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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44章他爱陈染音,一直爱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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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别冬的忽晕厥令在场的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慌『乱』中,陈染音迅速拨打了120,紧接着就给顾祈舟打了电话, 但可能是因为他正在带队训练或者执行任务, 所以一直没能接到她的电话, 所以她只好给他发微信留言。

陈染音也不可能让救护车单独把顾别冬拉走, 所以就陪同着昏『迷』中的顾别冬上了救护车, 但是在临走前, 她也没忘了处理吴源赵子凯这俩大怨种学生——

等待救护车到来的期间,她迅速给这俩孩子的家长打了电话, 言简意赅地交代了一事情经过, 并通知他们尽快赶去辖区内的派出所一趟, 因为吴源赵胖被警察叔叔带去派出所做思想教育工作了, 必须要监护人到场才能把人领走。那个吸毒犯也一同被扣押走了。

警察叔叔们可以没怎么费力就找到了那个吸毒犯:他们才刚冲进门诊大楼,那个吸毒犯就从左侧的走廊上冒了出来, 浑是火,仿若一个奔跑着的火人,中还不停地大喊大叫“救命”。警察们不得不先帮他扑灭满的火苗,后才给他戴上了玫瑰金『色』的手铐。

120急救车赶来的同时,119消防车也赶来了。上救护车的时候,陈染音整颗脑袋都是大的, 感觉这三人这次闯得祸可真不小,医院都给人家烧了,虽只是个废弃医院。

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更严重的后果还在后面……

病房里面静悄悄的,陈染音把窗帘拉上后,无声地坐在了另外一张病床的床边, 心疼地望着即便是处沉睡中却依旧泪流满面的少年,不由长叹了一气。

一个小时前,少年第一次从昏『迷』中惊醒,情绪却非常不稳定,泪流不止、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仿若进入了一种精神界崩塌的癫狂状态中,无论她如何劝导如何安慰都没办法令他镇定来,无奈,医生只好给他上了一针镇定剂。

在『药』物的协助,疯癫的少年才逐渐安静了来,继而再次陷入了沉睡中。

其少年的体并无大碍,但是精神上却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他想起来了那段尘封许久的记忆,想起来了八年前的那个惨痛的夜晚,想起来了己父母的惨烈遭遇。

陈染音非常能够理解少年内心的绝望与痛苦,她甚至能与他感同受,因为他们都是八年前那场罪孽的受害者,但她却不知己应该怎么做才能把他拉出深渊,虽她也曾坠入深渊。

但是,她当年所以能够走出那片深渊,完全不是凭借着己的力量,她有用命给她开路的林宇唐,有一对爱她至深的父母,有一位专业的心理医生,他们一起携手才把她从深渊中拉了出来。

而且,在那场罪孽中,她似乎根本没有失去什么,她还有父母,还能在八年后林宇唐重逢,但是顾别冬呢?他再也见不到己的父母了……

她救不了他,也治愈不了他——认清事后,陈染音突感受到了一股深切的无力感,因为她忽发现了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师,她帮不了己的学生,她还曾一度认为己是一个涅盘重生的人,认为己比前勇敢了许多、坚强了许多,还觉得己的内心更有力量了,但此时此刻她才发现,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被救者,她无法在己得救后再去救别人——她走出了深渊,却无法救助依旧处深渊中的人,只能站在岸边,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们痛苦挣扎。

沉睡中的少年忽睁开了眼睛,脸『色』沉沉,神情恹恹。陈染音心头一惊,生怕他再度变得歇斯底里,立即从床边站了起来,一边朝着对面的病床走一边快速地:“别怕,你舅马上就来了。”她是想让他明,他在这个界上并不无依无靠,他还有舅舅,还有与他血脉相连的至亲,“你还有舅舅,还有亲人,还有……”她原本想,还有“我”,但话到嘴边了,却没好意思出,因为关系没到那种地步,顾祈舟也没要她复合,所以他们俩现在还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呢,她怎么好意思用上“还有我”这种意味不明的指代词?他们还不是一家人呢……所以,她只好临时把话改成了,“还有师,师不会放弃你,师也会一直陪着你。”

出乎她预料的是,顾别冬再次醒来后并没有像前一歇斯底里,但却走进了另外一个极端:封闭我。

无论陈染音什么,他都像是听不到一,神情呆滞地盯着天花板,把己这个界隔绝了起来。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己的爸爸妈妈,想让爸爸妈妈回来。

他怀念母亲的爱恋眼神,怀念父亲炸得肉串,怀念那个堆满了玩具车的小院子。

他想回到小时候,回到六岁前,回到爸爸妈妈还在的那段时光里。

但是却回不去了,什么都回不去了……他不知己该怎么办了。

陈染音心疼地红了眼眶,她不知己该怎么帮他,也明己能力不足,但却还是想尽己最大的努力去拉他一把——即便没有顾祈舟,她也应该这么做,因为她是他的师,她不能放弃己的学生。

她咬住了唇,沉默着、努力地积攒着勇气,最终,终得以用一种平静且镇定的吻开了:“你的姥爷是一位非常伟大的缉毒警,那些歹徒是来报复你姥爷的毒贩,那天晚上,不只是你的父母遭受到了报复,还有你的姥爷、你的舅舅,都遭受到了非人的报复。”

这些事情,是顾别冬从未听闻过的,他只知己的姥爷是一位非常厉害的刑警,只知他是为了公安事业而牺牲的,却从没听人过他到底是这么牺牲的。他也曾问过姥姥舅舅,但姥姥舅舅的径很统一:“等你长大后就知了。”

他的神『色』中终透『露』出来了些许生气,缓缓地转动眼珠,看向了陈染音。

陈染音深深地吸了一气,继续以一种平静的吻讲述着那晚的故事:“当时我你舅舅还在谈恋爱,但我当年是一个非常叛逆的学生,比你还要叛逆的多。那天晚上,我撺掇着你舅舅我一起逃学,后我们就被那两个歹徒一起抓走了,他们把我们两个塞进了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里,带着我们去了一间偏僻的废旧工厂。”她苦笑了一,忽想到了什么,又对顾别冬,“所以你舅舅才会在你韩娇一起逃寝那晚那么生气,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怕你重蹈我们的覆辙。”

她所出的每一个字对顾别冬来都是震惊且错愕的,不由瞪大了眼睛,呆若木鸡地看着陈染音。

陈染音神不改『色』,继续讲述着,语调缓缓,语速徐徐,内心却是慌张且惊恐的,因为往事历历在目,她还是心有余悸,并且,她讲述得很详细,包括己差点儿被那个瘦子强//暴的事情。她不想隐瞒少年,因为他想让她明,那些毒贩到底有多么的穷凶极恶,想让他知他的父母、舅舅、姥爷是多的么英勇无畏,他们至死不屈。

但是……每出一个字,她的内心就饱受一份煎熬,往事越发的历历在目,像是重新回到了那个暗无天光的夜晚,但她没有放弃,还是坚持讲完了己顾祈舟那晚的遭遇,因为她心里清楚,她只有狠心挖掘己的灵魂,才能把少年拉上岸。

“从那晚过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你的舅舅。”讲述到最后,陈染音的脸上已经没有血『色』了,微微泛着苍,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水,“我的半月板被打断了,从那后再也没上过球场,我也曾你一一蹶不振了好久,后来我的一个朋友点醒了我,”虽她至今为止都无法原谅孟牧丞的背叛行为,但她不得不承认,在那个时期,确是他救了她,“人人都是生活的孤勇者,我必须平安又灿烂地活去,不,我对不起你的舅舅,也对不起我的父母,我必须坚强。”她看着少年的眼睛,一字一顿地,“你也是,你是你舅舅在这个界上的唯一亲人,是他的希望所在,是他坚持去的动力,你也是你父母的希望所在,他们那晚的殊死搏斗,不只是因为使命感,更是为了保护你,他们想让你活去。你们家的人,全是硬骨头,你不能拖他们的后腿,不能辜负他们的希望,你也应该平安又灿烂地活去。”

我们家的人,全是硬骨头——少年的心头忽五味杂陈,再次红了眼眶,他曾为己出生在警察家而感到骄傲,但是现在,这份骄傲中,又突增添了几分委屈:他们保护得了普通百姓,却保护不了己,也保护不了己的家人,人人都以为警察是万能的,是无坚不摧的,但有多少人想过,警察也是人啊,是普通人啊,是肉//体凡胎,捅一刀就死了。

他又想:我妈的骨头要是没有那么硬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拎着斧头冲回去了?是不是就能抱着我一起逃走了?

但这个界上没有如果假设,他妈至死都是一个硬骨头,他爸也是,他们早已用生命做出了选择。

他又哭到了泣不成声,他想己的爸爸妈妈。

陈染音轻叹气,从包里翻出来了一包卫生纸,给少年擦了擦眼泪,温柔又笃定地对他:“你可以哭,可以随心所欲地哭,哭是一个人的情绪表达,并不是软弱的象征,但是哭过后,你必须坚强起来,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姥姥姥爷,再想想你的舅舅,他们都不希望你一蹶不振。”

少年没话,一直在哭,但情绪好歹算是稳定了来,不再歇斯底里,也不再封闭我。

陈染音知,他只是在通过哭这种方式发泄负面情绪,虽哭也解决不了问题,但这总比把所有情绪全憋在心里强得多,不迟早会憋出心理疾病。

她暗舒了气,这时,放在柜子上的手机忽震动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是顾祈舟打来的电话,立即接通了。还不等她把手机举到耳畔,顾祈舟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了出来:“我马上就到。”他的语气十分焦急,话语虽短促,却透『露』着难言的紧张担忧,“哪个病房?几楼?”

陈染音:“住院12楼,1224。”

“好。”完,顾祈舟便挂断了电话。

陈染音放了手机,再度看向了病床上的少年,虽还在哭,但哭势渐缓,看子很快就能止息。

少年沉默着,泪眼模糊地盯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陈染音考虑了一,觉得应该给他留点私人空间,便对他了一声:“你舅马上到,我出去接他一。”后就离开了病房。

这家医院离二中很近,是本辖区内规模最大的一家医院,所以来往的病患家属总是络绎不绝。

车也不好停,顾祈舟又无奈又焦急地在停车场里面转了好几圈才等到了一个空车位,车后,直接朝着住院跑了过去。电梯也不好等,他索『性』选择了爬楼梯,一气从一楼爬到了十二楼。一推开安全通的大门,他就看到了陈染音。

陈染音早就预料到了他会选择爬楼梯,因为她很了解他的『性』格,更了解他有多在乎己的外甥,所以就没去电梯间等,直接来了楼梯间。

顾祈舟气喘吁吁,但他也顾不上让己缓一气了,急切不已地询问:“他现在怎么了?”

陈染音犹豫了一,还是选择了话:“在哭。”虽早已在微信中过了,但她还是再次给他打了一剂预防针,“他想起来了所有的事情。”

顾祈舟担忧地蹙起了眉头,长长地叹了气。

陈染音抿了抿唇,满含愧疚地看着他:“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他。”

顾祈舟知她是在责,但这件事确不能怪她:“你没关系。”他又万般无奈地了句,“迟早的事……”

他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但他是害怕的,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我怕他、接受不了。”

他的外甥虽调皮捣蛋,但满打满算还不到十五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他担心他会一蹶不振,担心他承受不了残酷的现,担心他的心理会受到不可逆的打击……他的未来还长着呢,不能就这毁了。

陈染音望着顾祈舟,心头猛一疼。

在她的心目中,他一直是一个很坚强很勇敢的男人,可以是坚强到了无坚不摧,他也很少会在她面前流『露』出脆弱的情绪,除了八年前的那个晚上,他担心己的家人时。

而此时此刻,他的神『色』中却再度流『露』出了难掩的紧张不安,语气也是惶惶,让她忽意识到了他并不是一个铁打的人,他没有那么的无坚不摧,他也是□□凡胎,他也会有脆弱的一面,但是他却没有父母,没有家人,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他己去面对,所以,哪怕是他不想坚强也必须坚强起来,必须咬着牙撑去,因为他没有退路,也没有后盾,他只能靠己。

上天对他不公平。

心疼得像是被捅了一刀,陈染音的眼眶猛一红,眼泪一子就涌出了眼眶。

顾祈舟一愣,慌忙去给她擦眼泪:“你哭什么?”他又斩钉截铁地重申,“你没错,我真不怪你!”

但他越是这,陈染音的心里越难受——他从来没有责怪过她,一次都没有,包括八年前。

还不如责怪我呢,最起码我心里还能好受点……陈染音哭得更凶了,一边哭一边对他:“我、我会陪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

顾祈舟舒了气,无奈一笑:“那你也不用哭啊。”吓死他了。

陈染音吸了吸鼻子,拼命忍住想继续哭得冲动,双眸中虽还含着泪花,但看向他的目光却无比坚定,一字一顿地对他:“无论冬子能不能迈过这个坎儿,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你都不用害怕,也不用感到孤独,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绝不离开你。”

顾祈舟从她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她的坚定,也没想到她的决心会这么强,他是心动的,也是开心的,但第一反应却不是去回应她的坚定,而是退却……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唤醒了冬子的记忆,谁知会不会有第二场“火”烧到她上?

当初买戒指时的那份决心再度开始动摇。

他的这一生好像一直在出意外,一场又一场的意外带走了一个又一个他所在乎的人,现如今,他在这个界上在乎的人就只有他们两个了,他再也经不起任何一场意外了。

或许,推开她才是最好的选择?这一来火就烧不到她上了。

陈染音看出了他的犹豫,她也能够理解他的犹豫不决,但她的态度却一如既往的坚定:“我不管你怎么想的,反正我这辈子跟定你了,我不害怕。”

但是他害怕。

却又狠不心去推开她,因为他看不得她哭。

她一哭他心里就难受。

顾祈舟欲言又止了一次,最后无奈地叹了气,不置可否地回了句:“我去看看冬子。”

“……”

不失望是假的,但陈染音也只能回答:“好,我带你去。”

病房内静悄悄的,顾别冬已经不哭了,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板看,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顾祈舟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陈染音却没跟进去,因为她心里清楚,在少年的心中,她依旧是一个外人,有些话是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出的。

顾祈舟拉了把凳子,坐到了少年的病床边。

顾别冬终把目光从天花板上移了来,看向了他舅,也不话,只是神情恹恹地盯着他看。

顾祈舟轻叹气:“想问什么就问吧。”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顾别冬咬了咬牙,又深深地吸了一气,后才开:“我爸妈真的在那座墓『穴』里面么?”其,他想问的是,我爸妈的尸体还有没有了?但是他问不出,只能换种表达方式。

但是完这句话,他的眼眶就红了,因为他知答案。

顾祈舟也明少年真正想问得是什么,但他却沉默了,因为他不敢向少年揭『露』事,怕他接受不了。

顾别冬却想知答案:“你跟我话,我有权利知,我是他们的儿子!”

顾祈舟无法反驳这句话,只得告知他真相,却很委婉:“衣冠冢。”

那场爆炸的威力无穷,他姐姐姐夫根本没能留全尸,尤其是他姐夫,尸骨『荡』无存。

虽早就预料到了会是这个答案,但顾别冬还是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再度哭成了泪人,哭得浑都在发抖。

顾祈舟心疼己外甥,后悔跟他了话,却又不知该怎么劝他,又担心又着急。

权衡,他决定跟他讲一些有关己姐姐姐夫的事情:“你爸真挺厉害的,比我想得厉害,我前、还挺看不上他的。”

顾别冬一愣,暂时停止了哭泣,双目通红地瞪着己舅舅,呜咽着:“你为什么看不上我爸?凭什么看不上我爸?”

顾祈舟犹豫一,还是决定话:“因为他长得不帅,没气质,脾气还特别面,确配不上我姐。”

顾别冬:“……”

他好像又破防了。

顾别冬哭着谴责他舅舅:“你怎么还以貌取人呢?你根本不知我爸有多好!”完,又开始放声大哭。

顾祈舟被己外甥弄得哭笑不得:“我承认我的判断有误,我错了,我向你歉。”不过他还是为己辩解了一句,“但那个时候我确是年纪小,你妈第一次领着他去我们家的时候我还没你现在大呢,才刚上小学四年级,我能懂什么呀?只会以貌取人。”

顾别冬还是不服气:“我爸也没那么丑吧?”

顾祈舟想了想:“不丑,但配我姐的话确是丑了。你爸的名字也不好听,赵安平,真土,配不上我姐。”

顾别冬:“……”

我听出来了,你是方方面面都看不上我爸呀。

顾祈舟又:“还有就是,你爸太矮了。”

顾别冬坚决不信:“不可能!”在他的记忆中,他爸虽不算高,但绝对不矮。

顾祈舟反问他:“你知我姐多高么?”

“……”

顾别冬还真不知己妈妈的具体高,但是在他的印象当中,妈妈确很高。

顾祈舟:“我姐一米七五,比陈皇、”他意识到己习惯『性』地顺了嘴,连忙改,“比你们陈师还高,你爸穿上鞋才比我姐的头顶高出一点,你姥爷他最多173,我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都他一高了。”

顾别冬不相信,泪眼汪汪地看着他舅:“我爸真就那么矮?不可能吧?那我怎么长这么高的?”

顾祈舟想到了旧事,不禁笑了一:“你姥姥曾一度担心你的高会随了你爸,所以才会天天『逼』着你喝牛『奶』打篮球,幸好你随了你妈。”

顾别冬:“……”

你夸我妈可以,但不要一直拉踩我爸行么?这会弄得我心情很复杂,甚至会让我觉得我妈眼神不太好……

顾祈舟一边回忆一边讲述:“我姐从小就不缺追求者,『舔』狗一堆,甚至还有人『舔』到了我这儿来,天天给我送吃送喝买玩具,而且她的那些『舔』狗里面根本不缺高富帅,最差的一个也比你爸强,但她最终却选择了你爸,一个看起来特别普通的男人,我小时候确挺不理解的。”爸妈也很宠姐姐,所以他从小觉得己姐姐是高贵的公主,公主就应该嫁给王子,这才般配,不就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刚开始的时候我特别不喜欢你爸,觉得你爸配不上我姐,每次见他都给他办难堪,但你爸从来没记恨过我,对我向对己的亲弟弟一好,后来等我长大一点了,”具体点来,是在逃避毒贩追杀的那流离失所的三年间,“我才明我姐为什么选择你爸。”

顾别冬:“为什么啊?”

顾祈舟很认真地回答:“因为你爸可靠,能给我姐安全感。”

他不害怕会被他姐连累,会尽其所能去保护她。在他们家人定居东辅前,他爸妈曾数次犹豫不决,担心会连累他姐他姐夫,但他姐夫却没有丝毫犹豫,很坚定地支持他们来东辅,还反过来劝他爸妈不要顾虑太多,并保证己一定会照顾好他们。

但最后的事证明,他们家人还是把他给连累了,但这个男人至死都没有埋怨过他姐,还陪着她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我明你妈最后为什么又跑回去了,你姥姥也明。”顾祈舟的眼眶突有些干涩,立即咬牙深吸了一气,又长长地吐了出来,但再次开时,嗓音却沙哑了,“你爸没有放弃过她,她也不会放弃你爸,死也要你爸死在一起。”

顾别冬的眼泪再度决堤而,他终理解了母亲最后的选择,但还是,难以释怀,哭着对己的舅舅:“我妈最后跟我了句话,让我好好长大,后就回去了,都没再回头看我一眼。”

顾祈舟也红了眼眶:“她不能回头看你,她只要回头就会改变主意。”他又,“你要是爱她的话,就听她的话,好好长大,千万不要让她失望。”

“我也不想让她失望,可我心里难受……”顾别冬哭得不能己,他已经找不到己的爸爸妈妈了,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了,此时此刻除了哭,他什么也干不了了。

顾祈舟没再开,放任少年大哭特哭。

虽他早就明了哭是这个界上最没用的东西,但是,对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年来,哭是唯一的发泄渠。

哭出来就好。

他这个当舅舅的,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陪伴,当好他的后盾。

许久后,少年渐渐停止了哭泣,一双好看的眼睛都已经肿成红彤彤的鱼泡眼了。

等情绪缓了一些后,他再次看向了己舅舅,哽咽着询问他:“你应该会一直陪着我吧?”他已经没有爸爸妈妈了,只有舅舅了。

一子就把顾祈舟给弄难受了,他强忍着心疼,没好气地回了句:“废话!”

顾别冬吸了吸鼻子,又问:“那、陈师呢?也会陪着我么?”

顾祈舟怔了一,不明所以地看着少年。

顾别冬解释了一句:“我刚听她讲了一些你们俩过去的事,我才知那天晚上她你一起被绑架了……我觉得她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是己人。舅舅迟早要结婚,他还担心舅舅结了婚后就不要他了,但他要是己人结婚的话,这种情况肯定不会发生。

顾祈舟明少年的意思,却只能回答:“她有她己的人生。”

顾别冬年纪小,不懂他的意思,只好继续追问:“那你们俩还会在一起么?一起陪着我?

顾祈舟却沉默了。

他爱陈染音,一直爱着,爱到心不由己。

但他不想让她变成第二个赵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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