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也有点冷呢,能把这个借给我吗?臭,婊,子。”最后一个词是用西语说的。
其他外国人在旁边哈哈大笑。
阮倾的手指攥成一团,忍无可忍!
她站起来,目光紧盯着对方,那男演员比她高出好多。
“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如果我有哪里得罪你了请直接告诉我。如果没有,请你马上向我道歉!”标准流畅的西班牙语脱口而出。
在语言方面阮倾是有绝对天赋的。
旁边看戏的人惊讶于阮倾的回击,包括这个为难她的高个子,不是说是从中国当地找的花瓶吗?
“发神经吧你。”
“站住!请你放下我的毛毯,还有,你欠我一个道歉。”阮倾坚持要对方赔礼,如果这次纵容了他这种风气,以后说不定还会出现更严重的捉弄。
“向你这个东亚病夫说对不起?凭什么!”对方把毯子扔在地上,大脚直接从上面踩过。
他野蛮地揪住阮倾的领子。
“这可是你先动手的。”阮倾表情一变,立马反手捉住他的手腕。
“啊啊啊……”男人惨叫不断。
只见黑衣亚洲女子轻松地将大高个制服在地,他单手被擒,整张脸都埋进土里。
“嘿!什么情况?”现场指导气愤道。等待开拍的时候这些配角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查理,救我!这个女人她疯了。”
“阮小姐,我郑重地告诉你,这里是片场,请你们不要闹事。”
大高个的朋友在旁边煽风点火,污蔑阮倾。
“在他跟我道歉之前,我是不会松手的。”阮倾双手稍稍用力,底下的男人再次哭喊。
"停、停、停!"
查理看情况不妙,准备叫几个人过来搬开阮倾。
“查理!冷静,我能为这位小姐作证,是他们先动手的。”
说话的是剧组好不容易才挖来的武术指导,他平时为人和善,爱好公正。查理也很信服他说的话。
“是这样吗?嘿,你赶快给人家道歉,要是耽误了进度,我会投诉你的。”查理对着地上的男人说。
被压制的高个男子无奈,最后还是给阮倾说了对不起。
“谢谢您,请问您是?”阮倾向刚才帮她解围的男人道谢。
他头发花白,轮廓深邃,是典型的外国长相。“我是这里的武术指导,刚才看你的招数非常利落,请问你是有经过专业的培训吗?”
趁着还没开拍的空隙,阮倾和这位武指交流关于打戏的经验。
对于阮倾即将拍摄的内容,他们还再次做了优化调整,结合阮倾的灵活度,对方给她加大了一点难度。
正式开拍后,导演对阮倾的表现赞不绝口。“这实在是超乎想象!”
怎么会有一个女演员长得那么美,还极其会演戏,武术动作也游刃有余?这就是中国影后的实力吗?
“太完美了。”镜头从阮倾左脸,移到右脸,迪西克特地多给了她好几个眼神特写,因为她的表演无可挑剔。
几个一起欺负阮倾的外国演员此时羞愧不已,人家不仅能打,在专业上也是超一流的。
刚刚的镜头竟然是一条过?换做他们之间,不,就算是这边的主演恐怕也不能那么快就完成一系列复杂的拍摄。
阮倾的戏份很少,计划给的是三天时间。
剧组的员工们都害怕外国演员会拖进度,之前合作过的要不就是语言不通,把时间浪费在沟通上;要不就是不熟悉拍摄机器,老是对不准机位。
阮倾大大改变了他们对外籍演员的认知,仅仅两天她就提前完成了工作。
“噢,阮,要不是剧本已经定死了,我一定会给你多加几场戏的!”
“哈哈哈,您说笑了,我会期待这部成片的。”
“谢谢!与你合作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那么一路顺风。再见!”
告别国外剧组后,阮倾回到酒店。
她才刚坐下,房门就被敲响。“谁啊?”
“客房服务。”一道男声,有些熟悉,但又有些让人不确定。
打开一条门缝,大手握住一捧鲜花穿过防盗链。光是看手,阮倾就认出来了,“盛穆寒!”她连忙打开门。
“几天不见,想死我了。”终于把她抱到了怀里,心里这才踏实。
盛穆寒摸摸她的头发,“确实短了些,还变成了直发。”
“对啊,你不喜欢?”阮倾撅嘴道,一幅娇俏可人的模样。
“谁说的,你怎么样我都喜欢。”这是真心话,因为阮倾算是没有头发应该也是最美的。
“明天收工?”他问。
阮倾继续把脸埋进他怀里,“我都拍完了,导演还夸我专业呢。”潜台词:我厉害吧。
无意识的撒娇最为致命,盛穆寒的心软成了一片,他的女孩怎么就这么乖呢!
“嗯,我的倾倾最棒了。”
“不是你的……”
“什么?”
“我说,我不才不是你的呢。”
“不是我的那是谁的?嗯!快告诉我,快说!”盛穆寒幼稚的和她玩起了小情侣之间的游戏。
这样无聊的嘴仗可以无限持续下去,一个在追,一个在躲,光是在房里他们都能玩上1小时。
最后两人倒在床上,盛穆寒单手框住她,“在这边有没有人欺负你?”
阮倾犹豫了下,最终摇头。“我这么厉害,谁敢欺负我?”
男人捏捏她的鼻梁,没有戳破。
那个歧视过阮倾的男演员某天在回家路上突然被袭击,几个黑衣人用麻袋套住他脑袋,疯狂用球棒殴打他。最惨的是当他到警局报案,居然被警察告知无法立案。
郁闷的他在家养了好久的伤,戏也没拍成,最终他还是自食其果了。
国内,冬令营内。盛希鼻尖红红的,像是挨了一拳。
在他面前站着七八名青少年,他们个个吊儿郎当,面带不善。
盛希他,似乎遇上了不小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