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北部平均海拔4500米,面积广阔,含氧量只有平原的40%,被称为“盘天世界屋脊之屋脊”“生命之禁区”。因为很多都是“无人区”,柳延希和王尧下令第一任务就是:寻找唐卡特群众,了解情况,宣传政策。
全连被分为5个侦察小组,分别负责寻找唐卡特。
经过半个月时间,其中一个小组,终于在一处草滩上发现了一户唐卡特家庭。
柳延希和王尧带着翻译官,连夜赶了过去。
但是当连队试图靠近时,唐卡特民看着战士们拿着枪,因为害怕,丢下羊群就往远处跑,站在远处既不敢靠近,也不愿离去。
柳延希和王尧见状,一边命令战士们帮忙赶羊群,一边卸下自己枪支,真诚地向他们慢慢靠近。逐渐,当唐卡特民众发现连队没有伤害羊群的意思,看着柳延希和王尧善意举动,逐渐放下了敌意,通过翻译官,柳延希告诉他们拿枪的队伍是为为广大穷苦人谋利益的队伍、穷苦人当家做主的炎华国成立了。这是正真属于人民的国家,没有压迫和阶级,人人生而平等。充分的发挥自己的语言优势将炎华党是如何为穷人当家作主的事情一一说明,同时传达了炎华领导层和平解放唐卡特的心愿。
这些当地人民很受感动,之后柳延希和王尧见状带着连队的战士们不断找到了更多当地唐卡特族群众,帮助他们放牧砍柴,还送去了当地稀缺的盐巴。先遣连在当地工作接连取得巨大成果,并与当地的地方方政府顺利签订了五项协议。这是炎华国和平解放唐卡特的第一个协议。李福霖收到协议后,立刻报送炎华领导层,最高层对此十分赞赏。
接下来的指示是:驻守阿里,等待大部队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先遣连收到了最新的指示,留在阿里继续开展宣传工作,等待开春大部队到来。然而,这一等就是长达8个月的严酷考验和极地守望。阿里大雪封山,外面物资补给进不来,于是连队的吃穿住成了柳延希和王尧兄弟俩的头等大事。顽强的生产自救活动,就在连队驻地火热展开了。没有柴烧,他们就组织打柴小分队,在戈壁荒原上寻找一种带硬刺的扎麻植物,不少战士双手被扎破。没有粮食吃,他们就组织打猎小分队,深山里一进就是好几天,晚上睡在冰冷的石崖上,吃口干囊咽口雪。
没有地方住,哥俩率领战士们造“地窝子”,掘地挖穴。没有地方住,他们率领战士们造“地窝子”,掘地挖穴。阿里的冻土层厚达一米多,一镐子下去就砸出个白点点。于是,他们采用火烤地的方法,烤化一点就挖一点。不久在世界屋脊的永冻层上,先遣连造出了炎华国在唐古特的第一座军营:地窝子41间、掩体49个、马棚8间......然而,就在大家完成了越冬物资储备时,更加残酷的考验接踵而至。因为严重缺氧,体力活很重,加上饥饿、疲劳等,不少战士接连患上了一种可怕的疾病——高原肺水肿。这是一种死亡率极高的病,特别是当时的恶劣环境下。战士们一旦患上,头几天暴饮暴食,感觉总也吃不饱。接下来从腿部开始往上,慢慢发肿。有时身体不小心被划伤,伤口会流出黄水。
元旦前后,每天都有战士死于这种病,连队几乎每天都要开追悼会。3月份是牺牲人数最多的一个月,最多的一天有11名战士牺牲,很多地窝子都成了空穴。连队的司务长邱第也没能逃过这种病。他是炎华国最普通的基层战士,没有职位、已经45岁的他因为在和旧军队的作战中大腿落下终身毛病,但是他始终不愿退役回家,几次申请去最远的最艰苦的地方继续为军队做自己微薄的贡献。他是所有人眼里最贴心的老大哥。眼看着战友们一个个病倒,束手无策不幸死去,邱第心里悲痛不已。他是整个连队的“妈妈”哪个战士生病了,他总会带领炊事班的兄弟第一时间想方设法的给他做些可口的饭菜。谁有不顺心的事也愿意找他说道说道,在大家都笼罩在一种巨大的悲哀和恐惧氛围之下。为了不让大家担心,当时早已患病的邱第,始终瞒着大家。他每天带领着炊事班的战士们创新菜肴,来增强连队战士们的体力,鼓励大家唱歌跳舞,相互加油打气。始终乐观坚强。直到有一次柳延希偶然发现他患病时,邱第的腿已经肿的老粗,流出的黄水把腿上绑带都浸湿了。在大家强烈坚持下,邱第开始卧床休息,但在此期间他依然闲不下来,记日记、和年轻的小家伙促膝谈心。直到1951年3月,邱第病情开始恶化。在柳延希主持召开的唐卡特先遣队会议上,在场被推选出来的5名连队代表一致举手表决,要求为司务长注射最后仅存的一支盘尼西林。
邱第望着大家,有气无力地说:
“请大家不要这样逼我,大家的心意我领了,我都成这个样子了,还用什么药?我的病我自己心里清楚,就别浪费药了,临死了就别再让我背着个不执行联队决议的名声了,我恳求大家把手放下吧!”
说完,在场所有人泣不成声,泪如雨下。
“玛米姆姆、、玛米姆姆、、、我有重要情况。快快的出来。。。快快的”
会议中间大家听到屋子外面传来了唐古特小伙子洛桑的声音,听语气惊慌中夹杂着恐惧。与会人员迅速起身。看到果然是他。
“你别着急慢慢说”
王尧用大手一把抓住洛桑的手。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眼前的这个唐卡特的小伙子,不但能够熟练的掌握炎华国的通用语言,同时还有积极进步的思想。是他们散落在唐古特的钉子和雄鹰。现在这个小伙子已经能够主动的和武军战士们一起站岗放哨,做当地牧民的思想工作了。平日里机警又灵活。本来这几天柳延希正在和王尧商量着吸纳他扩充到先遣队,只是因为老兵邱第的事情暂时耽搁了一下。他们的称呼“玛米姆姆”就是洛桑第一个叫出来的。后来他告诉他们,你们炎华人名字太难叫,我也记不住,这个玛米姆姆的意思是斩断锁链的天兵。你们是从天上下来,救我们于水深火热的好天兵,你们是真正对我们好的天兵。所以你们担得起我们唐卡特天兵的英雄称号。
“玛米姆姆。。措央头人一定是知道我们不进贡粮食是因为你们的到来,我和你们说过铁匠拉姆朵是坏人,大大的坏人啊。一定是他去找措央了。他是措央养出来的猎狗啊,他们主仆嘴里都是獠牙。你们快跑吧。。”
“跑?我们正想会会这个顽固分子”柳延希和王尧兄弟俩对视一眼。他们心照不宣知道大部队还没有到来。现在他们人困马乏。而且因为连队战士患病率高,现在的非战斗减员十分严重。但是鉴于顽固分子主动挑战,和当地唐卡特部族的长老们达成的协议。他们知道这一仗非打不可。而且一定要赢。这是奠定他们先遣军威望的头一仗,更是为了迎接大部队到来的重要一仗。和洛桑一样对他们不报信心的人太多。这一仗一定要打出炎华国的国威士气。让当地老百姓打心眼里相信他们真的是为穷苦人谋福利的队伍。于此。他们坚定地彼此点点头。
“一排长,通知通讯员和病情不严重的战士们带领老乡撤到后山上,其余人员迅速进入战斗位置。这是命令!!!!”
“咻。。咻。。”爆豆般的枪声由远及近。。。
“炎华鞑子!!老爷来收拾你们,出来投降!!!”
“连长,前哨来报敌人距离1公里左右,群众已经开始转移,下命令吧!”
“给我狠狠的打!”王尧青筋暴起。扯着嗓子喊着,同时回头看了一眼柳延希。
“你在左翼拖住敌人,我带一组人去右翼掩护老乡撤离,安全后马上回来和你汇合”柳延希干练的说道,王尧严肃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丝笑容。。
“猴子。你带一队人。鑫宝你带一队和督旗去后山转移群众,两个萧旗留下分东西两个方向阻敌。我负责北面。南面是后山。别再让我废话了。跟我上!!!打他奶奶的。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