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简只是宣示主权,浅尝即止。
他勾着乔幽的腰,用食指抹去她眼眶溢出的水汽,轻捏了下她的脸蛋,邪肆勾唇,“陆太太,你的祖文哥哥还不知道我们扯证了吗?嘶……可麻烦了,我收了点奥飞股份当大舅哥送的嫁妆,这下岂不是误会大了?”
说话间,偏头看李祖文 ,眼神晦暗不明,像凛冬的雪。
李祖文脸上几乎挂不住。
可他却连屁都不敢放。
这可是南江权贵圈里,他最不能招惹的人物。
20岁那年以一己之力造成当时最大的跨国企业并购案,如此一个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大财阀继承人,要毁掉他犹如捏死一只蚂蚁。
乔幽见李祖文吞了苍蝇似的,觉得陆行简挺损的,一天天玩弄权势,勾心斗角的。
说个话都像玩俄罗斯套娃一样,套里带套,真是受不了。
乔幽奶凶奶凶的瞪他一眼,“陆行简!你够了!”
这一瞪,眼角下那粒痣让她整个人特别的风情万种,带着诱惑的味道。
分明是骂人,可上翘的尾音,简直就像在撒娇。
陆行简莫名想起她害羞求饶的模样,听到的话变了质,不由的喉咙一紧,扯了一抹丧心病狂的笑,贴着乔幽的耳朵,用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陆太太不用客气,我对你的需要还是了解的。”
乔幽头皮发麻。
狗男人脑海里24小时都是黄色废料吧?
一旁的李祖文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硬是被喂一嘴狗粮,表情从石化到炸裂,再到石化。
气氛正诡异。
这时,乔奶奶的声音从储藏室那边传过来——
“幽幽,来一下。”
“来了。”乔幽扬声,拔腿就走,恨不得原地蒸发。
她一走,周遭空气徒然下降。
陆行简向前走了几步,靠近李祖文,压低了声音,冷声,“不想让乔幽知道你偷偷养了一个与她七分像的小姑娘好几年,就藏好了!”
话挑明了,他也彻底撕去伪装,邪魅的冷眸掠过一抹狠辣,“再撩老子的人,一根手指头就能玩死你!”
杀人诛心。
李祖文要疯。
这‘陆阎王’的手段真特么的变态,轻易将他踩在脚底下,强悍到令人发指。
难怪他能在诡谲的商界搅弄风云,难怪这么快闯到乔幽心里去。
李祖文看着乔幽长大,她看这男人的眼神,他再清楚不过。
可他还能怎么办?
陆阎王一副驳我者死的架势,拆他的台等于拆自己的台。
“陆公子,我从此远离乔幽,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放过奥飞,行吗?”李祖文求生欲满满,“不管您还提什么要求,只要我办的到,都没问题。”
“是吗?”陆行简危险地眯着眼睛,浑身的诡谲之气更为浓厚,一本正经的哼了下,“那就给你那女人再换张脸,这方面,你会的很。”
“……”李祖文气结,眸底风暴涌起。
一方面,是震惊,陆行简用了‘再’。
意思不言而喻,他知道那个女人是照着乔幽的样子整的容。
一方面,是恼怒,陆行简凭什么这样羞.辱人?
耍人也有限度吧。
以上两种情绪过去之后,是担忧。
陆行简做事霸道铁腕,一旦决定,不会轻易动摇。
跟他对着干,就是以卵击石。
“有困难?”陆行简的目光仿佛最锐利的刀,层层解剖着李祖文,给他一个‘最好老实点’的眼神。
李祖文不由的紧了紧拳头,咬牙,“没问题,谢谢陆公子手下留情!”
“那就滚吧。”陆行简不耐烦了。
再杵那碍眼,他不敢保证会不会动手将人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