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幽回到办公室,正要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她的座机响了,伸手接起,“喂。”
“刚才去哪了?”那端一道低沉不悦的男声传来。
“事无巨细都想知道,不如跟我肚子里的蛔虫加个微信?”乔幽翻着白眼,说了个不幽默的幽默,直接挂了某人的电话。
总裁办公室。
大大的落地窗前,夕阳的光很暖,陆行简慵懒地坐着,两条大长腿搁在办公桌上,夹着一根雪茄,吞云吐雾,浑身弥漫着运筹帷幄的霸气。
陆一调出了调香事业部的监控,将笔记本放在陆行简面前,他盯着屏幕,看乔幽拆开的快递有房产红本,还有三个看起来像装了首饰的绒盒,他的目光一沉,眉宇直接拧紧。
“去查一下是谁寄的东西。”
“是!”
没过多久。
陆一汇报:“总裁,快递是李祖文下午离开南
江之前寄的,我还查到他将乔氏的股权转给了乔正德,就连拍回去的乔家别墅也赠予还给了乔正德。”
说着,感受到老板身上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气。
以为将东西还璧归乔,就有资格把乔幽抢回去?
陆行简唇角抹过丝丝寒光,宛如恶魔,“让人暗中操作,吞了他的奥飞集团。”
……
当晚,用过晚餐后,乔正德叫住乔幽。
“幽幽啊,你实话告诉舅舅,祖文还回来那些东西他还想跟你续缘是不是?”
乔幽张了张嘴巴,半晌,压下心头的痛轻声说了句,“我跟他结束了。”
“如果没有上一辈的恩怨,祖文倒是个好归宿,造化弄人啊!”乔正德闻言长长叹了一口气,又问,“恩琪上次说的那个陆先生,你们之间的误会解除了吗?”
“他前阵子跟别人订婚了,不会是我的良人
。”
“他跟别人……是恩琪搞了破坏的原因吗?”
“是也不是,舅舅,那一段注定没有结果的关系,过了就不提了吧。”
出到院子,乔幽深吸了一口气。
看见院墙边上那辆脚踏车,她的思绪飘回上中学那会儿,她上初一,李祖文已经高三了,两人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放学。
她总是喜欢坐在脚踏车的后面,搂着李祖文,从家到学校20分钟的路途,是她最美好的时光。
兴许睹物回忆太伤感,乔幽进了屋,窝在沙发玩填字游戏。
这是她让最快转移注意力的办法。
……
夜,一片静谧。
乔幽刚洗完澡躺下,没有反锁的门陡然被人大力推开,一道人影窜了进来,用力地拽住她的手,“乔幽,求求你,让陆总住手吧,我知道我错了,求求你……”
乔恩琪脸色苍白,
一点血色都没有,手腕上的纱布还渗着猩红的血,像即将枯萎的花朵,她又慌又急,眸光里蓄满了泪水,几乎没跪着求乔幽。
“乔恩琪,你搞清楚状况,是你惹怒了陆行简,和我没有一分钱关系,你别来打扰我!”乔幽声音极其冷酷。
乔恩琪一下子如被人抽了所有的力量,苍白的脸,更透出死寂般的气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存心害你,幽幽,我只求求你,为我求个情,让陆行简放过我吧!”
她的眼泪成窜成窜地落下,似乎崩溃到只能一遍一遍地求着乔幽,痛苦得无以复加。
“你几乎害我死在国外!”乔幽冷哼,“我受过的惊吓,面临生死那一刻你又何尝想过,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伤害了别人,如果做错了,道歉就可以,那要警察做什么?”
所谓善良,并不是
一味地宽容伤害自己的人,那很虚伪,她做不到!
“陆总没有把这件事交给警方处理,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否则,你现在该进警局了!”
乔恩琪一擦眼泪,痛声问道,“不管说什么,你都不肯帮我是不是?”
乔幽冷地挑眉,神色沉静,“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你……”
乔恩琪的脸色瞬间得阴狠,她放下自尊这么求她,竟然也不能打动她一分一毫,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有多硬?
“你真的不肯帮我?”
“与我无关!”乔幽不为所动。
“乔幽,我恨你,诅咒你和陆行简一辈子都孤家寡人!”乔恩琪恼羞成怒,撕心裂肺地大吼,眸光里净是刺眼的恨意。
她愤恨离去的时候,几乎已失去理智。
乔幽冷笑,神经!
诅咒天天有,老天爷这么懒惰,他顾得上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