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迟他们这边,想要引蛇出洞,弄了这么一出迫使清郡王尽快离开帝都的戏码。
后续也得跟上啊!所以他们这边,就得紧罗密布的暗中协商布防,甚至南礼在众目睽睽下叫人知道他回宫后,还要通过密道继续去燕王府相商此事,可见有多重视这件事情。
而南礼与燕云迟联手之下,转嫁到清郡王的身上的压力,那就可想而知有多难受。
所以现在我们的清郡王,此刻坐在自己的书房内,而陪同坐着的,还有他门下谋士,以及一些忠心耿耿的旧部。
清郡王要留下来,才能在帝都布局,从而一步步的蚕食向皇位。
可是若他被强行撵出帝都,回到封地上的话,那他这辈子也只能做个土皇帝了。
看着地下谋士们,吵吵嚷嚷了好一阵子,非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吵的清郡王异常头疼难忍。
砰的一声!
清郡王拍案而起,极为暴躁的吼道:
“吵什么,本王真是养了一群废物,平日里一个个高谈阔论,足智多谋的样子,关键时刻你们没有一个人能替本王筹谋划策,本王还留着你们有何用。”
面对清郡王的怒喝,一众门客,也顾不上互相推诿,全都纷纷跪在地上自请有罪。
虽碍于威慑跪下请罪,但是这些门客谋士里的心里可不是真的认错,也有些觉得清郡王根本就是在强人所难。
还有人,小声的抗议,提醒道:
“若非郡王准备不周,非但没能算计到燕王府,还被那个嘉德县主所算计,如今的局面也不至于这样的被动。”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而且关键陛下来了不说,还来了那么多朝中的重臣都看见了这一幕,那燕王世子不说替未婚娘子出头,就算是为了王府的威严,此事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瞧着清郡王没言语,而且也没有震怒的反应。
一众门客还以为他将这些话听进去了呢,忍不住立刻有人接着劝道: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也很重要,我们现在不但被燕王府的亲兵围着,最主要的是陛下叫您回封地申斥的圣旨都已经来了,只怕到时候不离开帝都,他们会直接绑了人丢出城门外去。”
这些门客只要一想到,自己堂堂的读书人,学富五车之辈,竟然要受这样的屈辱,一个个别提多难受了,更是有的都打算离开清郡王,另谋别的府邸去做谋士好了。
反正像他们这种识文断字,又有功名在身的人,还怕找不到主家效力嘛。
看着地下这群只会耍嘴皮的谋士,清郡王不禁笑了,然后在所有的门客脸上一一扫视而过,接着手挥了挥说道:
“本王早就说过的,身边不养无用之人,而且我所图之事,你们很多人心里应该多少都能猜测到一些,所以你们觉得我会给你们机会活着走出这里吗?”
没等这些门客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就见那些待在书房内,对清郡王可以说是效死忠的下属,拔出匕首,直接送他们去见了阎王。
若是让慕容清音瞧见,清郡王这屠十几人还和没事人一样的狠辣模样,定会骂他伪君子,至此朴实和蔼这些字眼,她是再也不会用在对方身上了。
而清郡王此刻,正仔细认真的,将溅到脸上还有手上的血一一洗干净。
等接过汗巾,将手给擦干后,转身看着那一水盆里,已经被染成殷红色的血水时,不禁有些变态的笑了起来。
“瞧瞧就算本王前一刻还手染鲜血,可只需一盆干净的水,就能将我的这双手洗的干干净净。当年那皇位本该他来继承,可惜!成王败寇。”
此刻还留在书房内的,大多数都是当年逆王府的老人,也是最效忠清郡王的人。
听到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一个个全都露出了悲愤的表情。
甚至有的更是冲着清郡王一拱手,声音里透着笃定的说道:
“还请少主子稍安勿躁,办法总归是有的,若您最终还是只能离开帝都的话,那我等会带着人在前一晚进宫去刺杀那狗皇帝,他没有子嗣,到时皇位必然从宗亲里面重新选择,王爷您的机会就来了。”
说起来这是一个没有办法的无奈之举,毕竟皇宫森严的,作为一国之君那更是暗卫无数,若真能随随便便就被刺杀了,岂非要江山动荡,天下大乱了。
但听了这番话的清郡王却得到了些安慰,笑了笑,然后就微微沉了下说道:
“眼下局面虽然糟糕,但也并非到了破釜沉舟的地步,派个人去九莲山,去将妄机禅师请来,就说我心中有梦魇始终顿悟不过去,想请他进王府来陪我一叙。”
虽然不知道,清郡王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去找个大和尚过来参禅念经。
但对于清郡王的话,这些人已经习惯了听命行事,根本就不会去问缘由的。
等到所有人,全都离开后,就见清郡王,从旁边的暗格礼拿出了衣服画,打开画卷就见那画上所画,竟然是一个中年大和尚,而若是仔细瞧的话,其实不难看得出来,这和尚竟然与清郡王的容貌,有五分的相似。
而清郡王看着这画卷,露出了一脸的眷恋说道:
“小叔本来不想惊动你,可如今侄子想要替父王报仇雪恨,为了让你你们这些侥幸活下来的逆王至亲,以后不必东躲西藏,甚至可以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人前,我必须拼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