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固封仙君对这两人的婚事也是首肯了,并没有太过为难于张芜。
只是事与愿违,本以为娶了朱安茜后,他张芜能飞上枝头。
可岂料,他还是他,并没有多一分的权势资源人脉。
于是再面对朱安茜的时候,他失去了耐心。
他本来对这朱安茜就并无一丝真情,更何况,这朱安茜外貌实在让他无法喜欢。
而朱安茜面对张芜的冷淡,伤心之余,倒并没有去向固封仙君哭诉,一直默默隐忍,对待张芜依旧是百般体贴,一心希望自己郎君的回转心意。
但冷漠的张芜对此视而不见要是平时发现这朱安茜倒在这里,张芜自然不会去管,甚至更会希望她就那么无声无息死了便是最好。
只是眼下,他需要几个储物袋,这朱安茜身上肯定有几个,想要过来并非难事。
于是,张芜御风来到了朱安茜的身边,将她扶了起来,细心得给她调理伤势。
朱安茜见救起自己的竟是自己的丈夫,自然一番喜悦之情不由得染上眉梢。
尤其在张芜一系列体贴的照料下,那双大大的眼睛里,洋溢满了幸福之色。
对于朱安茜的伤势,张芜自然也是好奇。
于是刻意得温柔得问道:“你怎么受伤了?现在好一点没有?”
朱安茜听了张芜温柔的言语,不禁眼中有一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哽咽得说道:“没事了,我好多了。幸亏郎君你来了呢。营地中现在正在混战着呢,你别过去。”
张芜:“发生什么事了?”
朱安茜:“一开始是因为一件宝物大家起了争执。”
张芜:“什么宝物?”
朱安茜:“万年悟道树。”
张芜一听,瞳孔瞬间放大。竟是万年悟道树!赶忙又问道:“活树还是枯树?”
朱安茜:活树,是三大门派共同发现的,但被往生门门人先一步收走了。
这树上的悟道茶叶数不胜数,但封启门和福禄门一枚树叶都没有得到。
这才起了争执张芜不禁哑然。
这万年的悟道树,不论是活树还是枯树,都是天地挚宝。
若是枯树,这树干铸就的床榻只要人坐上去修炼,不仅能提升修为进度,还能助人突破瓶颈。
若是活树,那自然是更妙,其上源源不断生长的树叶,便能制作成悟道茶,不仅味道上品,这助长修为自然不在话下,而且比起干枯的树干,效果更胜几倍。
若门内能有一株悟道树,哪怕是千年的,也能大幅提高门内弟子的修为水平,就算每年卖出去些悟道茶叶,那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这往生门毫不犹豫得将此树收走,不惜与另外两派翻脸,足可见其珍贵程度。
“只是后来……”朱安茜凝起了眉毛,有些欲言又止。
张芜:“后来怎么了,你都告诉我。”
朱安茜抬起头,眼神内有着极大的不安之意。
朱安茜:后来往生门的门人出现了异状。
他们每个人的眼睛都变成了血红一片。
好像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
而出现异变后,他们便开始大打出手了。
现在势均力敌,双方各有损伤。
只是只是在打斗的过程中,有些往生门门人好像从异状中恢复了过来可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杀红了眼的原因,所有人都没有停下打斗的意思,现在已经死了不少了人了。
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便从那撤了出来。
听到这里,张芜微微皱了皱眉。
那悟道树的争夺,看来他还是不要参与进去的好。
虽然是机缘,但这机缘怕是得用命夺啊,不划算。
敛了敛神,他对朱安茜再次柔声道:“师妹,你有没有多的储物袋给我几个。我的储物袋被妖邪毁去了。”
朱安茜一听,不疑有他,便将腰间的一个储物袋递了过去。
张芜:“只有一个吗?”
朱安茜见张芜面上不悦的神色,讷讷得好似做错了什么事一般开口道:“还有一个,但是那一个是我用于存放防身法器用的,我给你的那个储物袋里有不少东西。这次来福地所收获的东西都在里面了。”
闻言,张芜的面色虽依旧不悦,但终于也好看了些。
他很不客气了得从朱安茜手里拿过了那一个储物袋。
继而又说道:“你的另一个储物袋先借我吧。你需要防身法器的话,就先把里面重要的法器拿出来。至于储物袋我就用一会便还你。另一个也拿来。”
说罢,张芜态度坚决,一手摊开伸向了朱安茜。
见此,朱安茜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
身上仅存的那一个储物袋,是她父亲唯一送给她的礼物。
一直被她珍爱有加,所有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了里面。
张芜见朱安茜犹豫,横眉一冷,态度立转,厉色说道:“怎么?连储物袋都舍不得借给我?”
见张芜面上愠怒之色浮现,朱安茜急忙摇头道:“不是不是!郎君你等等,我给你。”
说罢,朱安茜从怀里又拿出了一个比较精致的储物袋,从里头拿了几件看起来还算可以的法器后,便将此储物袋递交给了张芜。
见此,张芜心中更是不屑连连,这朱安茜好歹也是一派掌门之女,这贴身法器虽然都是法宝级别的,但是却没有一件是灵宝,这显得极其寒酸。
他不仅感叹当时自己真是瞎了眼了,为何要浪费功夫在此庶女身上。
半点好处没捞到不说,还多了一个累赘。
这现在有这婚约在身,他哪里再敢多勾搭门内的诸多妙龄女子。
就算固封仙君再不疼爱这朱安茜,事关家门名声之事,哪会纵容他胡来。
很是不耐得一把将朱安茜手里的储物袋拿了,张芜扭头便要离开此地。
朱安茜见此,着急道:“郎君你要去哪里?能不能带上我?”
张芜头也不回得道:“你还是在这里调息吧。”
简单落下这句话,张芜再无解释便御风而走。
根本不顾原地还有话说的受着重伤的朱安茜。
朱安茜一手抓着脖子上的一条项链,神情失落至极。
这手中的项链,看起来很是普通,既不精致,也无任何珠光宝气。
可是自朱安茜出生后,便一直戴着它,这也是她父亲所给之物,对她来说意义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