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现儿子会制作简单的动画之后,阮倾就开始重视起孩子的兴趣培养。她记得她小时候也喜欢画画,可惜到阮家之后这个爱好就被埋没了。
难得盛希喜欢,那她就给孩子创造一个好的环境。
在盛希的选择下,阮倾给他请了一位专业的绘画老师,至于计算机,家里的电脑那么多,孩子看多的点子产品也不好。
还是让他自己摸索吧。
吉宝到新家以后最喜欢的就是明亮的室外花园。
阮倾专门给它在外边修了一个雨棚,吉宝的窝安在那里,室内也有睡觉的地方。
盛希和阮倾身体都很健康,家庭医生也说可以养宠物。
吉宝现在恢复得挺好,阮倾不知道它之前的健康状况,所以给它做了个全面的体检。还顺便查询了它以前的接种情况,所有疫苗都齐全,以后每年定期接种就行了。
嗯,这一家三口还整挺好。
欧阳山拿到这些资料的第一反应如上。作为盛穆寒的特助,他不仅要处理公司的大小事务,还要帮助总裁解决私人问题,其中就包括派人调查总裁的前妻。
哎,也不知道上次他私自收集的东西总裁有没有看到。真是捉急啊这两人!
“东西呢?”总裁椅上的人没好气的说。
“总裁,这里。请过目。”欧阳山恭敬地呈上资料。
盛穆寒长指翻动照片和稿纸,里面夹杂了一些宠物医院的病例报告。
“一只破狗,有什么好关心的。”
欧阳山:您这就不懂了吧,女生都是很迷这些萌宠的。
“下去吧。”
“臣告退!”
“嘶——”盛穆寒作势要摔资料,只见他的助理已经麻溜地关上了大门。
还有一段日子阮倾就要准备出国了,是旅行综艺。最近盛希的事她都是亲力亲为。
“希希,我们到了,下车吧。”
艺术中心,下面一层是展厅,上面则是画室,盛希放学后都在这里学画。
这里是宋逸飞推荐她来的,开创这间画室的人是个老头,他叫秦苍石,是上一辈现当代艺术的代表性人物。
不过他很少收徒,哪怕上门拜访的达官贵人把门槛踩烂他也绝不松口。
最开始盛希只是在画室其中一个老师那里学习,短短两天内盛希的画作在画室老师中疯狂被传阅。
秦大师看见盛希的画以后,便把盛希抢了过来。原话说的是:“这么好个苗子,跟着你可惜了。”
原来的老师:嗯,有被冒犯到。
明亮又凌乱的房间,这里是整座建筑内最大一间画室。
秦大师的专属工作区,此刻盛希穿着一身军绿色的连体画画服,因为年龄太小买不到合适的尺寸,这个是他师傅托人专门给他定做的。
盛希踩在木凳子上,在正常大小的画板上作画。
小男孩五官精致,皮肤比剥了壳的鸡蛋还要嫩,这样一个精灵般的小人儿居然还那么会画画!
没天理啊,门口的老师们有男有女,纷纷注目。
没事的时候他们会专门跑来偷师,秦大师平时话很少,他从不轻易点评任何人的作品。
大部分时候他看他们作画,都闭眼而过。
老头儿面容慈祥,神态和蔼,还好心情的泡上一壶茶。一边品茗一边抛出指导。
盛希心领神会,老师一点,他就通。
楼下展厅,阮倾欣赏一幅又一幅作品。因为是工作日,这里都没什么人。
墙上有秦大师的画,也有国外画家的画,有一幅画单独挂在一面窄墙上。
不知为何,看到它的一瞬间阮倾就觉得那里面的悲伤彷佛在呼吸。作品名字叫“海之泪”,夕阳西下,红日正浮在海平线之上,风卷云舒,海面动荡。
没有阳光的礁石上漆黑一片,右下角还有一只死去的海鸥。
按住心中的激荡,阮倾仔细看向简介——作者一栏是空白。
“咚咚咚。”高跟鞋踏在地砖上的声音,空洞又响亮。
阮倾回头,来人是一名戴着墨镜的贵妇。
“阮倾小姐。”
阮倾还没搭话,她就从包里取出一张支票。
“这里是一百万,外加一个任意你想要的条件。秦大师关门弟子的名额可以让给我儿子吗?”
“不好意思,我想这个不是我说了算的。”
阮倾扭头就想走,那人却拦住了她。“阮小姐,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招数把人塞了进去,不过你需要知道,这个机会我们上官家已经等很久了。”
别人大师收徒看的是天分,哪里会讲究先来后到?
“这位夫人,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我们家也是偶然被老先生选中的。如果您有问题不如去找秦大师当面请教吧。”
阮倾走后,那贵妇摘下墨镜,四十几岁的年纪,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媚眼天成,竟和上官怡有几分相似。
“不知好歹,哼!”
隔天,立马有报社和媒体平台报道了某女明星花高价贿赂,为儿子夺得在艺术大师秦苍石画室求学的机会。
文中各项描述都直指阮倾,现在娱乐圈火的一线女明星,还有儿子的,除了她没别人。一时间水友们争相讨伐这种行使特权的行为。
阮倾和盛希都被推倒了风口浪尖,以前在阮倾带盛希在两居室附近上早教班的经历都被挖了出来。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不懂还瞎喷。”阮倾公司的同事愤懑不已。
阮倾自己觉得不必要理会这些黑稿。
“很明显是有人故意使坏。你最近得罪谁了吗?”云琼那边消息灵通一些,不只舆论在针对阮倾,还有好几家品牌方也联合起来抵制阮倾。
阮倾把自己的推测告诉云琼。
不一会儿,那个贵妇的身份被查到:政界上官家的儿媳妇俞青莲,也就是上官怡的母亲。
“她还有个儿子吗?”
“没错,13岁,上官涛。”
“看不出来啊,一大把年纪了还挺能生。”
“二胎是试管做的……”
“行了!说正事。如果是她的话那倒不奇怪了。这个女人一向嚣张跋扈,按原计划,我们静观其变。”
众人散去,只有阮倾还在想上官家究竟是怎样一个家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