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讨完计划后,时间也到了中午,温妮莎的角斗是下午开始的,到时再过去还来得及。
所以李闻现在就在晨曦酒庄这边蹭下饭,试下高级料理的滋味。
牛排鹅肝,有钱人的奢侈生活,啧啧啧,李闻摇晃了下手中的葡萄酒杯,抿了一口。
不过他作为璃月人,还是喜欢吃米饭,炒点蔬菜和肉类,再煲碗汤,才是享受。
好在酒庄的厨师做了个芝士意面,也还不错,吃完之后,他也饱了。
李闻伸了个懒腰,身边的人只剩下鲁瑟了,莱艮芬德去整理情报,完善计划中。
而帕西法尔和安娜,这对小情侣不知道跑去哪了,估计在某个地方打情骂俏吧。
李闻拿着高脚杯,走到了餐厅的落地窗面前,往外面看去,找到了那对小情侣的身影了。
竟然在葡萄地里面抓晶碟,可恶,我已经饱了,不想吃狗粮啊。
“闻先生。”
李闻内心吐槽着外面那两人时,身边传来鲁瑟的声音。
他扭过头望去,鲁瑟同样拿着一个高脚杯,举高了手。
“砰。”
两人碰杯,各自喝了一口,鲁瑟开始和李闻交谈起来。
聊了下过去的兰德里希家族,再之后,鲁瑟朝李闻递来一个卷轴。
李闻接了过去,拉开,里面的内容,写的是厄伯哈特最后逃回蒙德时写下的日记。
而里面有一个鲁瑟熟知的名字,普莉希拉,原本以为鲁瑟是她的父亲,现在看起来,只是青梅竹马。
鲁瑟、厄伯哈特、普莉希拉三人一起长大,最终普莉希拉选择了厄伯哈特,帮助他完成了谋杀家主的计划。
虽然这样说不好,但还是看脸的啊,李闻在报纸上看过厄伯哈特的模样,确实帅,和鲁瑟老成的样子相比...
“恨么?”
又一个心碎的孩子,李闻打算当知心老爷爷了,只不过鲁瑟却是摇了摇头。
“只是可惜而已,从她对家主下手的时候,我们之间已经是敌人。”
“爱慕说到底,只是自作多情,在雪山濒死想念的身影,已经没有意义了。”
鲁瑟自言自语,仿佛在说服着自己,而李闻在旁边安静地做着一个聆听者。
“闻先生,人性真的很可怕,有些人为了隐藏秘密,会把爱慕自己的少女杀掉。”
“她死了?”
“嗯,失足落入果酒湖,飘到了清泉镇,被猎户捞到。”
鲁瑟将杯中的葡萄酒饮空,深吸了一口气,无神地望着窗外的天空。
“杀掉厄伯哈特之后,有什么想做的吗?”
李闻开口问道,鲁瑟现在心中的目标,就是杀掉厄伯哈特。
复仇是件很空虚的事情,一旦完成后,活着的意义就会变得虚无,找不到第二个目标的人,很容易就会放弃活着。
鲁瑟听到李闻的话,张了张口,说不出来什么。
在杀掉厄伯哈特后,兰德里希家族估计也走到了末路,帕西法尔作为通缉犯,没有继承权。
其他贵族会慢慢吞并家族产业,最好的结果,就是接手的贵族给一笔遣散费,让他们各自离开。
到时候,就真的无家可归了,跟着帕西法尔少爷或许可行,但会到处漂流,还会变成电灯泡,他更想呆在蒙德。
“我将来想开一个花店,种满蒲公英和风车菊!”
一个声音在鲁瑟脑海中响起,说是不在意,但十几年时光,怎么可以说完就忘。
人已经死了,他只是通过几张文件,才了解到普莉希拉的背叛,实际上他脑海里,还是存在着曾经那个纯真的少女。
“是啊,开家花店吧。”
鲁瑟喃喃自语着,杀掉厄伯哈特之后,去开家花店吧,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吧。
最后,做了一回树洞的李闻,看着鲁瑟慢慢离开,也是一口饮完杯中的葡萄酒。
“好了,也该去看温妮莎的角斗了。”
李闻和酒庄里的女仆小姐姐告别之后,从晨曦酒庄走向了蒙德城。
路程也就是十五分钟,一进城,城内的气氛已经如火焰一样激烈。
温妮莎在角斗场中如流星般崛起,有不少蒙德居民喜爱上了她,甘愿为她加油。
而她下一场的对手,是厄伯哈特手下的角斗奴,实力不低,也有不少拥趸。
李闻穿过人群,走到了角斗场内,里面的观众认出了他的红头发,倒是给他让了个最近的位置。
“多谢了。”
“嗨,咱们谁跟谁啊,岳父。”
李闻疑惑地扭过头,发出声音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依稀在人群中听到几声惨叫。
这个小兄弟真猛,李闻笑了笑,将视线重新放回角斗场上。
他抬起头,看到了高高在上的贵宾席,那里坐着劳伦斯家主和厄伯哈特。
厄伯哈特和报纸上差不多,金发,脸上挂着柔和的微笑,不了解他的人,基本都会认为他是谦谦君子。
“可真够恶心的。”
旁边也走来一个红头发的人,说出了李闻的心里话。
是莱艮芬德过来了,他可不会错过温妮莎的角斗,处理完情报立即过来了。
“确实。”
李闻赞同地说道,两人都意有所指,可惜周围的人都听不懂。
“不过我发现!红头发在占位置上有天然的优势!”
“对啊,要不你认我做父吧,更方便点。”
“不会说话就少说一点。”
李闻调笑了一下,拿起了莱艮芬德带来的小麦酒,手指一挑,瓶盖被打飞,掉到了护栏外面,垂直落下。
“叮。”
瓶盖最终掉到角斗场的大地上,响起了一声微弱碰撞声,无人听见,但却如同比赛前的哨声一样,角斗场的大门打开了。
两个身影分别从两边大门走出,与巨大的门扉相比,他们的身影要矮小很多。
普通人类的极限,这两个人,一个瘦弱,一个年老,但没有人敢小看他们。
不败的剑斗士·温妮莎。
血色斗士·泰德尔。
称号从观众口中喊出,让本来燥热的角斗场,更添了一分温度。
在角斗场上,温妮莎和泰德尔慢慢走近,直到彼此只有十五步的距离。
泰德尔看向温妮莎,对方是初出茅庐的少女,从她的眼中,泰德尔看到了胆怯,也看到了幼狮般的凶光。
而温妮莎也是回敬了过去,从泰德尔的步态,她看到了岁月强加给战士的沉重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