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每天黎家人都会抽出半个小时来进行修行。而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也逐渐掌握了这一套手法,可以自行扎穴,不用萧爻再帮忙了。至于修行的时间,他们也能控制得很好,只要口里稍干就立刻停下。
这天,安知书不住地上下打量着黎强权。
黎强权被看得有点不自在,不由问道,“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不干净?”
安知书摇了摇头,还是看个不停,并且逐渐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不待黎强权继续发问,他便说道,“我怎么感觉黎医生你最近的变化好大,不但心情好了,皮肤也好了,甚至连白头发好像都变少了。”
黎强权闻言当即一乐,“真的?我都没注意这个。”
安知书肯定地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黎医生你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补品啊?要不给我说一声,让我也补补?”
黎强权大概猜到了是最近修行的原因,但是萧爻叮嘱过,所以他自然不可能说出来。
他摆了摆手,“哪有什么补品?只要心情舒畅,那自然身体就好了。”
安知书无语,“这个说得简单,但是做起来难啊。每天烦恼事那么多,怎么心情舒畅嘛。”
黎强权指了指那些排队等着治病的病人,“你看看他们,只要身体健康,自然就心情舒畅了啊。”
安知书转头看着黎强权,“你这是在逗我玩呢。”
黎强权讪笑了两声,“看病看病,先把医术学好了再说吧。学好了医术,起码可以保证自己的身体健康了。”
到了晚上,在饭桌上。
黎强权提起了这件事,实际上他一开始并没有察觉到。在安知书说了之后,他对着镜子细细观察了一遍,发现身体的变化还真不小,至少一眼看上去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多了。
王秋月赞同地点了点头,脸带笑意,“我最近的气色好多了,出去买菜的时候,她们都问我用的什么护肤品,怎么年轻了这么多。”
黎箐箐毕竟还年轻,倒是没那么大的感觉,“我就觉得最近精神了很多,浑身的力气像是花不完一样,不像以前动不动就会觉得累了。”
萧爻笑道,“这是正常的。因为以前你们的活动都会消耗精气神,一直处于一个入不敷出的状态,自然就会逐渐变老,身体变差,但是这也是人体正常变化的一个过程。而我们现在修行,则是逆转了这个过程,进行补充,自然会变得年轻,同时因为精气充足,身体也觉得更加有力量。甚至,如果练到了一定阶段,还能返老还童,保持年轻。”
黎箐箐和王秋月一听,眼睛立刻就亮起来了,“真的吗?”
要知道,永远保持年轻状态,是所有女人都无法拒绝的。
黎强权对这种事情倒不是很在意,只是随口问道,“那应该不容易吧?”
萧爻点了点头,“嗯,修行本就是逆行而上,自然不是一件易事。不过,就算做不到返老还童,但是坚持修行的话,身体和精气神比同龄人要好上许多是肯定没有问题的。”
王秋月欣喜道,“那也行,我不贪心,能有一副好的身体就行了。而且,仔细想想到了七八十岁还保持着一副二十来岁的面孔,那样子应该挺怪异的。”
黎箐箐却是看着萧爻的脸,若有所思。
黎强权又问道,“对了,这个炼精化气要练多久才能到下一阶段呢?下一阶段又该怎么练?”
萧爻吃了一口菜,“这个就不好说了,看每个人的体质和悟性。有的人修行一辈子都在这个阶段,有的人则是很快就能进入到炼气化神。”
“至于炼精化气想要达到圆满的话,前期得把任督二脉给打通,然后气在其中流转,再进一步则是奇经八脉,最后气在全身流转,再回到丹田处。等到丹田充盈,出现先前我说过的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就自然可以向下一阶段冲击了。”
“而到了下一阶段,基本上已经可以自如地控制气,甚至可以做到简单的气体外放。所以,下一阶段的手法更为精妙,需要用气控制在自己身上的穴位扎针,尤其是一些背部自己扎不到的穴位。”
“初时只是一个穴位,然后随着修为精进,需要扎的穴变多,控制的针也越多。并且,到了后面可能会涉及到一些比较危险的穴位。当然,这些对你们来说还为时尚早,现在只需要顾好当前就是,不需要想那么多。”
王秋月听到这,不由担忧道,“这修行,还有危险吗?”
萧爻笑着点了点头,“那是当然,其实无论哪一种修行方法,都有危险,毕竟这是逆天而行。但是,选择权终究还是在你们手上,在到达那一步之时,你们可以选择停下不再往前,自然不会有危险了。只是那样一来,修为也不会再有提升。”
王秋月赶紧说道,“没提升就没提升吧,总比把小命给丢了要好。”
黎强权本来还想要发表一些不同的意见,不过被王秋月瞪了一眼,老老实实地扒饭去了。
黎箐箐担忧地看向萧爻,“那你现在呢?到了要做出选择的那一步了吗?你还会继续走下去吗?”
萧爻摇了摇头,“我在这个阶段已经达到圆满了,先前的危险也已经跨过,暂时不需要再面对危险。至于是否走下去,那是自然的,毕竟修行便是为了成仙,为了超脱生死,所以古往今来才有这么多人一直在朝着这个目标努力。”
在下山之前,他的意志还没有那么坚定,但是在看到宁二丫的死亡之后,他已经坚定了自己要超脱生死的信念。
黎箐箐本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眼里同样有着一丝坚定。
黎强权则是好奇地问道,“你说你已经圆满,难道你已经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了?”
萧爻摇了摇头,“不,我早已炼气化神了。”
黎强权张了张嘴,默默地干饭去了。