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谁敢!”
张玲玉可不怕张家的族人,娇蛮惯了的她用尽全力呵斥着。老太太见她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便改变方向,叫下人先去划破余绯樱的脸。
女子以容貌为傲,自古以来因毁容而死的佳丽数不胜数,可想而知,这对余绯樱的打击会有多大。
“你们别过来!放开我!外婆,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不要!”
余斌的内心接近奔溃,女儿就在自己身边,做父亲的却只能在恶人的挟持下眼睁睁看着。
老太太十分享受他人眼中的绝望,阴冷一笑之后,她又转向令人唾弃的余斌。
“把他的手骨给老身打断,昨日之耻,全是拜你们一家所赐!”
“别碰我女儿!给我住手!张恒,你要是敢动我丈夫一根头发,老娘豁出命也要弄死你!”
张恒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的有些变态:“好啊,我等你来弄死我。”
说罢,他一手拽住余斌的头发,身旁二人迅速上前控住余斌的双手。
反观余绯樱这头,刀片已经磨好,正在缓缓接近那张俏丽的脸蛋。
张玲玉快疯了,而就在两位亲人即将落难之时,门外下人匆忙来报。
“禀告祖母,周家父子前来拜访!”
“周家?”老太太眯了眯眼:“叫他们进来,你们几个先别动,老身倒要看看他们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一会儿,周博通便带着儿子大步跨入门槛,他们身后,肖天明面色阴冷的跟着。
见到妻子脸旁架着的刀片,他愤怒的双眸中再次浮现两道寒芒。
“过年好啊,张老太太。”
周博通知晓萧少即将爆发,可现在和张家撕破脸捞不到好处,萧少的家人可都在人家手里。
老太太瞪了眼周沫和肖天明,对于周家主,她还是持有应有的尊重。
“过年好,周家主大年初一登门拜访,真是让我们张家蓬荜生辉呐。”
周博通似笑非笑,说道:“昨日我家小儿犯了大错,这不今日带他过来,向张家的各位赔个不是。”
“哦?周家主为何不亲手惩治那无礼小子?”
在场的人都不瞎,周沫此刻不但毫发无伤,连那脸上的讥笑都跟昨日如出一辙。
不用说,赔罪是客套话,周家前来另有目的。
周博通回头看了眼周沫,随后淡淡道:“令张家受了奇耻大辱,我怎可以自作主张替张家惩罚小儿。周沫,犯错受罚理所应当,你全听张老太太的意思。”
周沫哪会不懂父亲的目的,摇头晃脑的,问向上方的老东西:“你想要我怎么做啊?快点说。”
“小儿你休得无礼!”张恒怒斥。
老太太不由一乐,今日周博通在场,人家也说全听自己意思,那么让周沫付出点血的代价,想必也不在话下。
“周沫,念在周家主的份上,老身不想与你计较太多。可大年三十受辱,老身得给张家上下一个交代。去,自己断去一指。”
周沫噗嗤一笑,仿佛断指对他来说,是种不痛不痒的惩罚。
他快步来到余绯樱身边,将对方脸边的刀片从下人手中抢过。
随后,刀片高举,装模作样的就要往下砍。
“哎哟不行,我下不去手。你们几个过来,把我身子给控住。”
周沫朝着余斌两侧的下人点点头,之后又把刀片塞回面前之人手中。
“你来砍吧,欠你们张家的,没道理我自己动手。”
下人不由自主望向上方老太,见祖母点头表示同意,也就不再顾虑对方的身份。
可就在几人控住周沫身子之时,周沫却突然开始发疯般的挣扎,旁人一看控不住这个纨绔子弟,又是围上一群人企图让周沫死了反抗的心。
周博通眼看着萧少的家人重获自由,连忙给他们使眼色。
余绯樱早已泣不成声,她在父母的安抚下来到肖天明身边,受情绪影响,一头扎进丈夫怀中嚎啕大哭。
老太太的脸色变了,周家上门的目的她已经猜出了个大概,恐怕是为了一家三口而来。
“周家主,惩罚你儿子,何必给我张家的废人使眼色?”
周博通笑了笑:“在你张家,我等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快动手吧,我儿不是无法动弹了吗?”
老太太脸色阴晴不定,不过对方说的没错,这里是张家,余斌他们三口子跑不了!
“动手!”
明晃晃的刀片即将断去周沫的手指,周博通突然剑眉倒竖,喝道:“我儿若是在张家受到损伤,周家上下,定会让张家成为历史!”
“嗯?”
周围人不禁一怔,行凶的下人们也及时止住了动作。
老太太怒目圆睁,呛道:“周家主,你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周博通来到一家四口面前,催促张家下人:“想动手就抓紧,我也好尽快给你们制定棺材!”
哗!
乐安龙头的威严不容小觑,一时之间,四方不知所措。
“周博通!”老太太气急。
“哼!区区张家而已,也敢让我儿断指赔罪?周沫!”
周沫用力摆脱束缚,之后快速跑回父亲身旁。
周博通傲世张家众人:“人,我带走了,你们谁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