然而……半个时辰后,菟夭夭躺在四四方方的棺椁里,边上还躺着一个死男人,对,是死去的男人,甚至身体已经开始腐化。
而她自己穿着大红嫁衣,被绑住手脚放在死人边上。
“我去你大爷的,圆周率。”
菟夭夭内心在咆哮。
没见过这么过分的。
她这是直接被配了冥婚,还是已经走到了最后那一步的那种。
【不怪我啊,原主可是非常牛逼的捉鬼天师,这是第一次下山,原主比较单纯被人骗了嘛,现在你来了,还怕搞不定个死人头?】
【别忘了,你就是捉鬼天师。】
圆周率理直气壮的,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了。
菟夭夭愣了愣,才开始消化记忆。
唔,原主名叫婴泞,今年刚好十六,也是第一次下山。
行至一个小村庄,发现这家阴气比较重,好心想来查个通透,却被一包***喂下肚,绑来给早死的儿子配冥婚。
属实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原主也是也忒倒霉了。”菟夭夭黑暗中有些无奈。
可她现在被绑着,怎么才能自救?
菟夭夭正考虑着脱身的法子,忽然心里警铃大作,撇过头一看,那颗腐烂的头竟然偏向了自己这边。
“艹。”
菟夭夭尖叫一声,这绑人冥婚绑到了捉鬼天师头上,简直是缺德到家了。
“老婆。”
死人头开口。
“我是你爹。”菟夭夭咬牙。
身上所有可以克制鬼怪的东西都被这家缺德父母给搜刮干净了,此刻她身上是啥也没有。
“嘿嘿,你是俺爹娘给俺找的老婆。”死人头浑身散发着腐烂的臭味,一颗骇人的头颅朝着菟夭夭凑过来,那双眼睛幽幽冒着红光,恐怖至极。
“滚开。”菟夭夭低喝一声。
“你逃不了的。”
这只鬼似乎有些愤怒,僵硬地抬起自己的双手,朝着菟夭夭扑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菟夭夭眼睛一闭,突然福至心灵想起了一句晦涩的咒语,下意识就默念了出来。
“啊!”
腐烂人头里发出一声尖叫,尸体往后一挺,再次归于安静。
菟夭夭松了口气,她总不能被一只鬼占了便宜吧?
观察着四周,这里就是黑漆漆的棺材,四周都钉上了镇魂钉,这是要她永不超生啊。
眸中闪烁着冷意,菟夭夭抬起被捆绑的双脚,重重踹在棺材板上。
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外头守着的是一对老夫妻,看着棺材摇晃,吓了一大跳。
“娃他爹,这……这……”
老太婆满脸的阴沉,此刻却又有些惊恐,指着棺材说不出话来。
“难道那女娃还没死?”老头子面相便有些凶狠,低头沉思了一瞬。
“不可能,那是一整包***,我看着她咽了气的。”老太婆忙不迭摇头。
眼看着棺材板都按不住了,两夫妻也有些急了。
“不是活人,难道……难道是鬼?”老太婆眼底越发惊恐,浑身开始抖动起来。
老头子胆子大,上前摁了摁棺材。
“咱们儿子才三十岁,就在马路上被车撞了横死,临死也没个媳妇,这短短十多天里,却有这么个黄花大闺女送上门来,指不定儿子看到了自己媳妇高兴,这是给咱送信呢。”
他话落下,里面的菟夭夭却冷哼了一声。
越发用力蹬了棺材。
“真的是这样吗?”
老太婆闻言,心下也安心了不少。
“以防万一,还是将那位先生给的符贴上,免得那丫头在儿子跟前不老实,既然嫁到我们老李家,不管是生是死,都要听男人的话。”
老头子想了想,连忙跑回去取一张明黄色的符纸,那上面是鲜红色的符文。
刚一贴上棺材,菟夭夭眉心竟然是一阵刺痛。
那什么先生,竟然有点厉害。
菟夭夭手脚一阵虚软,而与此同时,那只鬼也缓过劲来,空洞洞的眼眶里,耷拉着滚落而出的眼珠子,他不由自主往角落缩过去。
“你为什么会咒语?”
“滚。”菟夭夭有些虚弱地吼道。
“你被削弱了。”他幽幽看着菟夭夭。
“呵呵,俺说了,既然是俺媳妇,你就跑不掉。”
试探着再次朝菟夭夭挪过来。
菟夭夭再向念咒语,却发现每念一个字符,眉心的痛就加剧几分。
她突然意识到,婴泞被拐来配冥婚,恐怕没那么简单。
那位“先生”,在其中只怕没少出力。
别让她活着出去!
用尽全身力气,菟夭夭终于完整地念出了咒语,威力虽然小了很多,但是对于这个刚聚形的低级鬼怪来说,却是足够了。
他再一次被击退,又宕机了。
外面,老两口看着棺材没动静了,脸上有一丝喜意。
“看来咱们儿子降服了那丫头,咱儿子在底下终于不孤单了。”老太婆抹了抹眼泪。
从没想过,别人家失去了女儿的人,又是何等伤心。
就在此时,阴风阵阵,飞沙走石,李家门口的大红灯笼被吹落在地上,诡异的喜堂之中,蜡烛根根熄灭。
忽明忽暗的灯光,将恐怖的气息拉倒了极致。
“发生……发生什么事了?”
老头子脸色煞白,就算再蠢,也知道是出事了。
门口,忽的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家伙,穿着与这世界格格不入的古装,一步一步,踏着无声的步伐迈入了李家。
“尔等,该死。”
他抬手,老两口直接被掀飞,目测肋骨都断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支离破碎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