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时和、吴德一起过来的?
纪辞和兰扬说了句什么,就和陶融上前接待了。
“云大人、吴员外,你们二位过来,可有要事?”
吴德眼珠子转了转,“这么多人聚在这里,还真是好生热闹啊。”
“日上中天,天气渐热。二位贵客不如借一步说话?”
吴德笑得眯起了眼睛,“好好好,就依陶大人的。”
进了公衙里面,吴德又一次开口,“郡主,外边因何聚了那么多人啊?”
“现在正是耕种的季节,我给大家发了点种子,好让大家耕种。吴员外这么好奇,难不成,你也想搬来夜梧郡,和大家一起种田?”
吴德急了,他哪是这个意思呀。
于是乎,立马求救似的看向云时和,“云大人……”
云时和微微低头,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爱猫,“听闻,这些田地,本是吴员外的。”
“是是是,就是我的。”
陶融挑了挑眉头,并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掠向纪辞。
“云大人,你有所不知啊。这些田地,本属于夜梧郡。前师爷吴良设计,将百姓们的田地骗走。后来,不知是何缘故,流转到吴员外手中。”
“哦?还有这回事,吴员外为何没对本官提及?”
“云大人,这……”
在吴德支支吾吾时,纪辞又来了一句,“就是不知道,此事吴员外可参与其中?”
陶融轻咳一声,“我记得,大辞律令记载,凡蓄意屯田,危害百姓者,罚没所有家产。子孙后代永世为农,不可参加科考、不得从商。”
云时和似乎憋着笑意,“似乎……是有这条律例。吴员外家有妻小,也该为子孙后代考虑才是。”
吴德吓了抹了一把冷汗,“我……两位大人莫要开玩笑,屯田一事,皆是吴良一人所为,我一概不知。也就是郡主和大人提到 ,我才知道,吴良竟在私底下,做这些见不得光的事。”
“我就知道,吴员外是一个良民,绝不会伙同吴良那厮,为祸百姓的。”纪辞顿了顿,又叹了一口气,“昨儿个晚上,吴良还带着那群土匪攻城,结果大败而归。你说说,吴良怎么就那么不是人呢,夜梧郡到底是哪里亏待他了。”
“什么,阎王寨……”吴德惊得弹跳起,又在众人审视的目光下,悻悻地坐下,“阎王寨的土匪嚣张横行,我也有些耳闻。”
“夜梧郡的百姓都不知道,土匪的寨子叫什么名字。吴员外身处苍阳郡,居然知道寨子的情况,还真是消息灵通啊。”
吴德除了干笑还是干笑,“呵呵,郡主说笑了,以前,吴良无意间提过阎王寨的事,我大概知道一些情况。”
这种时候,吴良就是背锅侠。
“是吗?”
云时和清着嗓子打断,“吴员外的人品,本官可以保证,郡主莫要再为难他了。”
吴德闻言,登时感激不已地望向云时和。
纪辞也没有再纠缠不放,“上次,吴员外送了我一份厚礼。今日,二位远道而来,我便给二位各送10车种子,也算是交个朋友。”
上次,他哪是送田地给纪辞,分明是纪辞和陶融明抢。
种子值几个钱?
再说,他手上的田地,早就租出去了,还用等到他还播种?
吴德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借花献佛,“云大人,这批种子,您全收下吧。”
“也行。”
“天色不早了,云大人,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云时和抱着爱猫起身,郑重其事地拍了拍吴德的肩膀,“听闻,陶大人治郡有方,比本官这个新科状元还要厉害。”
“本官倒是要看看,究竟厉害在何处。今日,本官就不回苍阳了,公衙的事,就劳烦吴员外费些心了。”
吴德离开公衙的时候,总觉得不太对劲。
今日,不是说好,要来这边兴师问罪。
怎么,稀里糊涂就揭过去了。
吴德一走人,云时和立即原形毕露。
高深莫测都不见了踪迹,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半溪在哪里?我来这么久,怎么都没见到她?”
纪辞扶了扶额头,“话说,衙门的事,你交给吴德,能放心?”
云时和眼底的嘚瑟,怎么也挡不住,“苍阳郡的那些人,一个比一个难缠,弄得我是焦头烂额。”
“不过,自从我将吴德带在身边,那些人,可谓是毕恭毕敬。出钱、出人,一个比一个积极,巴不得来衙门帮我办差事,还不敢胡来。有人帮我办差事,我乐得清闲享受,为何不放心?”
“啧啧啧,到时候,你被架空了,他们就是下一个吴良。”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定下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我的助手只能留下一人。他们这几十个人,都挖空心思明争暗斗。谁要是出点差错,就被出局了。”
纪辞不得不承认,云时和这招坐山观虎斗,实在是高明。
“那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让他们都抢着帮你做事的?”
陶融一语道破,“他是太子妃的兄长,未来的国舅,这条大腿,自然谁都想抱。”
纪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当初嫁给辞陌衍,我就是未来的皇后,比郡主的身份高出了一大截。那是不是也有很多人抱我的大腿?”
陶融脸色一变,在纪辞的头上一敲,“我比不上辞陌衍?”
按照原书的剧情,陶融是未来的皇帝,还灭掉了辞陌衍。
不过,按照现在的剧情线,陶融顶多位极人臣。
怎么着,也越不过辞陌衍去。
纪辞委屈巴巴地揉着脑袋,“我本来就实话实说嘛,再说,我又不嫌弃你。”
“若你果真想当皇后,西陶的皇位,我也能为你争上一争。”
陶融认真又严肃的语气,让纪辞的心猛地慢了一拍,“我…我就是说着玩的,你别当真。当皇后一点也不好,一言一行都被人盯着,还是当郡主自在。”
“好,那就不要了。”
云时和很是夸张地打了个寒颤,“我说,你们俩够了哈。争不争皇位,在你们口中,就跟个过家家似的。西陶那些人,听到这话,还不得活活气死。”
纪辞抱着陶融的手臂,“嘁!你这个单身狗,懂啥呀!是吧,陶融?”
“嗯。”
“你们告诉我,半溪在哪里?我今天就和她表明心迹!”
云时和气得不轻,抓得猫都不悦地‘喵’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