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你确定你说的话？”
“这可不能开玩笑。”
“你肯定刚刚说的是1点的收视率，而不是0.1点？”
三名番茄台的高管，几乎第一时间全都出声。这一刻，他们甚至觉得林轩对于1点的收视率完全没有概念。
如今的华夏可不像二十年前、三十年前。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因为华夏的电视台太少，观众的选择性不多。所以当一部有口碑的电视剧播出时, 几乎能够引起全民追捧的狂潮。那时候的许多电视剧收视率，轻易就能够突破10点20点，甚至达到30%、40%的超高收视率都不奇怪。
然而如今社会，华夏电视台遍地开花，仅仅只是龙台都有几十个频道。至于地方电视台，几乎每一个省也有好几十个。因此观众的选择太多太多。再加上现在许多年轻人沉迷网络, 对电视早已经没有了兴趣。
在这种情况下，一档电视剧的收视率只要能够超过0.5%，几乎都能够成为大部分电视台的王牌节目了。
至于收视率破1？
赵磊可是记得十分清楚，昨天全国的电视剧仅仅只有龙台八套和荔枝台两个电视台的收视率破1。
他们番茄台同步播出的电视剧，收视率仅仅才0.61%。可即便是这样，其在全国也位列第六位，妥妥的收视率前十！
番茄台每一年播出的电视剧，收视率能够超过1%的，加起来都不到五部。而且每一部的版权费都不会低于三亿。
正因为如此。
所以大家听到林轩的话，一个个才失态。
林轩微微一笑：“当然是真的，不知道各位是否同意我的建议？不过我得点明一下：我说的这个版权费，只是首播权。”
独播权是不可能的。
然而这一刻，谁还管独播权、首播权？
陈鸿晖跟其他两人对视一眼，很快就有了决定：“林总，你这个建议对于我们来说没有半点风险，我们当然不可能拒绝。不过我再认真问一句：林总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确定。”
林轩点点头。
心中却是有些唏嘘：因为自己只能用这个办法，才能争取到《仙剑》的最大利益。不然或许版权费能够卖出一亿就是巅峰了。
然而他深知《仙剑》有多么的优秀。
1%的收视率？
开什么玩笑！
不说前世的《仙剑》当时掀起了多大的浪潮。如今他拍摄的《仙剑》, 无论是画面质量还是特效视觉，全都远远超过了前世，再加上自己强大的影响力。若是它最终收视率还低于1%, 那自己直接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立刻签约。”
陈鸿晖压下心中的震荡。
当机立断开口。
他生怕林轩反悔了。
倒是林轩却拦住了陈鸿晖的举动，认真道：“陈总，在签约前，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请您务必答应。”
陈鸿晖开口：“请讲。”
林轩道：“我希望番茄台在拿到《仙剑》的版权后，将其播放的日期放在三月中旬。”
“三月中旬？”
陈鸿晖想了想，点头道：“这个倒是问题不大，那时候似乎番茄台的档期刚好空了出来，可以让《仙剑》……”
说着说着。
忽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位番茄台的副总想起了一件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似乎听徐青说过《仙灵传记》的首播日期就是在三月中旬。
轰！
他大脑瞬间炸开，愣愣看向林轩。
与此同时，赵磊和梁美晨也想到了同一件事，全都现出惊愕的表情。
陈鸿晖再次确认：“林总，你让《仙剑》在三月中旬播出？三月中旬，不出意外那可是《仙灵传记》首播的日子！”
林轩嗯了一声：“没错。”
陈鸿晖声音都变了，眼珠子瞪大盯着他：“你……你……你是故意让两部仙侠剧档期撞上, 然后用硬碰硬的方式让《仙剑》去跟《仙灵传记》一较高低？”
这一刻。
不论是他还是其他两人, 脑海中瞬间闪过了几个月前林轩跟徐青的赌约。当时他们自然是一笑了之, 哪怕是直到今天林轩过来跟他们商谈《仙剑》的版权费时, 他们都从未想过那个赌约的事。
可是，直到林轩说出这番话。
他们终于明白了林轩真正的意图！
原来眼前这个年轻人，从未放弃过赌约！
这个年轻人，居然真的要用《仙剑》跟《仙灵传记》去硬碰硬！
林轩微微一笑：“没错。”
“可是……”
陈鸿晖脑海中组织了半天词语，最终没有说出一句话。
林轩却是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陈总，我这个要求番茄台能答应吗？如果不能答应，那我们的合作或许只能终止。”
陈鸿晖摇摇头。
半响后才语重心长道：“林总，我知道你的心里，可这事你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仙剑》在经过评测团队的专业测评以及我们的观看后，能够肯定它完全不像外界是一个笑话，而是一部难得的好剧，不然我们之前也不会出一亿的价格购买它的版权。
这么一部好剧，如果我们挑选一个热门的时间段播出。以番茄台的底蕴加上你的影响力，收视率未必就不会达到1%。可你若是让它跟《仙灵传记》对上，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到时候不说1%的收视率了，0.5%都成问题。你完全无法想象徐青在仙侠剧行业的统治力有多么的可怕。”
“谢谢陈总的提醒，但我意已决。”
林轩微笑着摇头。
见到林轩眼里的坚决，陈鸿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他沉思片刻只好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签约吧。希望林总到时候不要后悔。毕竟节目档期一旦确定，再改动就基本上不太可能了。”
“嗯。”
林轩点点头。
当事情一旦谈妥，签约的流程倒是十分简单。
仅仅两个小时后，双方就已经将签约全部搞定。
下午五点多。
林轩这才从番茄台离开。
高楼上。
陈鸿晖等人看着林轩离去的背影，眼神极为复杂。
赵磊开口：“陈总，你觉得林轩的《仙剑奇侠传》对上徐导的《仙灵传记》，真的有机会逆势翻盘么？”
“我不知道。”
陈鸿晖摇摇头，表情有些恍忽。
赵磊一愣：“不知道？”
陈鸿晖点点头：“是的，不知道。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我敢肯定最终是徐导的《仙灵传记》以碾压的方式取得胜利。可林轩一路走过来，我们看过他创造了太多的奇迹。再加上今天他跟我们谈判的时候，我注意过他的表情。他从前到后眼里没有半点迟疑和胆怯，只有平静，是那种平澹到了骨子里的平静。哪怕他眼里释放出来的是强烈的自信，我都觉得他会输。可他神态太平静了，这说明在他看来，《仙剑》要胜过《仙灵传记》是理所当然的事，根本无需怀疑。正因为如此，我才决定跟他签下合约。其实我内心也想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再次创造奇迹，在影视界创造一个不可能的奇迹。”
说到这里。
他眼里隐隐生出了一丝期待。
……
……
而另外一边。
林轩在离开番茄台后，立即驾驶着车辆朝着徐家汇街道的方向驶去。因为刚刚叶有雷传来了消息，说是自己老爸老妈此刻已经被叶听雨带到了徐家汇，正在疯狂购物呢。他已经快顶不住了，让林轩忙完后赶紧过去。
“轩哥你快来啊，两个女人已经疯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真的，尤其是叶听雨那个败家女，你快来制止她，我顶不住了。”
“？？？”
林轩心中奇怪，购物有什么顶不住的？
而且在今天上午分开的时候，他可是塞了一张一百万的卡给叶听雨。让叶听雨带自己的父母玩个痛快。
自己爸妈喜欢就买呗，他有的是钱！
而且，什么购物能花一百万？
他林轩没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