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中年男子目光灼灼看向刚才李之安问路的男子,表情严峻的问道:“你有没有让他碰过你,或者是你摸过他?”
“队长,那人只是问路而已,我没和他接触过。”
闻言,赤裸上身男子战战兢兢地连忙解释,脸色被吓的瞬间煞白,眼睛时不时的瞟驼背老者,希望对方能说一句话。
“滚!”
中年男子不在看向赤裸上身的男子,冷冷对李之安呵斥,闻言,李之安心中不由也升起怒火,放下了抬起的脚后退一步,神色很是阴沉,没想到自己只是上来问个路,就莫名其妙地被人呵斥,心中很是不舒服,但对方修为太高了,甚至比自己见过的修法境的人还要高,声音冷冷的抱拳说道:“告辞!”
说完转身就向海中走去,但他刚走几步,就听见驼背老人阴阴的对中年男子说道:“去把他抓回来掉进潜水区,让其身上的魔气污染潜水区的海怪。”
“是!族长。”
中年男子闻言,站在原地不动施展神识化作一只大手抓了过去,原本正要离开的李之安听见驼背老人的话,顿时愤怒地转过身来想问缘由,但还等他说话就见一只大手已到自己的面前,一把抓住自己。
“水之式,(幻)。”
嗜血狂刀已被他收入体内,此刻,他在大手中不断地挣扎,以掌为刀劈向不远处三人顿时,几十道蓝色刀影直奔三人,中年男子见况,嘴角上扬,冷冷一笑神识大手一甩,就把李之安甩飞到一旁,然后一拳轰向几十道直奔而来的蓝色刀影。
“隆隆……”
只见几十道蓝色刀影在一只硕大的拳头下,就如气球般不堪一击连连爆开,一个呼吸间便全消失在空中。
被甩到一旁的李之安见况,神情一凛,他这是被中年男子的手段与修为给惊住了。
“这中年男子到底是修为,就算是修法境后期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击破自己的攻击,难道是炼神境的修为?”
他呆呆的看着消散在空中的蓝色刀影,心中不仅暗暗自问,一瞬间,他便想到中年男子有可能是自己从没遇见过的炼神境修道者,神情不仅变得黯然。
“把他带到潜水区,然后掉下去。”
看着被神识大手牢牢抓住动弹不得的李之安,驼背老人对先前李之安问路的那名赤裸上身的男子吩咐了几句,便在中年男子的搀扶下缓缓离开。
“是!族长。”
赤裸上身的男子恭敬地对驼背老人行了一礼,看着俩人渐渐离开,他这才来到依旧被一股无形力量束缚住的李之安面前,神色有些同情地说道:“兄弟,你也别怪族长与对长,你们这些从荒岛而来之人身上都沾染了魔气,如果让你们进入我们的族落,那会给我们的族落带来灾难的……”
从赤裸上身的男子口中,李之安得知了自己为什么会被驼背老人与中年男子排斥,还要掉他下海中喂海怪。
原来这个生活在雷公岛上的族群叫九黎族,他们自远古开始就生活在这座岛上,在上古时期,魔尊被人斩杀身体落入海中化成一座荒岛,因为雷公岛离魔尊化成的荒岛较近,所以自那时起,九黎族就经常受魔气的干扰。
最严重的一次九黎族差点被魔气灭族,所以从那时候起,九黎族的先辈就开始想办法在雷公岛周围布阵,禁止魔气的入侵,同时也禁止去过荒岛之人来雷公岛,一经发现立马驱逐,还有凡事与去过荒岛之人又肌肤接触过的族人也一例驱逐出岛,这也是先前中年男子问赤裸上身男子有没有和李之安接触过的因为。
明白了前因后果,李之安心中暗自苦笑,叹息自己也真倒霉,原本去过荒岛的人不小心进入岛后,只会遭到九黎族的人驱逐而已并不会赶尽杀绝。
之所以他会被掉入海中喂海怪,那是因为最近到荒岛探索寻宝之人太多,不免有些人误闯入雷公岛,先前九黎族的人也只是驱逐那些误闯入岛的人。
但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误闯入岛,甚至还有些是想摸上岛探索的人,对此,九黎族之人也渐渐地失去了耐性。
碰巧今日九黎族的族长与负责族中安全的队长遇见李之安误闯入,这才想要杀鸡儆猴,把他掉入海里喂海怪,好震撼那些想来打雷公岛主意之人。
“卧槽,老子怎么那么倒霉,问个路都让人当鸡杀来儆猴!”
李之安暗骂了一声,看着满脸憨厚赤裸上身的男子说道:“兄弟,你也知道我真的是来问个路而已,并没有别的心思,你就把我放了吧!”
闻言,赤裸上身男子没有理会他的话,自顾自的走到树林中,不一会,便牵出一头长相狰狞不知名的野兽来到他身边,然后用一条竹藤一头梱住他,另一头栓在长相狰狞的野兽尾巴上,就这样拖着一路来到一座陡峭的悬崖边。
“兄弟,对不起了,我也是执行族长的命令,你进入潜水区后一定多释放身上的魔气,帮我族多毒死几头海怪。”
说完,赤裸上身男子用一根长棍把李之安直接桶下悬崖落入海中,事后还跪在悬崖上对着落入海中的他磕了几个头,嘴里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大爷的!”
见赤裸上身男子行事如此干脆,李之安在海水中对着悬崖大骂了一声,就在他在海水中拼命挣扎想挣脱身上梱绑的无形力量之时,突然,身边游过一道十几丈乌黑的身影,吓得他一动不敢动的任由身子沉入海底。
“吼!”
一声尖锐的叫声从水中传来,一动不敢动身子不断下沉的李之安,忽然见一张血盆大口扑向自己而来,但此时他已被无形的力量梱绑住不能对着扑来的血盆大口施展攻击,只得以掌为刀劈在水中。
“水之式,(幻)。”
因为是对着海底施展的攻击,几十道蓝色刀影顿时直奔海底,而他的身影也逐渐模糊,他微微扭动身子,瞬间危而又危的躲过了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