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控股的私立医院,VIP套房。
陆老夫人假装昏迷了老半天,实在饿了,只好醒来。
她捂着心口,虚弱地跟陆行简提出要求,把文莽叫到医院来拟离婚协议和解约协议,且让他当着她的面签字。
陆行简顺了老太太的意,把文莽叫来,也在两份文件上都签了字,给足她面子。
但他早已经跟文莽提前通过气,GM跟乔幽的协议可以听老太太的话,但事关离婚,必须他说了算。
“妈,你这下可以放心了,好好吃饭吧,我还有事要处理。”
陆老夫人眼神防范地盯着陆行简,从某种层面上,她是不愿意跟儿子有隔阂的,但事关人命家仇,让他离婚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说:“知子莫若母,我希望你不要阳奉阴违。”
陆行简单手插兜,就这么冷冷地站着,张扬的傲和狂一点都不收敛,“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走了。”
陆老夫人只能点到即止,这个儿子根本就不是任何人能够驾驭得了的,只有他征服别人的份。
陆云燕从头到尾都不敢吱声,更不敢问陆行简什么时候跟乔幽有了婚姻关系?
他哥很少在家人面前露出他身上那股子令人望而生畏的气度,这一看就心情不好,她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惹他。
老太太情绪不稳,陆云燕也不敢过问,便只能去撬文莽的嘴。
她一路跟着文莽到地下车库,无论怎么求,文莽的嘴都纹丝不动,连开车门的慢动作都像慢镜头一般,似是有意延长人的无可奈何心理。
陆云燕气的够呛,“不说就算了,我直接去问乔幽呗。”
文莽偏头扫她一眼,什么都没说,上车关门,启动车子的动作丝滑顺畅,不带一点情绪。
陆云燕,“……”
这人太讨厌了,从小到大都那么目中无人。
文莽的车渐行渐远,陆云燕进了电梯。
上到一楼之后,她一边往户外走,一边拨打乔幽的电话。
很快接通了。
乔幽正在开车,她先发制人,淡淡地问:“陆总监,还有何指示?”
5203上线两小时销售破亿,她做到了,在推广费减半的条件下,这个季度的新品销售额增长10%。
陆云燕还想怎么刁难她?
隔着听筒,陆云燕怎么听都觉得乔幽的语气十足挑衅,刺耳,她冷哼,“你什么时候跟我哥结婚了?”
乔幽失笑,“今天呀,怎么,特地打电话来,是想喊我一声嫂子?大可不必。”
“呸!臭不要脸!一边勾着霍宸,一边指染我哥,你贝戋不贝戋!”陆云燕不甘示弱地反击,语气轻蔑,“你这种人只配当个笑话,还不知道吧,文莽今晚当着我妈的面拟了离婚协议,我哥已经签字了,真是呵呵了。”
乔幽拿手机的手紧了紧,一股从未有过的异样蔓延到心脏处,抿唇,喉咙涩得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止呢,他还签了解约协议。”陆云燕冷笑,颇为嘲弄,一字一顿:“你、出、局、了。”
呵……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就像处理一个玩具。
都说薄唇的男人多凉薄,受教了。
乔幽心口发堵,却笑了,笑出了眼泪,仍嘴硬,回道:“这你就不知道了,你哥那方面‘短平快’,迟早要沦为前夫的,好了,本姑娘忙着约会,拜拜嘞您!”
狼狈的挂了电话,乔幽一路狂飙,把车开到江边,打开两边的窗户,任秋夜冷风呼呼地灌进来,自嘲。
为什么真到此地步却有那么……那么的……迷茫?
当初被李祖文分手,伤痛中愤怒和不甘居多,现在跟陆行简结束,却好像她自己拿刀在心上戳出一个洞来,痛不可遏。
不要哭,不能哭,能撑过来的。
乔幽仰着头,却止不住眼泪,桥归桥说的轻巧,真的分道扬镳竟是如此的痛。
如果不是顾忌腹中胎儿,她真的很想大醉一场。
……
陆行简去了玺宮,原想独自买醉,迎头撞见苏亦琛,就被拉去苏亦琛组的局。
包房里都是圈子里的熟人。
陆行简没有一丝情绪,招呼都不打,在角落里坐下,就开始喝闷酒。
大家习惯了陆阎王目中无人,谁也没在意。
苏亦琛走过去,踢了踢他的脚,开刷道:“你这表情怎么回事?满大街都是你陆阎王的广告,5203大卖,不在温柔乡里躺着数钱,跑来这里悲春伤秋,太不应景了,不知道的,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