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一天的路,所以他们吃完饭之后,洗漱了一下就去休息了。
不过这里临街,再加上这几日峰山郡人口剧增,所以相对来说,外面还是有些吵闹。
半夜。
叶灵渺睁开了眼睛,觉得外面的吵闹声有些不对劲,她起身看了一下,阿然和小星还睡着,而景策已经站在门口往外看了。
“发生什么事了?”
景策给她递了一个眼神,她便也披上衣服走了过去。
“您就给我们再宽限几天吧,最近生意不好,我们实在是拿不出来这么多钱啊。”王大爷恳求的说着。
对方是四五个男人,听到他说这话,立马哼了一声,“最近峰山郡的人这么多,怎么可能生意不好,赶紧把钱都拿出来!”
“您就行行好,我孙子最近病了,所以我们把钱全都寄了过去,我们现在手里实在是没钱啊。”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着,那几人就上前准备砸东西。
叶灵渺穿好衣服,立马走了出去,“你们收的是什么钱!”
“呦,我们怎么不知道你家里还有这么个小美人儿呢,这不会是你们的女儿吧,要是交不上钱,拿人抵账也可……哎呦……”
那人话还没说完,突然捂着自己的脸叫了起来。
景策黑着脸走过来,自己不过是叫个暗卫出来保护孩子的功夫,他们竟然敢对自家娘子出言不逊。
真是找死。
“你!混账,竟然敢打老子,给我上!”
几个人急了,直接朝景策冲了过去。
叶灵渺连忙带老两口走到一边。
“这怎么行呢,对方那么多人,你郎君一个人……啊?”
王大爷话还没说完,景策就已经顺手拿了根绳子将这些人全都绑到了一起,那些人每人都是鼻青脸肿的,痛苦的呻吟着。
“大爷大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叶灵渺这才开口问。
两人回过神,王大妈解释说:“我们这个屋子不是临街吗,所以我俩每天早上就卖点早饭什么的,可是这些人竟然每月都来收保护费,要不是因为这个,我儿子他们也不会去给别人做工啊,自己做点小生意,又守着家,多好……唉!”
“那这些人是奉谁的令?”若只是简单的这几个人犯得事儿,县令不可能不管。
“是陈员外。”王大爷压低声音,“陈员外是国舅夫人的远亲,仗着这层关系,他在峰山郡无恶不作,吃喝嫖赌就算了,还经常强抢民女,殴打下人,住在陈府附近的人都说经常听见下人的哭喊声,能搬走的都搬走了,我们见了也都躲着走,连县令都不敢管。”
“国舅?”
两人突然相视一笑,这不是巧了吗这不是。
景策突然走到那几人跟前,吓得他们一哆嗦。
但没想到他竟然把绳子给解开了。
“哼,现在知道我们是陈员外的人了吧,陈员外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带头的人还嘴硬。
结果下一秒,景策就把他的下巴给卸了,几人顿时愣了一下。
“你们听好,现在就回去告诉你们那个陈员外,一会儿我就去他府上拜访,若是我一会儿去了发现你们话没传到,那不仅是你的下巴,你们的胳膊也都别想要了!”
“是是是,我们这就去,这就去!”
他们自知不是景策的对手,连忙灰溜溜的逃走了。
王大爷长叹一口气说:“公子,对不起,都是我们连累了你,跟陈员外作对,到时候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我现在就去会会他。”景策淡淡的笑了笑。
“大爷大妈,你们放心吧,我们一会儿就回来。”叶灵渺也跟着开口,这么有趣的事情,自己肯定是不会缺席的。
景策直接带着她便离开了。
“还有孩子们呢?”她不放心的开口。
“有暗卫守着。”
他们向路边睡桥洞的乞丐打听了陈府的住址,然后就直接找了过去。
“你说刚进一座府邸的时候,你对哪里最感兴趣?”叶灵渺突然幽幽的开口。
两人相视一笑,紧接着就开始在府中找寻金库的位置。
看样子那几个恶霸已经禀报了陈员外这个消息,主院此时正热闹的很,火把都亮起来了,那陈员外还在打骂那几人,似乎是不相信他们带来的消息。
不多久,他们就在书房后面发现了一个秘密的小房间,上面加了两层锁。
走到跟前后,叶灵渺就拿了件趁手的工具开始撬门。
“娘子可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啊。”景策忍不住调笑。
“上次你不是已经见识过了?”她傲娇的开口。
很快,门开了。
这里面果然是陈员外存放宝贝的地方,这里面放了两口大箱子,箱子里是一些金银财宝,除此之外就剩几个花瓶和一些字画。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箱子,叶灵渺打开之后,看到里面竟然是一些卖身契。
“看来,来陈家做工的,全部都是死契。”她突然看到了最后几张上面画叉的,“这几个人,不会是……”
“可能已经不明不白的死了,像这种府上的下人,是没有人管的。”景策开口。
叶灵渺顿时皱紧了眉头。
外面的声响逐渐停了下来,看来那陈员外并没有把那些话当回事。
她把这些东西全都放进空间,然后就跟景策出去了。
他们直接到了主院,踹开了主院的门,此时正准备离开的那几个恶霸立马指向他们,连连说道:“老爷老爷,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把我们打成这样,还说要来,来拜访您……”
陈员外沉着脸,不屑的说:“你们怎么进来的?来人,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众人都走了过来,那恶霸是不敢再上了,不停的往后躲着。
“谁再往后退,老子扒了他的皮!”陈员外厉声喝道。
周围几个小厮这才上前,准备抓住他们,可都还没近身,就直接被踢出去了。
叶灵渺轻声笑着:“原来你就是那个县令都不敢管的陈员外啊。”
“知道是我还敢这么猖狂!”他心底有点慌,但仔细想想,自己可是有整个府的人,而他们就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