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孟虎云腻在家里当孩子王,逗逗小侄子,遛遛旺财,顺便在父母跟前撒个娇······日子过得相当惬意。
不上学的日子真好!
只可惜哥哥孟青云很忙,没空陪他玩耍,否则将是他人生当中最自在的日子。
孟青云很忙。
忙着寻亲访友,安排生意,接待合作伙伴······这些都是小事,这几天他忙香皂的事。
经过吴一飞、江辰、苏宇三人反复研制,最佳香皂已造出,孟青云试了试效果不错,便进宫面圣。
香皂以后是皇家产业,他只是个股东。
产品出炉,当然需要董事长验货。
此刻孟青云正在皇宫。
他提着一个精致的匣子,放在盛祯面前,神秘道:“陛下,金疙瘩研制成功······”
“嗯······”
盛祯放下手中的书,兴冲冲道,“打开看看!”
这些日子他一直惦记着孟青云要开发的新产品,听到研制成功自然欣喜。
孟青云轻轻打开匣子,六块香皂静静躺在里面。
盛祯看着五颜六色的香皂,拿在手里掂量了几下,感到这个和孟青云说得金疙瘩有点出入,略略不解道:“这就是你说的金疙瘩,它叫什么?”
“香皂。”
“香皂?”
盛祯又拿起一块香皂在手里把玩,听到有个香字,便放在鼻前嗅了嗅道:“桂花香?”
“是的,陛下!”
孟青云解释道,“不同人的对颜色和香味有不同的喜好,臣做成不同颜色和香味,就为满足不同人的需求······这六块香皂都是不同颜色和香味的,陛下都瞧瞧。”
盛祯一一看了看道:“这个香皂看起来精致,闻起来香喷喷的······此物用来作甚?”
“沐浴、洗手、洗脸都用得着······陛下可先让后宫贵人们用一下,就会明白效果有多好。”
“哦······”
盛祯把香皂放进匣子里,略略失望道,“孟卿,香皂可以卖多少钱?”
沐浴用的物品,狠死了能卖几个钱。
盛祯似乎对香皂不太满意。
孟青云伸出三个指头道:“最低这个价······”
“三百文?”
“三百文看都别看。”
孟青云再次神秘道,“没有三十贯,休想拿走香皂!”
“三十贯?”
盛祯大吃一惊,差点脱口说出你怎么不去抢。
“这个价怎会有人卖?”
“陛下放心,这个价绝对有人卖。”
孟青云一副奸商的模样道,“不但有人卖,而且会供不应求!”
“陛下首先看这做工,都是纯手工精磨细雕······”
孟青云开始吹嘘。
这香皂工艺还很粗糙,但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人间仙品。
为掩饰其粗糙的工艺,孟青云专门请工匠在表面雕琢精致的纹路,使香皂显得端庄、典雅,更显示出贵重。
还添加成不同颜色,从视觉上吸引眼球。
“······陛下,咱们可以宣传,此物乃是海外宫廷秘方所制,好多配料都是西域等地运来的,不卖这个价格咱不就陪了么······”
扯犊子!
哪儿见你从西域运来一点配料了。
分明就是忽悠消费者。
盛祯瞪了一眼,孟青云忙笑道,“陛下不亏是仁君,觉得这样欺诈了百姓,可陛下想想,普通百姓别说是三十贯,就是三十文也舍不得卖这种产品,能买起香皂的群体,非富即贵,而这些人又不差钱。”
孟青云先拍了一下龙屁,然后给皇帝讲道理。
“杜康佳酿,香水这些产品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香皂的消费群体就是有钱人,他们为了凸显身份,会争着抢着购买,在他们看来,香皂就是优越感的体现,是身份的象征······”
陛下,你要想清楚。
有钱人的羊毛才好薅。
“陛下贵为天子,午餐也不过是荤素几样小菜,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可陛下知道有些高官的骄奢淫靡达到什么程度么?”
“我朝某位高官,最爱吃鹌鹑羹,而他的鹌鹑羹只取鹌鹑的舌头作为食材,每次食鹌鹑羹必杀数百只······甚至有一次宴请同僚,杀了数千只鹌鹑······”
盛祯清楚此人就是首宰范贤。
市井之间传言,他还爱吃蟹黄馒头。
有一次留同僚吃饭,命下人作蟹黄馒头,饭后略计其费,光馒头一味就超过一千贯。
这事还无法指责。
他花的是自己的钱,骄奢与你有什么关系。
想到自己和大臣的生活差别如此大,盛祯心里也是忿忿不平,再都不去想赚这种钱昧良心。
继而想到一块香皂三十贯,一万块香皂就是三十万贯,按照这个价格,一年就能把十年的岁币卖出来······盛祯兴冲冲道:“孟卿,香皂每个月可能产一万块?”
“陛下,起初若是量多了就不值这个价格了······”
孟青云开始给盛祯恶补生意经。
潮流永远是上层引领的。
上层人士用什么,中层看到就会跟风,过好一段时间才会流行到普通百姓中间去。
皇室、亲王、宰执等人用,官员们自然会相互争抢。
商人们看到也会跟风,否则有钱人的身份就会被比下去。
所以,刚开始就应该饥饿营销。
少出产品,吊起胃口。
等需求量大了,再慢慢加量,但也得控制在某个量上。
永远不要让香皂贬值。
盛祯似懂非懂。
不过他相信,孟青云说能赚钱就能赚钱。
“好,香皂的事就交给你去做,合作的事······朕也不占你便宜,这次五五分······”
好啊!
皇家品牌,碾压一切。
关键是别人还不敢山寨。
嘿嘿!
这次又赚大发了。
······
“孟家欺人太甚!”
宗驷一把捏碎酒杯,手心血流汩汩。
“你这是作甚!”
东方柔忙喊下人来给丈夫包扎,宗驷满不在乎道:“这么点小伤算个鸟!”
他将酒杯碎渣甩在地上,随意擦了下手心,对东方勤道:“小郎别丧气,咱们自管喝酒,这仇姐夫替你报!”
“郎君别大意,用酒消消毒······”
东方柔还是担心丈夫伤口感染,拿一杯酒就要往宗驷手心倒。
“夫人,孟青云是咱家仇人,他说酒可以消毒,咱们就偏不用······”
宗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股醋意,坚决不让妻子用酒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