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三千紫金禁军汇聚到张凌易和林峰两个人的身后。面前的张凌易听到张贺的话,不由得微微地躬身一笑,向面前的张贺微微施礼。随后以一种极为冷淡的声音,冷漠的说道:“某不才,从小就在家族中不受重用。某之所以能够做到现在这一步,别的不敢说。但至少,我知道谁究竟是看重我,陈杰将军,李丹丞相,他们都是慧眼识英才的大人。某虽然自知不如他们,但也知道,某之所以成长到这么一步,自认为,并没有依仗任何家族的力量。我今日之所以来到此地,正是为了国家的安定和正确的利益所在而来..........家主,今日,就算是某对不住你。但,就凭你,休想拦住我!”张凌易转过身去,向身后的三千紫金禁军沉声吼道:“兄弟们!动手!给我搜!谁敢阻挡,杀无赦!”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且不说现在究竟结果如何。但凭这,无凭无据,任凭你是现在我们齐国一手遮天的将军,总督,也不能够在这个时候胡乱搜我们家吧?要知道..........我们就算即将面临清剿,但至少现在,你们还没有这个资格!”此时,原本已经被林峰的的突然反戈一击弄得精快要错乱的鲁明突然怒容上脸,看着自己面前的林峰和张凌易,用一种近乎疯狂的话语向面前的这两人吼道。
林峰的脸庞上露出了轻蔑的笑意,他很享受这种为胜利者的表情和状态。对于他来说,现在没有什么比起自己这般将自己毕生的这三位对手当成蝼蚁一般碾压的感觉爽了。林峰苍老的脸庞上第一次露出了极度轻蔑蔑视的笑容。他冷笑着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三位现在已经算是气急败坏的世家家主。林峰将自己手中的那盏圣旨向面前的三位家主高高地举起,冷笑着说道:“不错,在这个时候还能够保住住自己的思绪和语气,确实是不容易。之只是,希望你们能够仔细看看这封圣旨,在决定你们是否还要这么做吧...........不过,我先劝说你们,最好不要这么刚直到底,人嘛,有时候稍微变通一点,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说完这话,心底早已经笑容满面却不限于色的林峰便直接将自己手中的那封金色的圣旨向面前的鲁明、张贺还有夜昊三个人扔了过去。
林峰向自己身边的张凌易微微颔首,笑着和张凌易说道:“张将军,或许您先去做丞相大人嘱托你的事情比较好。这三位家主,某虽然不才,但至少也算是可以劝说成功的............”
张凌易毕竟是一位未曾经历过官场,也不曾去过几次齐国国都宣城的将军。再加上现在他的年纪也只有三十岁出头,对于内乱勾心斗角的事情他也不是很熟络。不过,以他现在这般的身份,是根本不需要去关注这些东西的。于是,张凌易便轻轻的拱了拱手,笑着说道:“如此这般,便劳烦老大人了...........”
张凌易向后转身向身后的紫金侍卫们传令道:“如此,即便进入。按照丞相大人们的命令,直接进入搜查!不要放过一丝一毫!另外,丞相大人早已经有命令袭来,我们现在只需要直接搜家。不需要去考虑其他的东西!胆敢阻拦你们的,不需要纠结,杀无赦!”
“是!”身后的紫金禁军们早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关节。他们也并不多做解释。直接从张凌易的身后鱼贯而入,丝毫没有一丝一毫的客气。紫金禁军,从来都是齐国上最为强大无情的禁卫军,他们根本不需要和任何人讲任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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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清明山脉的第三座山峰,风临峰的绝顶之上,一位身穿着素白色长裙的少女独自依靠着山顶绝岸边上的一块大岩石不知道在那里思考着些什么。此时此刻,山顶下方的一棵绝岸生长的常青藤老树的下方,在那里点燃这一团若隐若现的火光。而在那里,偶然之间还传来了一道轻轻的浅然笑声。而现在这位坐在山崖绝顶上的那位身穿白色长裙的少女,现在却是坐在皎洁的月光底下,她的周围显得极度的安静,甚至连一丝一毫的脚步声都能够听的十分清楚。
这位少女不是别人,正是真正身份为封国现在唯一的真正公主殿下,琉璃公主步月寒,而她行走在外的化名名为蒋月寒,这正是为了纪念现在不知所踪,生死未卜的义父,也是曾经魔灵大陆之上齐国方面的魔灵密使盟主,蒋明诚。但这份秘密,只有极少数的人方才知晓。
此时,这位少女心中所想所念的基本上全部都是自己曾经的一系列过往。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过往就如同一本书一般充斥着五味杂陈。特别是在来到了清明山脉以后,种种面临死亡的困境使得蒋月寒不由自主地就去回忆自己的过去。现在,来到了清明山脉的第三座山峰风临峰以后,她的心事就更加多了。此时的她,凝视着皎洁如白玉圆盘一般的圆月,她的心中已经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自己最为尊重和支持的舅舅,自己最为敬爱的长姐,还有疼爱自己,无偿传授自己毕生所学的义父..........为什么,这一切看上去距离自己很近,确实自己穷尽了所有力气也无法再触摸到的所在。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是曾经的封战会教主,现在的封国皇帝圣帝,和被百姓们传为封国奇女子的容乐长公主?每每一想到想到此处,蒋月寒不由自主地心中悲苦,留下了晶莹如水的泪花。今日更甚,这种哭泣中更多地还是饱含着一些深深地无奈和感伤。
“月寒.........我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就在蒋月寒黯然伤,悲泣落泪的时候,身后远远的一支举在手中的简单火把缓缓地向她靠近了过来,从火光当中,蒋月寒看到了冯宇冲那略显瘦削,却十分坚毅的身影。蒋月寒轻轻地抹去自己眼角的泪水,强笑容似的问道:“宇冲,有什么事情吗?”冯宇冲现在右手举着自己手中枯木缠藤使用出的暂时性火把,左手却将一封略显陈旧的信件缓缓地塞到了面前的蒋月寒手中。蒋月寒微微一愣,接过在冯宇冲右手的火把照耀下,蒋月寒的俏丽脸庞第一眼看到这封书信上的字的时候,蒋月寒的表情猛地就呆住在了原地,俏脸变得苍白没有一丝一毫的光辉。冯宇冲不敢打扰她,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撑着手中的火把,站在距离蒋月寒的不远处,默默地看着现在已经陷入呆滞一般的蒋月寒。
良久,蒋月寒这才幽幽地开口,不过,这一次冯宇冲却从蒋月寒的声音当中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感情,这冰冷如斯的色在冯宇冲听来,却是一种深深地无奈。“你既然已经见过我姐姐,那想必是知道我姐姐的下落和动向,为何见到我的第一时间并没有告诉我!”冯宇冲也十分无奈,将自己的苦衷也说了出来,可蒋月寒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依旧在那里自言自语,“姐姐从小就有头疼宿疾,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说不定,说不定现在已经..........已经............”蒋月寒不敢再说下去了,她缓缓地打开手中的这封书信,将这封书信完完整整地看着一遍。这一遍看罢,蒋月寒的脸庞上再次露出了深深地表情,不过,这一次的表情却是绝望,深深入骨髓一般的绝望。这种刻骨铭心般的悸动绝望色,冯宇冲最为痛心的事情当中,同时也发生过这么一件事情。
当年高涵悦母亲惨死,陷入陈杰早已经布置好的大网当中的他们,拼死逃脱出来以后,高涵悦脸庞上的这种表情,和现在的蒋月寒几乎如出一辙。想到此处,冯宇冲心中不由得一阵冰寒,急忙问道:“月寒.........你没事吧............”
蒋月寒长声一笑,缓缓地站起身来,将手中的书信攥得紧紧的。扬起一颗倔强的脑袋,凝视着现在皎洁如白雪般明亮,似乎就近在眼前的明月。像是在和冯宇冲说,又像是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我这一生,就如同这看似近在咫尺的皎洁明月,似乎看似触手可及。可真的能够触摸得到吗?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姐姐她.............”
蒋月寒彻底哽咽住了,原本自己只是因为自己只是一种迷惘,没曾想到,冯宇冲好心做的这件事情竟然成为了压垮蒋月寒的最后一根稻草。蒋月寒缓缓地转过身去,以一种放佛看透了一切的眼紧紧地看着面前的冯宇冲。朱唇皓齿上下微微浮动,像是要说一句什么似的。最终,蒋月寒还是一句话都并没有说,只是这么的默默转身离去,冯宇冲也不好去阻止她下,只是默默地看着蒋月寒,在这个时候,冯宇冲的思绪也放佛回到了,当初那宣灵河边,高涵悦那不甘命运想要最后一战的绝理背影,似乎也是这般的深邃冷漠,孤单寂寥。想到此处,触动了冯宇冲内心最深处的那一抹深深地悸动,冯宇冲不由得长长地叹息一声,右手中的火把渐渐地垂了下来,他喑哑着声音,喃喃自语似的说道:“终究,与命运相战,谁对谁错?谁是谁非?谁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