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
南宫啸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他虽害怕不敢上前,可身后带着数十名下人……这些下人哥哥手持刀棍,个个警惕地将他围在其中,怕他会受到伤害。
回想起昨儿的情形……
南宫啸心下一阵后怕!
他站在门口半晌,虽然没有见到那条毒蛇的存在,可心下忌惮,到底是不敢上前!
“你们,还不赶紧将大公主救出来?!”
他转身冲下人喝道,“都是废物吗?干看着做什么?!”
几名下人这才面色警惕地走了进来。
百里清清已经松开了南宫月。
方才,南宫月那一匕首刺过去,也因为没有刺中百里清清,这会子匕首已经掉落在地。
她的半个耳朵都被百里清清给咬下来了,这会子鲜血不断!
南宫月一边痛哭着,一边朝着南宫啸怀中扑了过去。
“哥哥!”
她委屈地捂着耳朵,险些蹭的南宫啸满身都是,“哥哥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你看这个疯女人!她,她居然咬掉了我的耳朵!”
南宫月哭的泣不成声。
这一次倒不是装的,因为耳朵被咬掉了,真的痛不欲生啊!
南宫啸嫌弃地看着她,却也没有将她推开。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坐在地上的百里清清。
这会子,她脸上全是血,嘴边也全是血。
她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恨意,活像是随时
都有可能扑上来将他撕个粉碎的妖精!
南宫啸心下害怕,忍不住也后退了一步。
他吞了吞唾沫,好半晌才沉声说道,“百里清清,没想到将你关起来,你都还这般嚣张!我倒要瞧瞧,你还能嚣张几日!”
他虽然故作镇定,可声音到底还带着几丝颤抖。
南宫啸一边说,眼神一边在柴房中扫视着,生怕错过每一个角落!
原本没有看到那条毒蛇,他便打算上前一步。
谁知就在这时,墙角的稻草堆中发出轻微的一声。
南宫啸顿时脚步一顿,眼神警惕而又紧张地看了过去——
只见那稻草堆中,一条鲜艳的尾巴一闪而过,瞬间就钻入稻草中不见踪影了!
南宫啸脸色一变,眸子里的惊恐越发浓郁!
在稻草堆里!
那条毒蛇,居然藏在稻草堆里!
眼下他也不知道,那一堆稻草中只有一条毒蛇,还是有上千上万条!
那稻草堆里,莫不是成了蛇窝?!
南宫啸立刻后退不敢上前。
百里清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战王这个时候也‘战’不起来,只能‘站’在原地了?你不是‘战’的挺厉害吗?”
“昨儿,不还口口声声要给我一点教训尝尝?”
她扭了扭身子,神色妖媚而又阴鸷,“来啊,战啊!”
谐音梗这玩意儿,可算是让百里清清给玩明白了!
她
冲南宫啸抛了个媚眼。
换做是平日里,南宫啸肯定会把持不住。
可是今日,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靠近啊!
他双眼死死地盯着稻草堆,也没有与百里清清多言。生怕多说一句话,不但他会被她气个半死,就怕那稻草堆中的毒蛇一跃而起!
因此,南宫啸一边拥着南宫月一边后退,警惕地吩咐下人关上了房门。
直到退出柴房外面,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见状,南宫月不乐意了。
“哥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抬起头,皱眉看着他不高兴地说道,“我被那个疯女人把耳朵都咬掉了!你居然连问都不问一声,也没有杀了她?!”
“哥哥,你心里是不是还有她?你是不是舍不得杀了她?!”
“别闹!”
见她不依不饶,南宫啸咬紧牙关低喝一声,“眼下还不是杀她的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南宫月不满意地逼问。
“你别怪本王没有警告你!平日里别轻易来招惹她!否则,若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别让我来给你出气!这事儿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面对南宫啸冷脸无情的样子,南宫月一颗心,渐渐沉入了谷底。
她怎么也没想到,南宫啸今儿会对她如此无情!
“哥哥!”
“别闹!”
南宫啸有些烦了。
他低喝一声
,“总之你听我的话便是。”
对上他阴冷的眼神,南宫月也不敢再胡闹了。可心里对百里清清的恨意,却犹如江水似的涌了上来,铺天盖地的将她淹没了!
“哥哥可是怕北郡太子?”
她死死地咬着后槽牙,冷声说道,“哥哥身后,如今不是有高人相助吗?”
“既然如此,还怕他做什么?!”
她的声音并未刻意压低。
因此,房中的百里清清也清楚地听到了她这句话。
有高人相助?
南宫啸这窝囊样子,有什么高人会瞎了眼,对他暗中相助?
不过南宫月都这么说了,想必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也难怪如今南宫啸会这般狂妄!
原来是找到靠山了啊!
“不行,这事儿一定要让宁姐姐他们知道!”
百里清清低低地呢喃了一声。
南宫啸如今既然敢这般肆无忌惮地把她关起来,说明没有把北郡、把百里长约放在眼里,甚至说不准还给百里长约背地里戳刀子了!
既然如此,只安排对付云绾宁他们……
也只是迟早的事儿!
百里清清心下着急,不知该用什么法子,将这个消息传递给云绾宁!
先前她没有被关起来时,好歹还能给她传信。
可如今她被关在柴房……
就在她心急如焚时,只见停留在房顶的信鸽,“咕咕”两声后展翅飞走了。
……
南郡,太子府。
“宁儿,我真的没事了!你让我下地走走吧。”
墨晔无奈地看着守在床边的云绾宁。
为了展示他真的没事了,他甚至举起双手,将他的“肱二头肌”展示给她看,“你瞧!你夫君我仍是一如既往的凶猛。”
“不行!”
云绾宁轻哼一声,把他的手塞进了被子里。
她瞪着他,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许诱惑我!”
这厮如今还是个病人呢!
居然还不忘施展他的魅力……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虽说你如今瞧着是没什么事了,可到底算是死里逃生了一回,还是得好好的休养。”
“那我要何时才能下地?”
墨晔见“勾!引失败”,再次无奈叹气。
“一个月吧!”
云绾宁道。
墨晔泄气,“所以,眼下我也算是在坐月子?”
“嗯哼?”
云绾宁刚瞥了他一眼,一只信鸽便从窗口飞了进来。
信鸽落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边“咕咕”了好几声。
瞧着他们像是在“交流”,墨晔便也没有出声。只等着云绾宁眼神闪了闪,将信鸽放飞后,这才开口问道,“宁儿,出什么事了?”
云绾宁笑容玩味,“我明白了……”
她是明白了,可墨晔仍是稀里糊涂的!
谁让他听不懂信鸽“说话”呢?!
他皱了皱眉,“宁儿,你明白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