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武的话让天劫灵体愕然不已,它也终于明白石武为何会在看到玉简内容后直接来到宫主殿上方。
一阵暖风吹过,让空中积聚许久的雨云终于降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石武同那些雨丝一起轻轻落在宫主殿的砖瓦上。他悄无声息地展开耳力,发现殿内除了正在说话的柳菡与杜和外,他只能通过那些元婴修士的呼吸判断他们所处的位置。
石武心中暗道:“这些过来的元婴修士还真是谨慎,即便到了宫主殿他们依旧把灵力覆盖在肉身外围。这样我之耳力非但听不清他们体内灵力的运转,就算我用灵力丝线靠近,杜和、谢灵这等元婴后期中的顶尖高手也怕是很容易就察觉。”
下方宫主殿内,柳菡与杜和相谈融洽。杜和盛情相邀柳菡在风鸢宗稳定下来后过去中州珠光阁做客。
豪爽的柳菡也是一口答应。她看出那批中州修士因方元独自去休息而略显尴尬。她便主动向他们问起了有关中州的风土人情。
那些拘谨的中州修士内心感激之余对柳菡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宫主殿中的气氛一时间其乐融融。
等杜和拿出珠光阁为风鸢宗准备的贺礼,那十二个宗门二十位元婴修士通通起身,把各自宗门准备的贺礼双手奉上。
柳菡婉拒道:“诸位贵客,我此前就对顶膳宗和求剑门的代表说过,我风鸢宗这次隐世再出只承心意不收贺礼。”
那些中州宗门的代表一听,他们有些觉得柳菡是在客套,有些觉得风鸢宗此次是想借势在外隐界北部站稳脚跟,所以应该是真的不想收取贺礼。但他们的主心骨方元不在,他们也就谁都没主动说话,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杜和。
杜和知他们的意思,他见已有先例,于是他就对那些中州修士道:“柳宗主当真是好客之人,她虽不收你们的礼,但她为你们准备的灵酿灵果可都是上品。我们当感激柳宗主才是。”
那群中州修士对柳菡作揖道:“多谢柳宗主。”
谢灵在杜和说着的时候已经拿出一个储物袋递给了柳菡:“柳宗主,这里面可不是贺礼,而是你风鸢宗托我们珠光阁准备的灵果灵酿。”
柳菡笑着接过道:“有劳珠光阁了。赵师弟,你等等就去与谢老结算一下这批好物所需的灵石。”
赵胤起身行礼道:“是。”
杜和客气道:“柳宗主,我们还在此做客期间怎能去收主家的灵石。等我们观礼结束再结算也不迟。”
柳菡应下道:“那就依杜阁主所言。”
双方又聊了半个时辰后,柳菡安排赵胤带着杜和他们过去落月峰的宾客洞府休息。
此时外面雨势渐密,石武在众人要离去前移动身形出现在宫主殿外。
正欲走出的赵胤等人见石武头发、法袍尽皆湿透,赵辛关心地问道:“石师侄你怎么了?”
石武先以火系灵力蒸干身上雨水,他笑着对殿内众人作揖,然后对赵胤说道:“赵师叔,这雨看起来不大,可等我从落月峰那边过来就全淋湿了。我看你和诸位贵客最好还是瞬移过去,免得身上沾着雨水不舒服。”
赵胤闻言就问向了后方的杜和、谢灵等人。
杜和他们客随主便自是没有任何异议。
石武在赵胤他们施展瞬移之法离开时用自身七处隆满相感应着那些中州修士。石武虽然不能确定哪个是金为,但他有一种感觉,金为就在里面。等那些人都瞬移离开后,石武自语道:“金为,既然你刚刚在里面没有动手,那你就收好你的獠牙。要么等到十月初九那一日,要么就留到内隐界。”
落月峰属于岩霜宗的宾客洞府内,化身岩霜宗宗主的行暮正与化身宗内长老的金为相对饮茶。
他们没有用灵力屏障将洞府对外阻隔,反而是一边喝茶一边聊着岩霜宗的琐事。即便有人在外偷听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若是有人看到他们脸上的神情,那就定能知晓他们在讨论的绝非嘴里所说琐事。
原来金为自从在轩家村被月桃树灵听去话语,他就多了个心眼。他与行暮外出所遇要事皆以灵力传音交流。他在来风鸢宗前就叮嘱行暮要处处小心,特别是在碰到石武时,一定要与平常无异,岩霜宗宗主是什么样他就是什么样。
起先行暮觉得石武修炼不过百年,就算心机深沉也不可能和他们这些修炼千年的元婴修士相提并论。而且他知道方元在风鸢宗山门外的异常是因为想起了金为在其脑中留的讯息。他认为石武在收到那枚玉简后肯定会心绪大乱,甚至还会一蹶不振。可他没想到他们才准备离开宫主殿石武就回来了,还说了那些似有深意的话。等金为来到他洞府与他饮茶聊天,以灵力传音告诉他石武那番话的意思后,他脸上布满了骇然之色。
行暮以灵力传音问向金为道:“尊上,石武怎会在看到玉简内容后无动于衷?难道他不相信里面的消息?而且您说他知道我们潜藏在这批中州修士里,这怎么可能!”
金为喝了一口杯中灵茶,他轻笑着转动茶杯,以灵力传音告诉行暮道:“他是相信的。因为本尊给他的那些消息他都可以在凡人界得到验证,他知道本尊没必要骗他。只是这小子喜欢把事情想得最坏最远,在得到本尊给出的消息后,他也看出了本尊的目的。他刚才故意全身湿透地出现在我们面前,看似是在提醒那落月峰掌座外面雨大,实则是在跟本尊说,不要觉得有所遮掩就有恃无恐,若这雨真淋到了我们身上,现行之后就不会好受了。”
行暮抓着茶杯的手有些发抖。
金为镇定地以灵力传音道:“不用担心,他在明我们在暗。本尊来之前就完全盖住了身上的佛陀法相,他在我们瞬移时故意以七处隆满相感应无非是想给本尊一个下马威。”
“尊上,他会否过来探我们的底?”行暮传音问道。
金为传音道:“他探不了的。中州这次来了二十个元婴修士,他要么一下子全探了,要么只能忍着。他有风鸢宗这顾忌本尊可没有。况且他不是已经给出他的意思了么。”
“他给出了意思?”行暮不解道。
金为见行暮完全没反应过来,他传音说道:“石武那句‘我看你和诸位贵客最好还是瞬移过去吧,免得身上沾着雨水不舒服’是对本尊说的。他希望本尊只当个观礼看客。”
行暮皱眉道:“难道他不想为阿大报仇了?”
金为道:“他当然想啊,可他也知道不是现在。他从本尊派方元过来相送玉简就猜出我是为了看那设局之人的后手。本尊
也早就知道他在看到玉简内容后会过来宫主殿探查。本尊方才有过一瞬想对在场修士摄血夺婴的冲动,但本尊一来没有摸清石武现在的深浅,二者本尊不想为圣魂门做嫁衣,所以还是让圣魂门为我们开启这场好戏吧。”
行暮在听到金为和石武之间的算计对招后只感头痛欲裂。他自叹不如地传音道:“尊上,那我们后续该如何行事?”
金为传音吩咐道:“做一个客人该做的事情即可。”
“弟子遵命。”行暮回道。
与行暮一样头疼的还有宫主殿内的柳菡和五峰掌座。
他们听石武说有两个厉害的敌人隐藏在那批中州修士中,他们就回想方才哪两个修士有所异常。可直到最后他们都没有任何可疑的人选。
柳菡问道:“石师侄,你真的确定那两个敌人就在那批中州修士中?”
石武不愿把柳菡他们牵扯进自己与金为的恩怨,是故他只以自己的敌人代指金为和行暮。他说道:“在的。不过他们似乎没准备动手,否则我已经找出他们了。”
柳菡谨慎道:“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石武也是为了让柳菡他们生出警觉才说起此事。他主动提议道:“他们是我的敌人,那就由我来负责。从今日起我会时刻监视落月峰上的宾客。”
柳菡道:“石师侄,我们可以与你轮流监视的。”
“还是我来吧。您和其他峰的掌座过去不太合适。”石武对着柳菡等人道,“对了,我与珠光阁那边还有点货款没有结清,我先过去找一下杜阁主与谢老。”
柳菡担心道:“他们会否是你那两个仇人伪装的?”
石武笑了笑道:“那倒不至于,但我会先试探他们一番。”
“你要小心。”柳菡叮嘱道。
石武嗯了一声就从宫主殿外的绿玉传送阵传去了落月峰山腰。他感应到杜和的灵力后就来到其洞府前。
不待石武向内传音,杜和的洞府大门就自行打开,只见杜和抬手示意道:“石武小友请进。”
石武闻言进入,他对坐在石凳上的杜和作揖道:“杜阁主,幸会!”
“石武小友过来坐吧。”杜和为石武倒了一杯灵茶。
石武走去石桌前,他并未坐下而是从怀里取出两只储物袋放在桌上。
杜和疑惑道:“石武小友这是?”
石武道:“杜阁主,左边这个储物袋装的是少阁主的有缘之物,右边这个储物袋是我追加的好物,我想与珠光阁一清先前的货款。”
杜和会心一笑道:“石武小友,你不必如此试探,我确实是杜和。”
石武揉了揉眉心道:“杜阁主是如何看出来的?”
杜和解释道:“你先前在宫主殿时的那番话我就觉得有些奇怪。而现在这两个储物袋你又说的这般隐晦,自然是为了确认我的身份。花小友说过,子嘟与金丹期火属性金露玉灵肉的缘分是在你杀劫的六十年后,所以左边这个定是金露玉灵肉了。至于右边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不说珠光阁提供给你的灵膳材料,光是那只有着空冥期兽魂的聚灵盆就价值不菲。”
石武一听这话心中就有了底。他抱歉道:“杜阁主,对不住。我那两个仇人已经混在了中州那批修士中,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我可不想把好物给了仇人还欠着你们珠光阁一身债。”
杜和笑着道:“那我可否开启一看?”
“自然可以。”石武在杜和打开储物袋的时候说明道,“我为少阁主准备了金丹初期至元婴后期火属性金露玉灵肉共一百八十盒。至于右边那个储物袋是我在深海灵兽区所得的两只五十丈高名为海玉桃的奇果。这两样加在一起,应该可以还清先前所欠了吧。”
杜和自左边储物袋内取出十二只灵膳玉盒,打开之后他看到了金芒之下那似花瓣似火焰的红莲印记,他点头道:“不错!”
杜和又开启右边那只储物袋,当他看到那两只透出浓郁水属性灵力的海玉桃时,他对石武道:“你果然是风暖。”
石武被杜和这话说的愣在了那里。他脑中闪过各种自己用风暖身份出现的画面,最后落在了炼傑三千岁寿诞上。他佩服道:“杜阁主当真是能人!”
杜和摆了摆手道:“石武小友谬赞了。我不过是仗着珠光阁掌握的诸多消息罢了。石武小友,你这两只储物袋里的好物足够与我珠光阁清账。”
石武心里一松道:“嗯。那我就不打扰杜阁主了。”
“石武小友请。”杜和收起储物袋后亲自将石武送出洞府。
待石武走后,回去洞府内的杜和畅快地笑了起来:“子嘟啊,爹是真想撮合你与石武了。”
九月初十,火灵子与周培他们乘坐的飞舟驶入了风鸢宗地界。
周培一来就看到风鸢宗外的那座防御法阵,他疑惑一声道:“这风鸢宗外的防御法阵是以公孙冶的风灵之力构成。可奇怪的是,里面的风灵之力就像是无主死物一般。”
火灵子不明所以道:“周道友此话何意?”
周培讲解道:“若一开始布下法阵的主人离去,那这法阵即便交由别人操控也会慢慢沦为死物,威力将大大降低。”
火灵子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他说道:“这法阵肯定是公孙冶在晋升空冥境时给他们门人留的后手。可他后来修为被封,这法阵内的风灵之力自然就无以为继了。”
周培道:“火灵子道友有所不知,这法阵与布阵之人息息相关,依我看来,这法阵最初的主人应该已经道消了。”
“什么!”火灵子吃惊道,“周道友,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周培道:“火灵子道友,那我们等等不妨以势压人,再用公孙冶相问,看柳菡他们如何应答。”
火灵子嘿嘿笑道:“甚好!”
柳菡与五峰掌座听闻至膳门和行阵宗这次来人众多,他们不敢怠慢地瞬移至山门外。
可柳菡他们都过来了,西部一众修士仍未从飞舟上下来。
柳菡和周演他们互看一眼,皆不知西部这些人是何意思。柳菡只得对着空中朗声道:“风鸢宗宗主柳菡携五峰掌座见过诸位道友。”
舟首之上的火灵子与周培这才领着众人下去飞舟。
面对五十三名元婴修士的威压,柳菡等人倒还可以承受,但看守山门的那两个落月峰弟子则双腿打颤几欲跪地。
好在柳菡与周演及时以自身灵力包裹在那两名弟子身上,这才没让他们对着众人行大礼。
柳菡他们也看
出火灵子与周培等人来者不善。
火灵子并未对柳菡还礼,而是扫过众人后笑着道:“柳宗主,数十年不见,你这拜月宫……不对,现在是风鸢宗了。你这风鸢宗真是人才济济啊,连你一起怕是有六位元婴修士了吧。”
火灵子这话若是放在平时也没什么,可他这次和周培带了五十一名元婴修士过来,这就让他口中只有六名元婴修士的风鸢宗相形见绌了。
柳菡不愿在山门外与火灵子逞口舌之争,身为主家的她还是客气道:“请诸位道友随我去宫主殿一叙。”
火灵子摆了摆手道:“宫主殿就不用去了。可别说老夫不向着你们风鸢宗,我们来时看到仇芥、仇琅带着三十艘飞舟过去了天泯宗。圣魂门这次是铁了心要联合廉矣动你们风鸢宗了。”
柳菡与五峰掌座虽然已经提前猜到圣魂门的举动,但听到圣魂门又押送那么多修士过去天泯宗,他们还是吃了一惊。柳菡道:“多谢火灵子道友提醒。”
火灵子听柳菡称呼他为道友,他面露不悦,但他还是先忍了下来道:“柳宗主,我听闻莲清子道友很早就过来了。不知你们可有说动他为公孙前辈解开七莲缚印。”
周演等人见火灵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想挑起事端,如今更是要探究公孙冶之事。周演作色道:“火灵子道友,这是我风鸢宗内部之事,你这般相问不合适吧。”
火灵子冷哼一声道:“不合适?周演,柳宗主称呼我一声道友我也就受了。可你这才元婴初期的一峰掌座跟我平辈相称,这合适吗!”
火灵子说出最后一句时其身上元婴后期威压直直冲向周演,他要看看这风鸢宗背后的倚仗。
周演面色大变,他感觉火灵子的威压还未完全到来就已经将他整个身子控住,等那股威压临身他只有被震飞的下场。
风鸢宗一方没想到火灵子居然说动手就动手,柳菡等人想去阻拦已是来不及了。
周培心中冷笑:“看来公孙冶是真的道消了,不然这空冥品级的防御法阵早就为这周演相挡。如此阵法给这废物宗门当真暴殄天物,看来我得想个办法把这阵法得来。”
火灵子亦认同了先前周培的说法,他只等把周演震回山门,一挫风鸢宗的锐气。
突然,一道蓝色身影不知从何处来到周演身前,如一把利剑般将火灵子的元婴后期威压劈成两半再落至风鸢宗外的防御法阵上。
火灵子神色一凛:“你是何人?”
一身深蓝色氅袍的石武作揖道:“忆月峰大弟子石武见过火灵子前辈。”
火灵子闻言也认出了来人,他见石武手上拿着风痕玉盘,他笑着道:“当年你在空冥大典上就敢与行方对峙,后来我又听闻你杀了天泯宗少宗廉熔,断去西部珠光阁管事许晖双臂。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呐!”
“火灵子前辈过誉了。”石武也不否认,他对火灵子说完就转向柳菡道,“宗主,我听闻火灵子前辈他们不愿去宫主殿,那就由弟子与赵师叔带他们过去宾客洞府休息吧。”
柳菡应下道:“好。那就有劳赵师弟和石师侄了。”
石武举着手中风痕玉盘道:“诸位,请吧。”
火灵子与周培互看一眼,似是用灵力传音商议了一番,然后他们就带着身后众人跟石武、赵胤过去了落月峰。
火灵子在石武他们走之前询问道:“不知莲花宗、赤日门的代表是否也在此间?”
赵胤在石武的示意下将莲清子、炼傑等人的洞府位置告知了火灵子。
等石武和赵胤走后,火灵子就联络周培一同瞬移去了莲清子的洞府前。
莲清子对二人的到来有些意外,不过他还是迎着二人进了洞府。
三人落座后火灵子就试探道:“莲清子道友,你应该没和风鸢宗达成什么协议吧。”
莲清子反问道:“火灵子道友觉得我会和风鸢宗达成什么协议?”
火灵子也不拐弯抹角了:“我来这里是为了通知道友,我们来时圣魂门那边又派了一批修士过去天泯宗。仇琅更是言明圣魂门会在十月初九过来对付风鸢宗。道友若是与风鸢宗一起,怕是会惹上麻烦。”
莲清子平静道:“火灵子道友这般为我着想,莲清子在此先行谢过。但道友大可放心,我与你们一样,只是来此观礼的客人。”
火灵子不知莲清子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周培却是问道:“莲清子道友可在风鸢宗见过公孙冶?”
莲清子如实道:“还未相见。”
周培道:“莲清子道友,你有没有想过,公孙冶可能已经道消了?”
莲清子不知周培是从哪里得知公孙冶道消一事,他神色微变道:“周道友,你在风鸢宗内跟我说这话,那意思可就多了。”
周培道:“莲清子道友,说句不好听的,公孙冶当年是被我们合力封印修为,让其背上道誓的。如果公孙冶真的道消了,那我们就都是风鸢宗的仇人。而且今日在山门外,我看到那名叫石武的小子可以用一块玉盘控制风鸢宗的防御法阵。我想公孙冶应该是把风灵法阵传给了他。莲清子道友,在必要时,我们还可以是战友。”
莲清子点头道:“二位道友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想多生事端,待观礼结束我就会与东部众人离去。”
火灵子见莲清子不愿联手,他给周培使了个眼色。周培呵呵笑道:“其实我们与莲清子道友也是一样的心思,只是我们在别人的地盘上总归要小心些。莲清子道友,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莲清子送二人出去了洞府。
火灵子边在路上走着边传音于身旁的周培道:“莲清子真是越老越顽固了,等针刺到他肉上他就该知道疼了。”
周培传音回道:“他会否把我们的意图告诉风鸢宗?”
火灵子嗤笑道:“就算他告诉风鸢宗又如何?风鸢宗这次隐世再出,邀请的几乎都是上次对公孙冶出手的势力。东部那边指望不上,我们就去找南部海渊宗和赤日门一探口风。实在不行我们等圣魂门过来,以我们两宗的实力总归有口汤喝的。”
周培渴望道:“其它的我都不在乎,我只要这风灵之力的阵法。如果我把里面的风灵之力融入风结云阵,纵是空冥修士我亦不惧!”
周培说罢就与火灵子分别过去了林澜和炼傑的洞府。他们二人不知道的是,他们所找的不管是莲花宗还是海渊宗、赤日门,其都因石武的存在而选择与风鸢宗交好。
收到三方消息的石武也在心中把整个西部势力划分在了敌人一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