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在乔奶奶家阁楼的陆十,看到陆南瑾的车停在老宅子门口,当即汇报给陆行简。
屋内的乔幽很快接到陆行简的电话。
——南瑾去找你了,他这次对你是上了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要有个数。
乔幽冷笑,“不好意思,我听不懂,请讲人话。”
——你要让他死心。
乔幽噢了声,漫不经心,“让男人心碎这种小儿科的把戏,我有经验,但凭什么听你的?”
——你有经验?
陆行简声音冷厉,有愤怒,有威胁,还有说不出的情绪。
乔幽勾唇,“不然你以为我这个脸蛋这个身材,放在学生时代会是小透明?”
她很多人追的好嘛。
从小到大,被人塞抽屉里的情书何止十桶八桶。
她拒绝了无数的少男,还不算有经验?
——乔幽,彻底断了南瑾对你的念想,除了离婚,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乔幽把电话挂了。
真是受不了他的语气,求人还横上了,明晃晃的把威胁的话说得蛊惑十足,他那个霸道的狗尿性也是没救了!
陆南瑾又不是傻子,一旦知道乔陆两家结的旧怨,还用得着她去断他的念想吗?
院外,陆南瑾一直在摁门铃,保姆给他开了门。
乔幽见到人的时候,陆南瑾没正形地冲她吹了一声漂亮的口哨,“嘿,瞒着我跟我小叔叔好上,太不够意思了吧。”
他吊儿郎当的双手插兜,痞里痞气的倚着门框,一如既往的放荡不羁。
这让乔幽大跌眼镜。
她从未见过这么狼狈的陆南瑾,面容疲惫,胡子拉碴,衬衫的领子都是不平整的。
可这丫的还是怎么犯贱怎么来。
乔幽忽然就笑了。
这笑让陆南瑾有点汗毛倒竖,立刻斜眼递过去一个略带鄙视地眼神,“喂!跟我小叔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女干情已经很不礼貌了,你还笑成这样,过分了啊!”
乔幽抓住了他脸上一闪而逝的逞强,捋了捋耳际的头发,朝外面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出去说。
陆南瑾像被驯服的二哈,亦步亦趋跟着乔幽往外走。
他一边走,一边打量乔幽,蓝色休闲裤勾勒出美好的腿部线条,米色针织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大大的V领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要问他喜欢她什么,无非是盘靓条顺。
可是他的世界里,盘靓条顺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大概是因为乔幽身上有种别具一格的气质,经历了世事巨变的漠然和那种就算痛苦也没有打算哭给谁看的骄傲,总在不经意间吸引他的注意。
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拖得很长。
陆南瑾一个晃神,已经走了几十米远,忽然听见乔幽说,“我以为你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
她的声音被晚风吹的有些飘忽。
陆南瑾故作轻松,用戏谑的语气‘切’了一声,“大可不必!小爷泡过的姑娘无数,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没拿下你这棵歪脖子树,还有整片森林等着小爷征服。”
他那么洒脱,就像个局外人。
乔幽当然没错过陆南瑾脸上的微妙不自然,不得不承认,他情商是真的高,他的释然,保全了陆家的颜面。
她忽然想到了一个词--拿得起放得下。
“大情圣,你真会说话!”
“胡说。”他连忙撇清,嗤笑一声,“我要是情圣,勾勾手指你就扑上来了,不至于费了老鼻子劲都没把人搞定。”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直戳在乔幽心上,总归是百般滋味。
她突然沉默,天好像聊死了。
陆南瑾痞里痞气地扯着唇角,“小爷后天的机票,去欧洲的公司常驻,先说好,人走茶可不能凉,以后微信常联系啊。”
他向来不认为自己是磊落的人,却不忍心乔幽的处境尴尬为难,即便她不爱他,也不曾真正把他当回事。
让她心无包袱,是他最后能为她做的。
乔幽不是不识趣的人,扬了扬下巴,“谢谢你!一路顺风!”
陆南瑾心里有种钝钝闷闷的难受,他快装不下去了,捏了捏眉心,便不耐烦的摆摆手,故意一脸嫌弃,啧了声,“行了,行了,不说那些婆婆妈妈的,你回家吧,我也走了。”
乔幽嗫嚅了一下,最终没再说其它,转身往回走。
在玺宮的第一次见面,陆南瑾就看不起她,认定了她是轻佻下溅的玩物,不仅拿权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